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看到敞開的家門,門鎖已經被破開,屋内一片漆黑,她差點要跌坐在地上,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寫甯……”
宣芋小跑進屋,剛上玄關的小階梯,踩到破碎的花瓶,心急如焚,又叫了一聲。
餐廳角落有動靜,宣芋看去,陳寫甯站直身子,整個人死氣沉沉。
“寫甯,你沒事吧?”宣芋疾步上前。
陳寫甯淡淡開口:“髒,你别過來。”
地上有疑似液體的東西,宣芋把燈打開,看清是一小灘血,吓得腿軟。
“受傷了?哪受傷了?”宣芋顧不來髒不髒,走到陳寫甯身邊,拉過她檢查傷勢。
陳寫甯往後退半步:“不是我的血。”
宣芋看到桌上有一把刀,陳寫甯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上前兩步拿起刀,袖口有噴射狀的血迹,才發現她頭發松亂,襯衫領口崩掉兩顆扣子,脖子上有刺眼的抓痕和一些暧昧的痕迹。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宣芋抓住陳寫甯的手腕,生怕是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
陳寫甯轉過手腕,輕拍宣芋的手背,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沒發生什麼,我好着,等會兒說,我先清理。”
“報警!”宣芋轉身去找手機。
陳寫甯叫住她:“他們傷得比我嚴重,不報警。”
刀在餐桌劃拉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宣芋注意力被吸引,側身看去。
陳寫甯握着刀的動作很穩,纖細的五指一絲抖動都沒有,很淡定地清洗幹淨放到刀槽,接着清掃好混亂的現場,除去不能複原的玻璃易碎品,其他全部被放到原來的位置,這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過分冷靜自持的陳寫甯令宣芋心裡發毛,不由得想,對方真的傷得很重這句話不像假的。
宣芋先找來藥箱,再聯系師傅上門修門鎖,估計房東也會知道有外人闖入家裡,她明天得打電話說明情況。
陳寫甯換好衣服從卧室出來,宣芋壓她坐到沙發上:“偏頭,我給你上藥。”
此刻的陳寫甯收斂不自覺散發的冷意,又變回在姐姐面前乖乖的妹妹,偏頭配合她。
宣芋湊近看清傷勢,心疼得不行,有幾處破皮,血珠往外湧,擦了又擦。
酒精碰到,陳寫甯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往外躲。
“等會就會止血,不需要上藥。”陳寫甯沒把這點兒小傷放心上。
宣芋制止她:“别動!”
“姐,疼。”陳寫甯輕聲說。
宣芋心裡又冒酸,放輕動作:“忍着點兒,你的膚質容易留痕,得好好上藥。”
脖子靠近鎖骨的地方有幾個暧昧的痕迹,宣芋沒多問,陳寫甯說不是闖入屋子的人弄的,她就相信不是。
陳寫甯忍下刺疼感,讓宣芋上藥。
“那些人是誰?看清楚了嗎?”宣芋問。
陳寫甯緘默片刻,不樂意說:“宣信瑞家的親戚。”
自從他們一家搬到外婆住的縣城定居,陳寫甯就再也沒有叫過爸爸,當着他的面也直呼大名。
父親下葬那天,她也沒掉過一滴淚,外婆問過她,以後沒有父親了,會不會難過。陳寫甯從不搭理此類的話,以一貫冷淡的态度示人,左鄰右舍都認為她鐵石心腸。
不知道宣芋怎麼想她。
“他們來幹什麼?”宣芋臉色不虞,身上的戾氣稍重了些。
陳寫甯:“宣信凡想讓我們認祖歸宗。”
“不是拒絕過他們?”宣芋氣得沒注意手上的力度,重了些,陳寫甯倒吸一口涼氣,她拿開棉簽,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啊,太激動了。”
“沒事。”陳寫甯整理好領子,說:“他兒子要娶媳婦,缺彩禮錢,聽說我們把縣城的房子賣了,想要那筆錢吧。還說以前是奶奶一意孤行,他們其實很想幫父親。我沒控制好情緒,和他們動手了。”
“這是外婆給我們的遺産,和他們有什麼關系?”宣芋憤憤不平說,“父親沒出事前,每逢過節送禮物巴結,還讓幫他老婆家的弟弟介紹工作。出事之後,奶奶放話和父親斷掉母子關系,親戚都不願意接濟我們,最艱難的日子全是媽媽和外婆扛下來。現在看到有利可圖,趕着上門認親,一切過錯全部推到奶奶身上,她一個死人又不會狡辯,這些人真不要臉!”
陳寫甯靠着沙發,眸光黑森:“姐,這些人不能用正常的三觀去看待他們,貪心會讓他們變得無下限。”
宣芋太生氣,情緒突然高漲導緻腦子發懵,額角一陣陣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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