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哪裡見過唐笑笑這般,一個個怔在原地沒敢說話。
後山籃球上,宋亭等人才開始練球。
風塵與問,“張睿不過來嗎?”
“他說他要晚點。”陳浩應道。
說曹操曹操到,籃球随着衆人視線“啪啪啪”滾出去,正好溜到目标跟前。
唐笑笑單手拽着張睿,一腳踢起籃球,左手接住。在一道道瞳孔地震的目光之下,她整個人裹挾殺氣,正怒氣沖沖朝大夥走來。
宋亭哪裡見過這般陣仗,剛走上前就被唐笑笑一把推出好幾步遠,其他人見狀,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這是被徹底惹怒了。
陳浩扯了扯宋亭,怯聲問,“怎麼辦?”
“不知道,我沒見過她這樣啊。”宋亭神情慌張,也是不知所措。他很想說,唐笑笑這個怒值,他都怕她把人滅了。
“啊?”衆人冷不防抖了抖身子,連宋亭都摸不準情況,其他人哪裡還敢上去當炮灰。
唐笑笑放開張睿,冷冰冰睨了籃球一眼,“我讓你三個球,你今晚要是赢不了我。以後再出現在我跟前,我手都給你卸了。”
衆人猛然一震,齊刷刷退出球場兩步。
張睿一路被揪着過來,路上時不時有目光掃過,他腦袋現在還是暈乎乎的。聽到唐笑笑放狠話,輕蔑嗤笑了聲,“不用。我要赢不了你,我給你當孫子。”
王傑明揶揄過來,同風塵與悄聲嘀咕,“孫子好,省得他一天天當大爺。”
風塵與迫不及待悶笑出聲,連忙收斂住表情。餘光打量了宋亭一眼,好在對方沒聽到。
宋亭滿是擔憂盯着唐笑笑看,這幾天一個不留神,張睿就跟泥鳅似的,上趕着給閻王爺敬人頭。他一時不知該是替笑笑打抱不平,還是該同情張睿。畢竟,唐笑笑逆向發揮的時候,他師傅都直言招架不住。
球場上陸陸續續有人來,其中以一班和六班的居多。一班班長緊挨着宋亭站,兩人都沒說話。作為兩班班長,毫不猶疑起到了表率作用。
其他人心裡默念:私人恩怨,千萬别牽扯無辜。
郭明亮不安地踱來踱去,他直覺感覺這回自己也要完了。赢了,唐笑笑收拾;輸了,宋亭收拾。他能想象出來,如若自己被打,班長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指不定還會上手幫忙。方才在來的路上,他遵循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原則,跟班長道明了事情真相。肩膀上的紅印,還新着。
周圍氣氛躁動,球場上,風起浪湧。
張睿起先還以為自己占優勢,沒想到三場連下,他一個球都進到。面對衆人,面子上挂不住,“我輸了。”說完就想走,唐笑笑哪裡依他,揪着衣領一把扯回來,“想走,你今天若是打不赢我,别想離開球場。”
緊跟着,兩人又打了兩場,張睿半分便宜都沒撈到,惱羞成怒又想走人。唐笑笑反身一個回踢,腿腳停在張睿跟前,張睿吓得踉跄一下。
“有病啊你!”
唐笑笑此時此刻怒火沖天,絲毫就不杵他,還威脅上,“我說了,沒有我允許,别想離開球場半步。”
球場周圍冷吸聲不斷。張睿在唐笑笑一次次虐打之下,徹底破防。人哽咽地蹲在地上,任由唐笑笑拉拽,始終不肯再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時之間,大家竟不知該幫誰。
唐笑笑冷眸斜睨,“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怎麼辦?”
“涼拌!我師傅都沒敢惹的人,誰讓他不知死活得罪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陳浩瑟瑟發抖,看着張睿很是同情搖了搖頭。心裡暗暗警示,以後在别人跟前,千萬别說唐笑笑一句不是。
郭明亮、王傑明和董晨旭等人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
風塵與别開臉,還好他弟不在,不然又得紮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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