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點明嗎?”初蘭道,“都知這作畫講求虛實、動靜、疏密。你畫這梅花全無疏密、虛實可言,都是一個模樣,這畫莫說才俊,隻怕是小兒也比不上呢。”
林景皓道:“人家作畫是求意,臣作畫是求實。”
初蘭嬌瞪了她一眼,隻道:“那就更不對了,你何時見過梅花這樣子的,兩兩一枝密密擠在一起,一枝不多,一枝不少的。”
林景皓正色道:“公主有所不知,在臣的家鄉遍山皆是這樣的梅花。公主看這兩兩一枝的花朵,正是一雌一雄,雙生并蒂。若是一朵枯萎了,另一朵也是開不了一時三刻便要凋落的,宛如水中鴛鴦,相伴一生,故而又稱鴛鴦梅。”
初蘭原是不信,想林景皓定是哄她,怕不是又要與她說什麼甜言蜜語。可見他此刻言辭鑿鑿,說得真切,卻也不像是信口胡說,臉上更是一副不容質疑的神情,心下也沒了底氣,心道或真有這樣的梅花不成?倒也不奇怪,天下之大什麼樣的新奇事物沒有呢?
隻才這麼想着,便見林景皓嚴肅的神色一轉,露了戲谑的笑容,隻道:“這花既是一雌一雄的一對夫妻,自然是要黏在一起的,就如公主與臣一般……”他隻說着,竟不知何時已攬了初蘭的腰,把她圈在了自己懷中。
初蘭這才發現上了當,嬌蠻地錘了他一下,啐道:“沒正經,就知道你是變着法的逗趣我。”
林景皓笑着握了初蘭揮上來的粉拳,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啄,擡頭見了初蘭的嬌美,不由得複又吻上那朱唇。原本的溫柔淺吻,在得到初蘭的回應後,變得愈加熱烈,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初蘭的腰間揉捏着。
“别,這是書房……大白天的……”初蘭捏住了林景皓幾要探入她衣下的手。然這嬌音落在林景皓耳中,卻滿含了欲迎還拒的挑逗,炙熱的吻離了那朱唇,沿着玉頸流下。初蘭漸覺身酥骨軟,隻嘴中呢喃着:“别……景皓……别……”,身子卻是無力阻擋林景皓的探取,反而不自覺的去迎合着他的熱情。
衣衫漸松,初蘭微昂着頭,胸口春光乍現,美目半閉,低喘吟吟,愈發勾起了林景皓更狂熱的欲望。他索性一把将初蘭抱坐在了桌案之上,順勢将初蘭胸口的衣衫扯得更開些,吻上了去。初蘭擁住林景皓,高昂玉頸,隻覺身軀似融化了一般,一股強烈的欲望自小腹蔓延開來。
親吻,揉撫,低喘,嬌吟,缱绻癡纏漸入佳境。
忽地,兩下敲門聲打斷了這幾入高潮的纏綿,隻聽外面畫眉帶着試探的聲音,輕聲道:“公主?啟禀公主,孫禦史和張大人在府外求見。”
初蘭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用手推了推林景皓,林景皓正起興,如何能收得回,熱吻密密地落在了初蘭的胸口,手則順着初蘭的腿一徑向上,探索揉撫着。初蘭見推他不開,隻略調了氣息,回道:“讓他們,回吧……”
畫眉站在門外,雖未親見屋内是怎樣一番情景,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她才過來時,便隐約聽了屋内傳來細細的喘息聲,這會兒聽了公主這聲音直個發顫,更是明了了,臉上不由得也是一片嬌紅。這光景,她這做奴才的本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擾的,隻眼下這事兒還真非公主出面不行。她隻好咽了咽唾沫,壯着膽子道:“回公主,才已經和兩位大人說公主不适,不見人了。隻兩位大人執意不走,還說今日若見不到公主,就在府門口長跪不起。”
畫眉回了這話,屏息靜聽裡面的動靜,卻許久未見有回話,隻她又不敢再高聲打擾,正無措之際,但聽屋内傳來公主的聲音:“帶他們到前廳,本宮這就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前廳。
初蘭費了好大的勁,在應承了盡快打發走這二人,再好好補償給他之後,方是掙脫了林景皓的癡纏。這會兒她正站在前廳後的小室,略停了停,作出一副稍顯憔悴的表情進了前廳。
孫如塵和張墨均為三甲出身,為官多年,身居要職,一為右都禦使,一為大理寺卿,素以清廉剛正聞名,在清流儒臣中頗有聲望。不用言明,初蘭便知他二人此來所為何事。
果不其然,二人甫一坐定,便表明了立場,此來正為沈無涯一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慷慨激昂,遠引聖賢之言,近舉前朝之例,直說得唾沫橫飛,面紅耳赤,大有立時淩然赴死的氣魄。
初蘭隻靜聽,偶爾點頭稱是,心中卻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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