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一怔,不由問着簾外管通報的人道:“不是說阿愁到了嗎?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就隻見那女孩兒眼眸彎彎地笑道:“阿大姐姐竟不認得我了?我就是阿愁呀。”頓時,隻聽得廳上一陣桌椅響動,原本坐在桌邊閑聊的幾個大丫鬟們全都站了起來,瞪着簾下的女孩,異口同聲問道:“你說你是誰?”·變臉隻見那門簾下站着的,是個穿着身嶄新布衣的小女孩。女孩一隻手抱着隻妝盒,另一隻手撐着頭頂上方的門簾。雖然她的個頭兒不高,且還生着一副大頭娃娃的模樣,卻勝在肌膚白皙,紅唇皓齒。特别是女孩的那雙眼,眼型雖小,卻分外地黑白分明。那濃密的睫毛長長地翹着,一笑起來,勾得雙眼皮處微微疊起,顯得甚是可愛。女孩兒彎着眼眸看着衆人笑道:“我是阿愁呀,姐姐們不認得我了?”說着,她放下撐在頭頂上方的門簾便邁進屋門。隻是,她雖放了手,頭頂上方的門簾卻并沒有如她所意料的那樣落下去。阿愁驚訝回頭,這才發現,那原本隻管在門外通禀的老娘,顯然也被她這新模樣給驚着了,竟都忘了規矩,這會兒正撐着門簾呆呆看着她。阿愁不由又是彎眼一笑。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得到,不過是把原本的單眼皮改成了雙眼皮,又利用假睫毛略略擴大了一點眼型,竟是如做了變臉手術一般,連莫娘子和胖丫都差點沒能認出她來。如今這些人的反應,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等阿愁從那撐着門簾發呆的老娘身上收回視線,一扭頭,卻是被那無聲無息向她圍過來的衆侍女姐姐們給吓了一跳。這會兒,原本都站在桌邊的侍女們全都向着阿愁圍了過來,連原本打算進内室通禀的阿大也轉了過來,且還試圖伸手去摸阿愁的臉,“你……你真是阿愁?”她伸出來的手,叫阿愁含笑偏頭給躲了過去。“聽聲音好像是呢。”阿二則彎腰湊到阿愁的臉前,凝視着阿愁那整個兒都變了模樣的雙眼道:“你又作什麼怪了?”之前阿愁還歸洪姑姑管時,原就跟洪姑姑跟前那幾位名叫一二三四五的侍女極是熟悉,且這兩年洪姑姑身邊也沒有放人出去,如今的阿大阿二阿三依舊還是過去的那幾人。阿三也彎腰湊到近處研究着阿愁的眼,一邊跟阿大一樣,也擡手欲去碰她那忽閃着的長睫毛,一邊道:“乖乖,我記得你的眼睛原不是長這模樣的呀!還有這睫毛,跟個小扇子似的,原隻有我們小郎才有這麼長的睫毛……”她話音未落,就聽得身後内室門簾上挂着的銀鈴響了一聲,白姑姑的聲音從衆人背後傳了過來:“怎麼了?”衆侍女忙紛紛散開,阿愁便看到,那散着頭發穿着身睡衣的白姑姑正站在内室的門口。在白姑姑的身後,才是此間的主人洪姑姑。卻原來,因昨晚二人商議着今兒府裡宴客的事,一時晚了,雖然白姑姑的院子近在咫尺,也懶待大半夜的回去,便就這麼在洪姑姑這裡歇下了。兩位姑姑看到阿愁這新妝容時,也都是吃驚地瞪大了眼。洪姑姑幹脆從白姑姑的身後擠了出來,一邊看着阿愁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膏來着?”白姑姑則一把抓住洪姑姑,嗔着她道:“你還穿着睡衣呢,當心凍着。”又招呼阿愁跟她倆回到内室。内室裡,正燈火通明着。那熏爐将内室烤得暖暖的,比外間要舒适得許多。兩位姑姑也跟外面的侍女一樣,湊到阿愁面前仔細觀察着她的眼妝,然後洪姑姑道:“那天聽你那麼說時,我原還不信,誰知道竟真能做到這地步。”又指着她那假造的雙眼皮道:“這到底是怎麼弄的?”白姑姑則皺眉道:“師法自然,明明不是雙眼皮,又何苦弄出個雙眼皮來。”不等阿愁答話,洪姑姑先跟白姑姑扛上了,道:“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麼内秀外秀的話了,可世間到底是俗人多些,誰都愛看個美人兒,若是頭一眼就叫人心生厭惡,誰又願意去看那人第二眼?自然就更沒人願意去了解那人的内心如何内秀了。一個連自己都收拾不妥的人,我可不覺得那人能夠内秀到哪裡去。”那白姑姑一向都是道理多多,倒是急性子的洪姑姑難得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見白姑姑被她說得一陣啞口無言,洪姑姑一陣得意,便問着阿愁道:“給我們說說,你這都是怎麼折騰出來的?”于是阿愁便打開了她的妝盒,将她新近研制出來的那套眼妝家夥什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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