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砍一道傷口,她也就跟着疼。
從前不知道,現在她知道了,為時已晚,是她任性,是她不懂珍惜。
“羅軍,我爸爸殺過人嗎?”長壽忽然問他。
“從我跟董事長那天起,雖然在生意上用過各種手段去達到目的,或許不光明,但是他再沒有涉黑,涉毒,殺人,嚴氏是幹幹淨淨的。”
羅軍說得問心無愧,這話說得比誓言還慎重。
“不管董事長有沒有沾過人血,這世間總有更惡的人,他們也許沒有沾過一滴血,卻是人間最惡的鬼,我隻知道,他把我和羅軍從潦倒不堪的生活泥沼中拉出來,還有嚴氏很多的兄弟都受過他的恩惠,他永遠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徐抑清沒有誇大其詞,也不是在安慰長壽,她隻是将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她不以社會渭泾分明的道德觀為至上法則,她愛恨分明,知恩圖報。
長壽以一種特别的眼光看着永遠帶着孤僻和清冷氣息的徐抑清,原來她的心是熱的。
嚴嵩是愛她的父親,無論他做過什麼,那份愛不會改變,她從沒有參與嚴嵩血腥,殺伐果決,在刀口上舔血的黑暗世界,但是他給予她的世界是安全的,光鮮的,無憂無慮的。
以前,她怨恨他給予她的陪伴太少,但是,他已經毫無保留地給她全部的愛了。
現在她的腦子裡都是嚴嵩蒼老的樣子,她鼻酸,卻控制住眼淚不讓它下來。
眼前的長壽讓羅軍心疼得不行,她此刻一定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沖上去擁抱她,給她安全的倚靠。
“我一定會讓嚴仲付出慘痛的代價。”羅軍握緊拳頭,一片肅殺之氣。
“我想去看下爸爸。”
“現在還沒等到審判結果,要去探監,不容易。”徐抑清回她。
長壽從椅子上起身,往嚴嵩的房間方向走去。
原來阿黃一直在緊閉的房間門外亂竄。
長壽扭動門把手打開門,阿黃光速一般竄進去,發現冷清的房間内空無一人,“汪”了一聲,四腳沾着地闆,不鬧騰了。
日夜的陪伴下,連動物也會有感情,真情是這世上最難斬斷的。
這裡還有嚴嵩的氣味,長壽索性也不趕阿黃出去了,蹲下來,撫摸它的毛發,心中卻覺疲倦更甚。
“程駿有來過嗎?”羅軍也不知不覺地跟着她進來了。
他知道這事和程駿有關,他的父親也被嚴仲殘害得進戒毒所了。
這事他還沒跟長壽提起。
第28章新生(可當結局看)
“他已經走了。”長壽說得雲淡風輕,但羅軍知道她一定是不好受極了。
他不知她恨不恨他,但是這層關系的裂縫太深,已經無法合起來了。
他心裡是知道的,明明白白,她最終還是不忍心,不忍心傷害他。
若不是顧及着這層關系,他定是要和程駿算這筆賬,就算是被嚴仲利用了,但是他就是那根□□,讓嚴嵩有了牢獄之災。
榕城的天已經變了,人都是趨炎附勢的,嚴嵩這顆這天大樹倒了,樹倒猴狲散,别人就要自找别的大樹作為庇蔭地。
嚴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内部的董事似已連成一線在大肆便宜地抛售股份。
羅軍手中的股份太少,沒有辦法一攬狂瀾,鎮住嚴氏的根基。
嚴氏這撞參天大樓周身的瓦角不斷剝落,撐不了很久。
被“驅逐”于她的世界之後,程駿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他随意找了間酒店落了腳。
榕城本不是程駿的貪戀之地,曾幾何時,他對這兒隻存着厭惡之意,他曾以“逃亡”的姿态匍匐在這座城市的最底層,那是他渴望摒棄的醜惡。
此時此刻,榕城的經濟傾覆變質,他的情感和思想也變了質,他從前是不願細想這些的,即使潛移默化中,他會隐隐察覺到一些東西和以前不同了,但他總認為這些都是影響不了他的,他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唯一的非此不可,卻在此刻發現他錯了。
嚴長壽是他生命裡的意外,她就像一種新鮮的未知血液溶入了他的肉中,血肉分離的話,肉幹縮了,命也沒了。
晚上,程駿接到了袁清河的短信。現在的他沒有力氣做任何事,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想說,他沒有點開信息。
他需要靜一靜,他在想後面的路怎麼走,可是想來想去,腦子一直胡亂一片,沒有任何思緒,腦子裡一直充斥着的是白日嚴長壽與他情絕的冷酷畫面,隻要想到以前充滿愛意的眼睛變成了陌生甚至憎恨,他覺得心一刻不停地被針刺着,恨不得直接把心挖出來,不用再受綿延的折磨。
他真的快瘋了。
他幫不了嚴家去度過這次難關,長壽也不想看見他,他待在榕城一點用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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