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嬷嬷哭笑不得,連連點頭。
她雖對大人有恩,但畢竟隻是個下人,哪能看得住大人什麼,隻是,這姑娘當真是在意大人,小模樣可愛極了,看得她都心軟。
有這樣的姑娘在身邊,大人怎麼還會看得上别人?
紀伯宰抱着侍女坐在棋盤邊,剛落下一子就打了個噴嚏。
“你風寒還沒好?”言笑揶揄。
他擺手,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納悶地道:“原本就沒風寒。”
“你還是風寒了的好。”言笑唏噓,“怎的就把見血枯認成了無憂草。”
無憂草是宮裡才有的毒藥,但見血枯不是,兩者極為相似,但見血枯宮外藥鋪随處可得。
紀伯宰垂眼:“一時不察。”
“虧得是你,換做别人都得被趙司判懷疑是兇手。”言笑搖頭,“不過這樣一來,這案子就真成懸案了,你小心些,燕家那小子年少沖動,少不得找你麻煩。”
“無妨。”他道,“那點元力,我還不放在眼裡。”
“也是,能讓你放在眼裡的,隻有先前朝陽城明家那嫡子。”言笑想起這事還有些可惜,“也不知那人現在流落去了哪裡。”
第19章明家嫡子
明家嫡子是六城公認的元力高強,十二歲以鬥者身份代表朝陽城出戰,已經在六城大會上連勝七年,從未遇見過對手,多年來實力唯一接近他的是飛花城的鄭迢。
而今年的六城大會,紀伯宰以絕對碾壓的姿态勝了鄭迢。這讓六城嘩然,也讓所有人都無比期待他與明家嫡子的交手。
誰料,就在比賽的前三日,朝陽城突然宣布了退賽,接着明家嫡子就下落不明,坊間議論紛紛,有說他是被害了的,也有說是朝陽城輸不起特意回避紀伯宰的。
衆說紛纭,但明家嫡子卻是再也沒出現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明家對他也是絕口不提。
雖然紀伯宰因此被認為是這一次六城大會的無冕之王,但言笑覺得,他應該是遺憾的,未曾與那樣的高手過招,後來的比試還被慕星城一些貴門子弟給頂替了位置。
“提他做什麼。”,紀伯宰輕啧了一聲:“落荒而逃之輩,連面也不敢與我一見。”
“朝陽城内院形勢複雜,他指不定有什麼苦衷。”言笑聳肩,“到底是個厲害人物,怎能甘願不戰而降。”
“誰知道呢。”落下一子抹殺一片黑子,紀伯宰挑眉輕笑,“說不定是元力不如我,相貌也不如我,自慚形穢之下,不願與我站在同一個台子上。”
言笑:“……”
天下也是再難找他這般自戀之人了。
搖搖頭,他與他繼續下棋。
幾個醫官的命案成了懸案,内院的戒備自然更森嚴,祭祀大典守衛重重,出入皆嚴查不說,之後的宗親内宴更是派了重兵把守,舞姬統統要搜身,飯食也是有專人試吃,一張請帖一個人,核查得十分仔細。
明意坐在章台面前,就聽她一直在歎氣:“這場合真不知要我們來做什麼,左右都是些眼高于頂的貴人,拿我們當擺設罷了,偏生司樂坊給的舞還難跳,我學了半月都還未成。”
章台一邊說一邊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她接話。
然而,明意竟像是沒聽見一般,隻道:“掌事說你又病了,是什麼病,可吃藥了?”
章台撇嘴:“還能是什麼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刮風都要咳上半個月,吃些老藥勉強壓一壓罷了。”
她說着,又多看她兩眼:“我聽人說你在外頭很得寵,怎麼想起要回來探我?”
“得寵不得寵的,也就是一時風光。”明意垂眼,“日子過得如何也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幾日是得空了,就來看你一看。”
兩人雖也隻是萍水相逢,但都因着容貌過人被其他舞姬排擠過,算得上是同病相憐,章台雖不服氣明意的風頭一貫壓她,但也覺得她甚有前途,将來指不定能倚仗,所以一直與她交好。
明意也明白,交情不深,有些事一旦開口求人,那就得付出代價。
她不喜歡付代價,她喜歡撿便宜。
于是她雲淡風輕地問:“明日你幾時退場出來?我好給你提前熬着藥。”
章台垮了臉:“我還沒決定去不去……”
“這也能不去?”明意一臉驚訝,“方才掌事分明還跟我說缺人。”
自從上回司判打死好幾個舞姬,她們這邊就少了人,新選來的尚未培養好,舊人又時不時頭疼腦熱。别的宴會還好說,少去幾個也沒什麼,但這宗親内宴,要的就是排場,上頭下來話說,隻要沒死,爬也要爬去宴上。
章台也不與她拿喬了,苦哈哈地說:“也不瞞你,我最近确實跳不了舞,你若是有煎藥的功夫,不妨替我去走個過場,那些宗親你也知道,不會碰舞姬的,你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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