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獻祭儀式的具體内容,日記沒有寫。
倒也不是貝特朗不想寫,日記上的有些相關文字段落明顯是打算将獻祭儀式的相關内容寫出來的,隻是每當那個時候,字迹都會突然變得潦草起來,似乎是書寫的人在顫抖。
夏洛特倒是差不多能猜到原因,應該是有關儀式的具體内容被血仆印記列為了不可洩露的禁忌,哪怕是日記也不行,貝特朗寫到這裡的時候應該是靈魂印記有反應了。
看到這裡,夏洛特輕輕搖了搖頭:
“說是首席祭司,但其實也不過是個炮灰……”
是的,炮灰。
血魔教團畢竟是個血族的超凡組織,真正的高層怎麼可能會是血仆,這個貝特朗恐怕隻是黑暗使徒的執行命令的工具罷了。
伯爵級别的血裔力量哪有那麼好拿的,來的容易,收回去的也容易,禁忌血仆本來就是更高級别血裔的奴隸,等到血魔教團達成了目的,恐怕他就會被丢棄。
不過,除了獻祭儀式之外,貝特朗倒是記載了一些他在血魔教團内部的見聞。
這部分内容倒是讓夏洛特有了興趣,特别是關于血魔教團内部構成的。
讓夏洛特有些意外的是,血魔教團内部的組織架構其實并沒有那麼嚴密,各個地方的血魔教團的分部雖然名義上全都聽從黑暗使徒的命令,但實際上卻是各自為戰。
将血魔大公召喚到現實世界是所有血魔教徒的目的,不過,各地的血魔教團的組織卻是各有各的想法與計劃,并沒有将力量統合起來。
這也是貝特朗在日記中的吐槽。
看日期,大概是波爾德和北地兩次失敗的神降儀式後的寫的。
這倒是解答了夏洛特的一個疑問,那就是她為什麼感覺走到哪兒,遇到的血魔教徒似乎都在籌備神降儀式似的。
而除了這些絮絮叨叨的抱怨和吐槽外,日記上還記載了一些貝特朗對貴族甚至神官的拉攏。
三年以來,他成功拉攏了不少貴族和聖職者,一些人甚至也被轉化為了血族,而所有被拉攏的人,血魔教團提供的“交易”幾乎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永生”。
夏洛特倒是并不意外,血族的“永生”哪怕是有着諸多的限制,但終究也是一種“永生”。
人類終究會死亡,哪怕是再強大,壽限之後也将回歸虛無,越是手握權力者,越是實力強大者,就越敬畏死亡,畏懼死亡……
而對死亡的畏懼,對力量的渴望,就是血魔教團信仰壯大的溫床。
血裔對血族的身份認同是很高的,絕大多數血族氏族,哪怕是早已分道揚镳,也大多遵循着血裔古老的信條。
其中之一,就是為了保持血裔的純潔,限制血脈力量的無限制擴散。
所有的血裔組織中,隻有血魔教團不遵循這一點,敢光明正大的拿“初擁”作為利益交換。
當然,是初擁成血族,還是初擁成“血仆”,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浏覽完貝特朗的日記,夏洛特輕吐了一口氣,将之合上。
血魔教團能夠一直在新月地區延續不是沒有原因的,隻要有人畏懼死亡,他們就不會缺少新的信徒。
但夏洛特卻對血裔的那些必須要遵循的古老信條有了些許好奇。
【血裔不準制造禁忌血仆】,這一條準則夏洛特知道原因,無非是防止血裔的階層出現混亂與崩潰。
那【限制血脈力量的無限制擴散】又是為什麼呢?
為了防止永生的血族過多,互相争奪資源?
夏洛特心中有些好奇。
“我對血族的了解還是太有限了,或許以後有機會可以想法子從尤爾斯特那裡搞點血族的典籍資料。”
夏洛特思索道。
将日記與花名冊重新放好,夏洛特想了想,打算将它們交給教會。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一位充滿正義感的三好市民。
不僅如此,她還要交的快一點。
她這具化身最多堅持一天,一天之後就會自毀。
之前她還想着可以借助走火入魔來僞裝貝特朗的死亡,但當她看到那花名冊之後就意識到這個辦法不行。
貝特朗的身份比她想象的還要特殊,手握血魔教團的花名冊,黑暗使徒必然對他相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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