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猛地推開了他,起身靠在了雕花的床柱邊,警惕地道:&ldo;既然二殿知曉了我的身份,為何還要娶我過府?&rdo;骁王被她一推,也順勢坐起身來,先是用小幾的濕巾擦了嘴上的眉黛黑迹,然後斯條慢理地接了自己的衣扣,束帶,微笑着說:&ldo;美人秀色,當納入府中珍藏,夜已經深了,燕兒還是快些更衣,我們盡早安歇了吧。&rdo;眼看着骁王身上的紅袍被脫了下來,内衣的裡懷也是微微松散,古銅色的肌理若隐若現,飛燕力持鎮定道:&ldo;殿下肯替飛燕隐瞞前事沒有揭發累及家人,飛燕自是感激不盡,飛燕既然與殿下成禮,定能恪守為婦之道,服侍好殿下的起居日常,隻是……骁王先前身中了箭毒,太過操勞反而是不好,飛燕睡品不佳,總是喜歡翻身撂腿,恐是驚擾了殿下安歇,還請殿下在床榻上安歇,飛燕去一旁的軟榻上歇息便好……&rdo;委婉地點破了骁王不能人事的事實後,飛燕便打算下床。可是腳踝卻被骁王虎鉗樣的大掌一把握住,紅色嵌着碧玺石的繡鞋也被骁王慢慢脫了下來,剝了喜襪便是露出一雙瑩白的玉足,骁王怎麼會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便笑着說道:&ldo;燕兒當真是賢惠,什麼都是替為夫考慮到了,不過需知人皆是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宮内淨身的太監,也有與宮女対食偷情的情形,燕兒體貼怕本王累了身體,要在你我成禮的新婚之夜冷落了床榻,隻是本王怎可怠慢了佳人,辜負了良辰紅燭對影時?說完便一翻身,将飛燕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伸手解了那紅包,掏出了那本子&ldo;春意盎然&rdo;的冊子在她面前展開言道:&ldo;燕兒家教嚴謹,定然不知就算男兒雄風不再,也有千百手段讓女子快樂,你且看看,這裡的花式,你要試一試哪樣?本王的唇舌十指今夜俱是聽從了燕兒的調遣……&rdo;說完便手指着那冊子裡幾頁展在了飛燕的面前。……下流!竟是有這等下流之事!飛燕直覺得自己的眼皮已經被那圖裡匪夷所思的畫面羞臊得張不開了。待得骁王的手指輕撫到了自己的唇邊,便是張嘴去咬。骁王受了痛,卻是不惱,反而笑着吻上了飛燕柔嫩的耳垂,濕漉的舌尖順着耳廓便轉入了白生生的耳蝸裡。飛燕未曾料及他竟是會吻向了這裡,一時間隻覺得如同被點了穴位似的,渾身一陣的酥麻無力,便是松了緊咬着長指的銀牙,驚叫了出來。骁王略略收了造次的口舌笑道:&ldo;這聲嬌啼當真是黃莺初試,好聽得緊,娘子且緩緩地叫,免得一會倒了嗓子反而不美……&rdo;說話間,飛燕的大紅禮服的束帶已經被解了下來,露出了團花牡丹的肚兜,那朵朵怒放的牡丹被異常飽滿的身段撐得真是如入了盛夏怒放的時節,瑩白的肌膚在搖曳的紅燭中閃着誘人的微光,再看那張不知是不是被紅幔映紅的俏臉,頰邊留下了幾绺方才掙紮掉了下來發絲顯得愈加我見猶憐,金钗也是微微有些松散,一向老成淡定的表情難得被這接二連三的意外打擊得也是七零八落。倒是十八年華小女子應有的羞怯無足。骁王的一雙眼眸似乎也是被那大紅的肚兜映紅了,便是伸手要将那肚兜扯下,飛燕隻能緊握着他的大掌,啞着聲音說:&ldo;不要……&rdo;說話間,一滴眼淚便是終于從眼角滑落了下來,一路消失在濃黑的鬓發間……霍尊霆半眯着眼兒,看着飛燕流淚的模樣,終是停歇了手,隻是聲音也轉冷了:&ldo;燕兒可知你已經是本王的側妃?&rdo;飛燕緊摟着胸口,勉強止住了哽咽道:&ldo;先前雖是想着一心服侍殿下……但的确不知成了禮後,還要対食……&rdo;骁王聞言一挑眉,慢慢說道:&ldo;愛妃這是變着法兒罵本王是太監了?&rdo;明知道自己便是一步步被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騙入了圈套,當真是将他碎屍萬段也不解恨,偏偏自己以及親人的身家都被這男人掌握玩弄于手掌間,就算明知被騙也是不能硬來,便是深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了情緒道:&ldo;殿下的口舌十指俱在,哪個……敢小瞧殿下的男兒雄風?&rdo;這副賭氣的模樣倒是逗樂了骁王,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ldo;以前挖坑設線,追着本王圍打的威風倒是哪裡去了?&rdo;說着,竟是不再一味發難,命門外候着的侍女端來了毛巾熱水,又叫她們出去,然後轉身對飛燕說道:&ldo;起來洗臉吧,臉兒都哭花了。&rdo;飛燕這才慢慢地起身,頭上的金钗太多,墜得脖兒早痛了,少了侍女丫鬟的服侍,在銅盆架前低頭洗臉時,也是不大舒服。骁王在一旁耐心地幫她将頭冠金钗拆卸了下來,又站在了她的身後,伸手攏着她的飛瀉下來的長發讓她可以低頭洗臉。待見她将帖服在臉上的鉛華盡是濯洗幹淨後,骁王才松了手,說道:&ldo;去屏風後換了睡衣就安寝吧。&rdo;與這二殿下相識以來,飛燕也是摸出了幾分他的性情,若是緩緩地與他讨饒還好,若是賭氣做對,這個男人便是有無窮的陰損路數在等待着,于是便依着他的話,入了屏風換下的輕薄的睡衣。隻是拿起那睡褲時,才發現竟是條白色絲綢制成的胫衣,其實大齊随了前朝,成婚的女子尤其是與夫君同房時,都是隻着胫衣的,這樣隻有寬松褲腿,而無裆胯的褲子堪比幼兒的露腚之褲。可是飛燕幼時便喪母,以後又是長期身在軍營裡,猛然見到這種上流貴婦習以為常的閨閣服飾,頓時漲紅了臉。恰在這時,聽到了骁王懶洋洋地說:&ldo;若是換不上睡衣,便是本王幫你來換。&rdo;飛燕咬了咬牙,這才将那胫衣套上,索性身上的睡衣很長,倒是遮擋住了,隻是每走一步都是有些無依無靠的空蕩之感。待她扯着睡衣的下擺走出來時,骁王已經換好了睡衣,梳洗完畢了,将飛燕走了出來,便說道:&ldo;時候不早了,盡早安歇了,明日還要入宮中面前母後呢。&rdo;說着便若無其事地拉着飛燕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一時間紅燭燃盡,寝室被黑暗籠罩。飛燕躺在床榻的裡側,被身後的骁王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以前都是一個人睡慣了的,此時驟然身旁卧了個洪水猛獸,一時間哪裡睡得下?她在黑暗裡睜大着眼兒,可是卻聽到身後的聲音道:&ldo;若是還不睡,本王可是要一展男兒雄風了……&rdo;說着手往下移,竟是要翻開睡衣,手指眼看要觸碰到胫衣裡那片嬌嫩上……飛燕連忙用手擋住,小聲說:&ldo;你抱得太緊,氣兒都喘不勻,如何能睡?&rdo;骁王這才略略松了健碩的手臂,在她身旁平躺了下來,不一會鼾聲漸起,倒像是睡沉的樣子。飛燕閉着眼睛,盡量不翻身發出聲音驚醒了身旁的惡龍。他竟是一早就認得自己的,可是方才雖然口出戲谑之詞,卻并沒有極盡羞辱而為之……饒是聰慧如她,也看不破這骁王倒是抱了何等目的,若是說他因着自己的美色而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就算是他親口說出,她也是不會信的。這等身居上位的男人會有何等真情?就算是自己與樊景那麼多年朝夕相處積存下的情感也抵不過&ldo;野心&rdo;二字。若是骁王看重的乃是自己用兵的才幹,那他這般邪魅行事,更不像是招賢納士應有的風範了。左思右想,依然想不出頭緒,隻是單有一樣,他要的必定是她給不出的,原以為入了王府隻要擺出副木讷不解風情的樣子,便讓會讓這骁王盡早散了逗弄自己的興味,現在看來竟是不能如願了……一步錯,步步錯……這麼胡思亂想間,勞累了一天的的精氣也算是耗費殆盡,迷迷茫茫地便睡了去。朦朦胧胧間,竟是一覺睡到了天色微亮,剛剛睡醒還未及睜開朦胧的睡眼,便是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得發緊,似乎是被什麼吸附得有些發痛……待得睜開眼兒,所有的睡意登時飛到了九天雲外……在門外值夜的婆子和侍女正坐在小凳上打着瞌睡,便聽見門裡傳來側妃一聲驚天的尖叫,夾雜着一記清脆的嘴巴聲:&ldo;無恥!你是在吸哪裡!&rdo;隻是喊了這一聲便沒有下文,那側妃從嘴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皆是不成句子的了。門外的侍女聽得臉紅,婆子經驗老道,可是也心下暗歎:二殿下竟是這般的好體力,天都亮了,還是不歇,當真是不怕累到了這嬌滴滴的新婦。待得骁王終于起身時,屋内的帷幔裡靜默了好久,隻聽飛燕低語道:&ldo;睡得糊塗了,一時忘了已經身在王府,還請骁王恕罪。&rdo;骁王似乎起身了,說道:&ldo;既然是睡糊塗了,何罪之有?隻是這伸手打人的毛病倒是要改……&rdo;待得屋内終于傳來骁王喚人的聲音,婆子侍女才捧着銅盆妝盒魚貫進入。骁王先梳洗完畢,先行出了房後,新婦才從放下的帷幔裡出來,臉上的紅潮未褪,胸前睡衣的帶子也是系得不成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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