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前世隻喜歡過一個人的阿愁,這會兒很有些飄飄然起來。當年,在她還小的時候,她就掉進了秦川的坑裡,從此以後,她的世界裡滿坑滿谷就隻有秦川一個人,以至于再容不下别人。雖然也不是沒人跟她告白過,可那些告白在她聽來,都隻是一種麻煩,是一種糾纏……如今轉過一世,一切抹零從來,居然又有人向她告白了,且還是個長得如此漂亮的小美男……不得不說,阿愁那顆隔世少女心,竟忍不住跟着萌動了一下。被個如此出色的小人兒喜歡着呢……就算她是神女無心,也夠她得瑟一陣的不是?!——好吧,她淺薄了。阿愁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讷讷道:“這……”她想,這時候她該說什麼?說“萬分榮幸”?還是說,“我們年紀都還小”?不等她開口,李穆倒先說道:“如今我們還小,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有一件事……”他頓了頓,“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得告訴你……”阿愁很是配合地歪頭看着他,一副求解的模樣。那模樣,忽地就叫李穆想起昨天她靠在他懷裡時那綿軟柔順的模樣。頓時,他的嗓子一陣幹癢。他多餘地輕咳了兩聲,再要張嘴時,忽然就聽得香草在外頭禀道:“夫人派人來問小郎起了沒,請小郎過去一同用早膳呢。”李穆這才發現,這般一拖沓,時辰竟已經不早了。于是他又清了清嗓子,對阿愁道:“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回頭再說吧。”——好吧,他承認他是在害怕。為穩妥起見,還是等阿愁重新愛上他之後,他再說出他的秘密吧。到時候,他任打任罰便是。“來,”他對着床上的阿愁伸出手,笑道:“早想讓你幫我梳頭了,偏你那時候還沒滿師,我怕我說了會叫你為難。如今可沒那個忌諱了。”當初在夫人府裡時,李穆就曾不止一次想過叫阿愁來替他梳個頭,可那府裡幾位姑姑都是極講規矩之人,幾個小梳頭娘還沒滿師前,她們都沒資格碰那幾位姑姑的頭發,又何況是他這麼個王府小郎。雖說他可以強求,可事後必定沒人會為難他,卻難說沒人會去為難阿愁。這麼一想,他便隻得作罷了。——瞧,這一世的他,已經懂得替她着想了呢。李穆頗有些自豪地想着。阿愁則看着他的手一陣為難,道:“我還沒梳洗呢……”李穆看看她,忽地伸手扯開她裹至肩頭的被子,笑道:“你這模樣從我那屋裡跑出來都沒事,如今再出去,肯定更不會有什麼事了。”阿愁:“……”便是這會兒她身上的便裝不是不能見人,這伸手就來拉被子什麼的……好歹她是良家婦女,要講究個名節的!果然這還是那個唯我獨尊慣了的熊孩子,!··雖然之前阿愁曾替李穆按摩過頭皮,可正式替他梳頭戴冠,這卻是頭一回。阿愁拿着梳子,站在李穆的身後,盯着鏡子裡的李穆端詳了一會兒,忽然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怎麼了?”李穆的眼從銀鏡裡向她看過來。目光交彙處,卻是不由得阿愁又想起他說“喜歡”時那鎮定自若的口吻來。她的耳朵蓦地一熱,忙裝着個一本正經的模樣,撩着他的發絲道:“其實小郎生成這模樣……”呸!什麼叫“生成這模樣”?!“也、也不需要怎麼拾掇,越是簡單越好呢。”她假裝一臉鎮定地扯斷她跟李穆在鏡子裡相交彙的目光,開始穩穩地給李穆通起發來。什麼喜歡的……十四五歲的孩子,正是心性不定的中二期。不定今兒說喜歡,明兒就不喜歡了。雖然這聲“喜歡”挺能滿足她個人的虛榮,可若要當真,那她就真傻了。不過……他居然對她說什麼“喜歡”呢……想當年,她跟秦川十年夫妻,都從來沒聽他說過這種肉麻的字眼兒呢……蓦地,李穆在她手下輕輕琵縮了一下。阿愁這才發現,走神間,她竟不小心扯到了李穆的發絲。她忙喃喃道了一個歉,又收斂起心神,一邊以手指攏起李穆的頭發,一邊看着鏡子裡的李穆解說道:“小郎額頭生得好看,這樣把頭發全都攏上去應該很好看。因要戴冠,上面可以略松一些,這樣就不會綴着頭皮了,不過這邊……”不等她說完,李穆就打斷了她,笑道:“不用告訴我怎麼做,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來吧。”阿愁抿唇笑了笑,便開始認真地替李穆梳起發式來。男子的發式雖然看着簡單,卻也可以做得不那麼簡單。許是因為李穆如今尚且年幼,額頭四周的碎發極多。往常遇到這種情況時,别人都是選擇頭油,阿愁卻不怎麼喜歡頭油那油膩膩的質感,便不怕麻煩地将那些碎發一一攏起,又細細地辮成發辮,一一藏于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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