她的目光落在了八寶閣刀架上的金刀上,緩緩的走了過去,擡手将寶刀拿了過來,‘蒼啷’一聲抽出了一半,寒光閃爍,海蘭珠低聲說道:“阿爾薩蘭,你可曾知曉,當初我同你皇阿瑪初次相遇的時候,我就曾拔刀斬殺了他的海東青,這可是一柄寶刀,一絲血迹都不沾,它不止能調動兩huáng旗,還應該能殺人,明天就曉得人血是不是也污染不了這鋒芒的刀刃。”
阿爾薩蘭和範文程望着海蘭珠纖細柔弱的背影,呆呆的愣神,海蘭珠回頭淡然一笑,“範先生,傳我的命令,明日召集在盛京城的所有百官崇政殿商議國事,任何人不得遲到,違令者斬。”
“奴才遵旨。”範文程跪地領旨,海蘭珠寶刀入鞘,利落的轉身離開,“阿爾薩蘭,你看好福臨,我要去休息了,養足jīng神,才能唱好這出戲。布木布泰,我海蘭珠等着你。”
睿郡王府同樣不平靜,哪怕那些福晉都已經離開,小玉兒忐忑的看着桌子上擺着的聖旨,仿佛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拿也不是,推也不是,求救般的看着旁邊站立的布木布泰。
“你說,真的讓海蘭珠——她殉葬?”
“事到如今,您還猶豫什麼?”布木布泰擡頭,斂去了眼底的興奮,這樣的大場面才是她渴求的,“大福晉,這是皇上的旨意,誰也不能違背的,皇上待娘娘qíng深意重,這也是她的福氣。”
“可是——可是那是海蘭珠呀。”小玉兒抓住布木布泰的手,懇求道:“能不能——能不能别讓她死——”
“您可是王爺的大福晉。”布木布泰沉聲提醒道,“而且您别忘了娘娘是怎麼對你的,你不是愛着王爺嗎?夫榮妻貴,若是王爺心願達成,那也是您的光彩呀。”
“是呀,是呀,我是多爾衮的福晉,是大福晉。”小玉兒的目光不再迷茫,伸手抓住了聖旨,緊咬着嘴唇,“海蘭珠,皇後娘娘,殉葬這是你的福氣,我們這是成全您同皇上的qíng意。”
“這就對了,到時聖旨一下,娘娘隻能謝恩的,而且還有禮親王、豫親王在,皇後娘娘是躲不過的。”
布木布泰臉上挂着嘲諷,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吧?當初你們可是bī着阿巴亥大妃殉葬的,海蘭珠,你沒想到也會有今日吧?
“可是,布木布泰,若是她殉葬之後,王爺争不過豪格和葉布舒呢?兩huáng旗,可是忠于皇命的呀。”
“那就另立皇子,皇上的兒子,可不隻有成年阿哥。”布木布泰笑容越發的燦爛,“沒了額娘庇護,葉布舒會因為照料皇上不周,或被圈禁,或——”
布木布泰稍稍停頓一瞬,小玉兒臉煞白,布木布泰接着說道:“阿爾薩蘭同樣如此,大福晉,爺若是支持剛剛滿一歲的六阿哥呢?兩huáng旗也會聽命的吧?小孩子,都是脆弱的,将來——難保不會有個三長兩短,到時——所以說,将來這大清江山一定是王爺的,您就是大清的皇後呀。”
“那科爾沁呢?他們會不會——”還沒等小玉兒說完,布木布泰含笑搖頭道:“大福晉,您阿爸不也是科爾沁的首領?科爾沁諸部會審時度勢的,并不定都支持海蘭珠,更何況我們身後可是有整個蒙古的支持,這力量比科爾沁要qiáng上不少的,海蘭珠不願意蒙古女人嫁給旗主親王,已經引起公憤了,就連——就連吳克善哥哥心中都不痛快吧,更何況别人,她已經忘記自己是蒙古格格了。”
“我明白了,為了爺,我豁出去了。”小玉兒咬破嘴唇,“對不住,海蘭珠,我隻能為了丈夫,為了多爾衮。”
布木布泰滿意的點頭,微微福身,“大福晉,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您也早點安置吧。”
不顧小玉兒的勸阻,布木布泰離開了她的房間,漫步在夜空之下,仰頭看着天上皎潔的明月,她的唇角上揚,姐姐,您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把你拉下來。
旁邊可信的奴婢輕聲問道:“主子,您說皇後不會得到前方的消息?不會有所準備嗎?”
布木布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你說王爺會讓消息傳出回盛京城嗎?”
“主子,奴婢隻是擔憂,畢竟皇後娘娘她可不是能用常理推斷的,興許會——”
布木布泰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也有些緊張,但想到自己的安排,坦然一笑,“她是我姐姐,我怎麼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前面不是有小玉兒她們嗎?成事了自然好,王爺也不會忘記我的功勞,若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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