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城城主面色微變,正要說什麼,忽然身形一停。
他似乎朝身後屏風後抻了下脖子。
幾息後,青龍城城主轉回來,問道:“那傷亡如何?”
“玄武衛親衛營素來精銳,但隻有五千餘人,對上十萬玄武衛外營,難免寡不敵衆,最終玄武衛傷亡過三萬,餘者盡數歸降白虎部。”
“……清楚了。”
青龍城城主沉思片刻後,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先下去罷。近些時日,青龍衛操練須時刻注意。”
“是,城主。”
待青龍衛左使告退後,青龍城城主又等了片刻。
隻待對方離開了神識範圍,青龍城主登時便從椅子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他繞過正堂後的屏風,直奔後堂而去——穿過了層層簾帳,終于到了藏在最裡面的密閣。
“陛下。”青龍城主毫不猶豫就折膝,朝晦暗處那道坐在圈椅裡的身影跪了下去。
隻是他雙膝還未着地,就被一道無形的風拂托住,然後将他身影擡了回去。
燈火昏昧處,圈椅裡的那人垂下手:“龍宮早已埋沒萬年,我說過,不必再行這些虛禮。”
“是,是。一切聽憑陛下……不,大人吩咐。”
青龍城主擦過額角的汗意,憂心忡忡地擡頭看向昏昧内,“這天隕淵的戰事,竟當真按那位所說的第二種境況發展了,如此一來,我青龍部難道真的要依言摻入其中?”
“我與那些最喜背信棄義的狡詐人族不同,既是我所應承之事,他也辦到了他應允的條件,那我們自是應當按原本的約定履行。”
青龍城主遲疑道:“可如此一來,為他任做嫁衣不說,我青龍城的傷亡恐怕也會慘烈。”
“慈不掌兵,你若同我當年一樣,始終持此等愚昧之仁,那終究也會落得我當年的下場。”
昏昧裡,那人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地冷聲笑了。
“更何況,我隻應允若天隕淵戰事不起,便主動出兵,未曾應允過出兵結果。若青龍城能反坐收漁翁之利,一舉将之吞并,那也并非是我違諾。”
“……”
青龍城主暗忖片刻,終于還是将心一橫:“是,我這就暗中吩咐下去——今夜便趁夜色開拔,明日一早必過長儀山脈、赴兩儀城天隕淵!”
-
暮色沉沉,千山落日。
晚霞披澤過寥廓無際的林野,整座魔域南疆都似湮入了融融的血色長河裡。
作為慕寒淵新晉的“貼身侍衛”,雲搖跟在白虎城新城主的身旁,幾乎是寸步不離。今日晌午過後,她便乘上了慕寒淵的辇車,随着白虎部親衛一路向西南行下。
在雲搖看來,天隕淵危局已解,“凡降者不殺”的命令又是她在旁看着慕寒淵親令傳下,當無餘患。
她巴不得早些離開那個地方。
很難說清緣由,但那座傳聞中陷落千年的魔尊殿的舊址,即便藏在魔焰滔滔的天隕淵下,也總讓她心中有種詭異的感覺。每每神識掃過,她甚至都會生出一種發自心底的驚悸。
就好像,天隕淵裡藏着什麼叫她仙格都随之栗然的、陌生又熟悉的存在。
——這感覺,早在雲搖初至兩儀城,将小伶帶離那夜就已經出現了。
而随着辇車衛隊漸行漸遠,進入朱雀主城的疆域之後,雲搖感知到的那種像被什麼過往之目緊緊逼逐在腦後的驚栗感也總算淡褪了些。
恰逢辇車衛隊行經洱清河的某道分支河流,落下來供飛獸飲水休憩,雲搖瞥了眼覆着青銅面阖眸休憩的慕寒淵,就也偷偷掀了簾子,溜達到了辇車外。
護送辇車的衛隊,是由白虎衛與朱雀衛各出了一支親衛。兩邊合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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