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将她的手機舉得老高,“哭什麼?就因為他走了?讓他媽滾遠點。”
“沈琰!我認識他十一年,”夢夏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聲音又弱下去,有些哽咽,“十一年了,從沒吵過架。”
沈琰被情緒哽住喉嚨,燒着團火,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時,一輛龐然大物駛來,沈琰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跑了,一把扯過她快速轉身,将她擋在身前。
下一瞬,涼水像是巨大的花灑澆灌過來,幾秒的功夫,沈琰的後背濕了個透。
潭城最近在創城,灑水車跑得特别密,晚上開音樂被投訴擾民後,現在直接靜音灑水,更坑。
車開走了,沈琰身後滴着水,手臂松開她,對上她被淚水浸透的眼睛,問:“鬧夠了?”
夢夏别開眼,看到一地的水,又看向他手背上的齒痕,心口被戳得酸澀,往他身後走,想看看衣服濕了多少,才走兩步就被他拽了回來。
“沈琰。”喚了他一聲又不知該說什麼,她垂眼盯着腳尖,心裡亂的很,不知道為什麼,作弊之後生活就變得一團糟。
沈琰左右看了看,煩躁地捋了把頭發,突然抓起她的手就走,大闊步走得飛快。
夢夏被他拽得小跑,因為落在他後頭,也看清了他濕淋淋的後背,“沈琰,你衣服濕了。”
沈琰不為所動。
“...先回家換衣服吧。”
“閉嘴,”沈琰斥了句,繼續走。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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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夏并不是從小就這性格,小時候和爸媽一起生活時也是個調皮鬼。
爸媽的故事很俗套,大小姐愛上窮書生,年輕無謂,為了男人不惜和父母決裂。那時有情飲水飽,日子青黃不接也有生孩子的雄心壯志,感情經不起柴米油鹽的磨損,慢慢消耗殆盡。
夢夏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走進李家,跪在客廳的情形。哪有真舍得子女受苦的父母,李月來哭着跪下認了錯,還是一家人。沒多久,她留下夢夏,到外省創業打拼。
李家奉規矩為圭臬,對孩子的要求高,夢夏不适應,又籠罩在被抛棄的不安裡,成天哭鬧。那時外公外婆還沒退休,舅舅和舅媽的事業在上升期,經常沒人管她,不乖就罰,罰到不敢為止。
每每幼兒園放學,小朋友們背着五顔六色的書包一起跑出學校,嘻嘻哈哈地笑鬧,然後一個接一個被牽走,笑聲慢慢稀落,最後剩她一個人,眼巴巴看着天黑下來,就特别無助。
林承彬是她在潭城的第一個朋友,他媽媽很溫柔,家人沒空時她就跟着林承彬回家,一起寫作業吃飯,他家牆上貼着獎狀,挂着全家福,和她原來的家很像,很溫暖。
不是多刻骨的故事,可對于孩子來說,任何小事都是頂大的事,男孩十一年細水流長的陪伴,貫穿了整個成長過程。
兩人肩并肩坐在江邊的長椅上,路燈清緩柔和,風吹得樹葉沙沙輕碰。
沈琰平生頭一次這麼耐心地聽人述說,明白為什麼别人對她一點好,她都能毫無保留地回報,因為得到的太少了,滴水都成了金。
“林承彬真的很好,我很幸運能認識他,就像是...小時候特别珍貴的一部分。”夢夏靠在椅背上,望着遠處深暗的天,說起他的時候語氣都是輕松的。
沈琰難以想象,作弊要她擋着,行事不顧及她的人,所謂的好能好到什麼層面。
沈琰問:“他怎麼對你好?”
夢夏很順快地答:“節日、生日都送禮物,生病了難過了會關心我。”
“給你買杯奶茶買塊蛋糕,安慰幾句,然後所有問題還是丢給你自己解決?”
夢夏心跳卡殼了一下,按在木椅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一直理所當然認為對的事情,被他這麼一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垂着眼睛,小聲說:“他已經很好了。”
沈琰輕笑了聲,靜默幾秒,問她:“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真心對你好是怎麼樣的?”
“嗯?”夢夏側頭看他,微昂着臉,路燈細膩地鋪在她臉上,很乖順。
沈琰看着她,沒說話,心想,你會知道的。
此時,林承彬正回到家,門一打開,他媽看了眼時間,驚訝道:“你不是和夢夏去看電影,怎麼就回來了?”
林承彬沉着臉往房間走,将門一甩,嘭的關上了,正準備反鎖的時候,他媽媽從外面開門進來,見他一臉火氣,問:“和夢夏吵架了?”
林承彬一屁股坐在書桌前,随手抽出一本書亂翻。
林媽媽不依不饒地在他身後念:“夢夏畢竟是女孩子,有什麼事你多哄着點,要是鬧不愉快了,男孩子先服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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