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斂是季殃的父親,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是季殃卻對那張和季殚酷似的臉龐記憶猶新。“你認識我父親?”黑袍人輕笑了一聲,淡淡道:“正是你那好父親将你賣給了吾,你說吾怎麼會不認識呢?”季殃似乎沒理解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他的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沒聽錯,”黑袍人道,“你胞弟季夜行在一葉蔽連天重傷難愈,季斂拿你從吾這裡換了救命的藥過去,所以你現在是吾的了。”季殃臉色蒼白,手中的冰劍依然握得死緊,他慘白的唇輕輕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就是一串急促的喘息聲,似乎是痛苦至極才引發出來的。季殃覺得有些奇怪,另外一隻空着的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胸口,他不太清楚為什麼掌心下的地方跳動的那麼厲害,又為什麼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疼得厲害。黑袍人看到季殃的表情,突然輕輕笑了。季殃大概沒發覺自己的表情是如何痛苦,但是面前的人卻看到了,他緩慢走上前,伸出手在季殃手腕上一點,季殃猝不及防,冰劍頓時消散,草繩恢複原狀軟綿綿落了下來。黑袍人掀開寬大的兜帽,露出一張妖媚的臉龐,他伸出手指捏住了季殃的下巴,輕輕笑了,道:“哭起來更好看了。”季殃茫然看着他。黑袍人道:“季殃是吧,吾名施怨,跟吾走吧。”------------入魔很容易不是嗎,嗯季夜行百無聊賴地倚在一棵桃樹下,看着面前的同門将幾個魔修隔開喉嚨,血灑了滿地,到處都是濃郁的血腥味。季家一個同宗走過來,将一個魔修的内丹随手扔給季夜行,道:“聽說你之前道骨受了重傷,這個拿去,将其中靈力吸收大概會有點用處。”季夜行捏着那個還沾着點血的内丹看了看,懶散地笑了笑,又給他重新抛了回去,道:“不過幾根道骨,無礙,若是真的有什麼我也不在意,抽出來便好了。”同宗笑了笑,道:“你心也太大了吧,但是聽聞季家主對這件事倒是挺看重的,好像在為你到處找靈藥。”季夜行皺了皺眉,沒說話,而不遠處的單方面屠殺也已經到了頭,幾個人一身血污的走了過來。季夜行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了看後面有些慘不忍睹的屍骨,道:“你們非得做的那麼惡心,好好殺了不成嗎?”幾個人嗤笑了起來:“瞧瞧,咱們季家大少爺,見不得血腥場面了,哈哈哈哈,照我說啊大少爺,你連個人都不敢殺,為什麼要來一葉曆練呢?到最後還得我們保護你,啧啧,也不懂家主做什麼非要你跟過來。”在季夜行旁邊的同宗不滿道:“少說幾句吧,他身體不太好,而且你們此番也着實有些過分,其他幾個人明明隻是修道之人,你們為什麼也要動手?”“那種人也能被稱為修道之人?”有人嗤笑一聲,“既然修道那為什麼還要護着一個修魔的,這種人就算今天是道修,指不定明日便要去修魔了,我們這是防患于未然。”季夜行眸子瞬間冷淡了下來,灰色的眼瞳盯着說話的人許久,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他到一葉蔽連天已經三年的時間,早已經長成了個半大的少年,還未染血但是渾身卻有種劍即将出鞘時的冷厲。季夜行自來不屑和這種人為伍,此次若不是季斂再三叮囑在傷勢未痊愈之前要好好跟着同宗的人,他早就孤身一人離開了。季夜行走在前面,聽着身後之人嬉嬉鬧鬧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了。半個多時辰後,他回到了一葉蔽連天的住處,剛剛推開門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季斂。“父親?”季夜行有些奇怪,他走上前,随意行了個禮,“你怎麼會來這裡?”季斂是個終日滿目微笑的男人,一張俊美的臉龐和季夜行極其相似,眉目柔和,絲毫看不出他是那種為了一味藥能将自己的親生子賣給魔修随意欺辱的人,他捏着杯子笑了笑,點了點頭:“坐那。”季夜行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坐下了,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問了一遍:“你不是在鹿邑城嗎?怎麼會突然來一葉?”季斂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塊紅布,将四角攤開,露出一個晶瑩的玉石:“我來給你送藥?”那玉石晶瑩剔透,從表面可以直接看到其中流淌着的濃郁的靈力,這本該是價值連城有價無市的寶物,但是季夜行卻沒覺得歡喜,反倒心髒開始有些慌張地跳動了起來。季斂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他雖然在鹿邑城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能,但是放眼整個古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他更有能力的大能海了去了,這種成色的玉石根本不是靠着他自己就能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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