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兩個月,藏色來信,頂篇四個大字,‘我後悔了’。
天可憐見的,她隻是好奇怎會有家族這麼離譜,給族人定了兩千五百條家規,并不是真的想一一遵守。
結果這才來雲深不知處聽學一個半月,就被罰抄了五十遍《禮則篇》,若不是魏長澤代筆,她不知要抄到猴年馬月。
更有甚者,那兩千五百條家規更是因為她暴漲到了兩千八百條,幾乎截斷了她的後路。
她平生頭一次生出了厭學的情緒,但頂着抱山散人之徒的名頭,不能堕了師傅的名聲,隻得忍耐下來,委屈巴巴的受着折磨。
玉清很好奇她究竟做了什麼,導緻藍家對她如此‘關照’,往下看去,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藏色所做之事,包括但不限于,深更半夜溜出雲深不知處買天子笑,在課上睡覺,小考交白卷,聯合幾個散修與金家的金光善及一衆金家子弟約戰後山,大戰三百回合,最後兩敗俱傷,以及将同窗藍家二公子藍啟仁的胡子給剪了,小古闆藍啟仁捂着人中,氣得眼眸通紅,唇角顫抖不止,自閉了好幾日……
如此種種,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玉清不由得一聲感歎,“有其母必有其子,原來大侄子不着調的根源在這兒。”
雖說藏色的性子确實有些不着調,但頗得那些空有叛逆之心,卻不敢付諸行動的同窗喜愛,尤其是同為散修的那幾個年輕人,廣結善緣的任務倒是也沒落下。
藍家有位擅古琴的女長老,其名藍幽,字如故,年二十四。
藍如故托藏色代她傳來一封書信,言:願與玉清探讨音律,靜待回音。
玉清不覺意外,提筆寫信,回以一句,‘如故之願,亦吾之所求也’。
為保證抱山散人隐居之所不暴露,這兩年來,金雕梼杌成了兩人之間書信往來的媒介。
兩人所談之事,漸漸超出音律的範疇,禮法、道法、佛法、修行等等,但凡藍如故所提,或藍家衆長老借藍如故之口所問,玉清皆能回以真知灼見。
藍家尊長大為震驚,不免開始懷疑這位素未謀面的散修并非是年輕人,而是修行了幾十年的同輩乃至前輩,甚至覺得她就是抱山散人本尊。
藍如故卻不覺得,抱山散人歸隐山林,哪會有此等閑情逸緻同她們這群後輩‘鴻雁傳書’?
她倒認為,與她傳信之人必定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否則不會說出‘要打敗五大家族的宗主’這樣孩子氣的話,她很期待與之相見的一日。
雖說玉清一直居于深山,從未下山,但其名聲已然傳遍藍家。
各世家來藍家聽學時,藍家的夫子們在課上教育不知悔改的學生之時,便會憤憤然道,“你們是我教過的最為頑劣的一批學生,論學識,論境界,都比不上一個十三歲的姑娘!”
當有學生壓抑不住好奇心問起夫子口中之人是誰的時候,夫子隻是搖搖頭,一臉惋惜道,“藏色之友,一介散修,未曾下山,你們暫且無福得見。”
藍家先祖是為一人而入紅塵的和尚,以清規戒律約束己身,并為後代定下嚴格的家規,藍家有一個是一個都是雅正之人,自然不會無的放矢,妄言以欺騙世人。
于是,借由藍家夫子之口,各世家都得知藏色散人之友是個天賦、學識都極為出衆的散修,頗得藍家青睐,卻遲遲無法得知其姓名,是以更顯神秘,引得人是愈發的好奇。
而玉清本人,三年之期已滿,獻祭所殘留隐痛與後遺症全然消失,她亦不需再時時沉睡。
事實上,早在兩年半以前玉清便成功結了丹,緊接着兩年半的苦修,其真實實力如何,唯有與她對戰過的抱山散人見識過。
依抱山散人的評價,約莫可與六十歲的她一較高下。
抱山散人本就是三百年前那一代的風雲人物,其天賦自是非一般人可及,玉清可與她六十歲時的修為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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