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
好吧,他其實還是有人約的,隻是是個男人,還是醫生。廖白走出去,打了個電話。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有事嗎廖警官?”
“我今天臨時有任務,晚上不能過來了。”廖白歎口氣,電話那頭的袁姚卻笑了,“正好躲過一劫嗎?”
他笑了笑,“警局的單身漢不多,局長覺得我一孤家寡人也沒有夜生活,就安排我加班了。”
“沒關系,約下次吧,正好我今晚出去逛逛。”
——
廖白猶豫一會兒,回家換了一件黑色外套,戴上一頂帽子。看看鏡子裡的人,不像個警察,倒像個出門找樂子的學生。他拿出一隻錄音筆調好,塞進口袋。
前幾次他帶人去查永夜,次次不得手,肯定是太過張揚引起徐遠風的警覺了。他壓低帽檐,攔下一輛出租車。這次他打算便衣去探探虛實。要是永夜真有問題,一定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迹來。
現下正是午夜,永夜的酒吧裡全然看不到這個時間點的安靜和疲憊,全是肆意玩樂喝酒的年輕人,吧台上有個樂隊唱着舒緩的音樂,并不吵鬧,燈光也不亮眼。比起自己曾經去過的一些小酒吧檔次高出許多。廖白擠進人群走進酒吧深處,找了個地方坐下,期間還不知被是男是女掐了幾下屁股,惹得他差點要當場發火。
他要了杯啤酒,淺嘗幾口不敢多喝,眼神在人群裡掃蕩。平時徐遠風身邊那幾個眼熟的跟班都會在酒吧裡摟住幾個姑娘,今天怎麼不見人影?
肩頭被人一拍,他轉過身來,有些意外,“醫生?!”
“廖先生怎麼來這兒了,氣質格格不入啊。”眼前人穿着妥帖的手工西裝,深藍色與酒吧意外的融合。白襯衫的扣子規矩地扣着最上一粒,腳上的牛津皮鞋一塵不染。男人的眼睛在酒吧時暗時明的燈光中帶着細碎的光,深邃如同潭水。廖白先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穿西裝來酒吧的。”
這到也是。廖白認識袁姚半個多月,除了風衣便是西裝,這人似乎對穿着禮儀極其講究,就算是在家裡,也沒有穿過t恤短褲。不過便服的确襯不了男人的氣質,即使放在人群裡,也明媚奪目得很,塵埃未染。
“來國内沒來得及買便服,就一直這麼穿着了。”袁姚敲了敲廖白手裡的啤酒杯,“來酒吧就喝這個?”
“我……”廖白總不能說自己是出來執行任務的不能買醉,袁姚已經将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走進調酒台,沖廖白眨眨眼睛,“我替廖先生調杯酒吧。”
廖白被男人眼裡一瞬間的璀璨迷了眼睛,沒來得及拒絕。袁姚已經熟練的拿出幾瓶酒倒入調酒杯,手裡翻出幾個花樣,引來幾個女孩的小聲尖叫。他搖晃調酒杯時,眼神總時不時于廖白身上掠過,嘴角帶着笑意。廖白咳了咳,喝了口酒,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燙。
清澈的液體倒入高腳杯,一半透明一半深藍色,分界線處清晰可見,漂亮而誘惑。袁姚将酒端過來,放在廖白面前。“廖先生,賞臉嘗嘗?”
這個男人的臉一半隐沒在暗色裡,一半透在燈光下,淡色薄唇輕啟,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帶着酒香,危險而惹人陶醉。廖白隐約覺得,自己要是再盯着男人的眼睛不移,遞上來的哪怕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饴。
“啊……度數高嗎?”終于還是理智戰勝了一瞬間的不清醒。“你的傷不能沾度數過高的酒,我是醫生,還會讓你犯這種錯嗎?”男人解開衣扣,坐在廖白跟前,眼裡帶着幾分期待。
廖白輕輕嘗一口杯裡的酒,伏特加的味道包裹了舌尖,刺麻感過去後是淡淡的藍莓香。他覺得驚喜,“好喝!這酒有名字嗎?”
“是我閑來無事在家裡調出來的,有個俗氣的名字,但我覺得很合适,”袁姚的聲音被酒吧嘈雜的音樂和歡笑聲包圍,但廖白聽得異常清晰,“深海情人。”
男人說完這句話,湊近了廖白,在他嘴角輕輕一吻,轉瞬即逝。
廖白腦子一瞬間炸裂開。他顫顫放下酒杯,聲音有些哆嗦,“我……我還有事。”他推開椅子,步子急促消失在人群裡。
男人拿過酒杯,轉了轉杯沿,于廖白留下唇印的地方一飲而盡。
廖白在廁所洗了把臉,看了看兜裡的錄音筆,冷靜下來。
永夜的别墅群有些大,他得了消息知道徐遠風今晚在這兒。沿着小路疾行,聽見不遠處有嬉笑聲,似乎還聽到的有熟悉的人。他将身影裹在黑暗裡,靠着牆角慢慢探頭看去,能看到一大片的泳池,幾十個穿着泳裝的男人女人玩樂。他還沒能走近,黑暗裡突然跳出兩個人來,一言不發就沖廖白動手。他不敢出聲,腳上生風,每一拳都打在兩人命門上。隻是這二人似乎也是有備而來,趁着廖白不防備,一針紮在他後頸上。廖白一時天旋地轉,手上力氣一松被二人桎梏住,拖拖拽拽往泳池方向走去。
徐遠風穿着沙灘短褲,花襯衫露出一片胸膛來,左手摟着一個泳裝美女,右手夾着一根煙,似笑非笑看着被人壓制住的廖白,“廖警官,幾天不見,有點狼狽啊~”
他不說話,藥效讓他隻能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提不起力氣。與這種人說話,隻會讓自己繞入圈子。那兩人用力将廖白往下一壓,逼得他跪在徐遠風面前,這時他才露出一點兇意,擡起的眸子裡有壓抑的怒火,死死咬着牙。
徐遠風打個響指,原本暗色的泳池打開了大燈,燈光照在廖白臉上,他有些不适地偏過臉去。徐遠風大笑,“廖警官,你不是一直想查永夜嗎?今天就讓你看看這裡的生意啊。”他咬着煙,沖着嬉笑的人群喊,“瞧瞧,市局的廖警官,一個晚上,起價五千!有人喜歡嗎?”
被壓在地上跪着的少年的模樣投放在大屏幕上,他額頭有汗,弄濕了一片劉海,睫毛下藏着一雙黝黑發亮的眼睛,帶着小動物的水色,明亮而灼灼生輝。他咬着下唇,原本淡色的薄唇透出一點血意。被人拉扯開的衣領露出漂亮的鎖骨,玉色的皮膚純白無垢。果真……是極品。
人群裡爆發出歡呼聲和口哨聲,廖白隻聽得見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五萬,六萬,十萬。有女人的聲音也有男人的聲音,吵得他腦子裡一片混亂,掙紮着力氣想站起來。
“十四萬!還有沒有更高價!”徐遠風大喊,面上都是得意之色,“看不出來,廖警官真是招人喜歡啊。”
“徐老闆,差不多夠了吧?”不遠處走來一人,指尖一點猩紅,帶着白霧。等燈光完全勾勒出來人的模樣,徐遠風才招了招手,“原來廖警官有男朋友,可惜啊這位先生,你來晚了,廖警官已經被十四萬包下一夜了。”
廖白擡頭看着男人,他從未見過袁姚還有這樣的一面,眸子裡一片冰涼,周身氣息強勢,語氣裡帶着威脅和不耐。身邊有人向他端過去一杯酒,他目不斜視,将煙頭扔在酒裡,朝廖白走近。“那我加個零,一百四十萬。”
徐遠風一愣,大笑出聲,“好說好說,價格公道,诶愣着幹什麼,還不松手!”
廖白被人松開,他一個跄踉,被袁姚摟進懷裡。男人扶着他,朝徐遠風扔去一張卡,随後攙着廖白慢慢離開,将嬉鬧歡呼聲丢在腦後。
别墅小路并不好走,廖白腦子有些混沌,腰上一隻手穩穩扶着他。耳邊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怎麼樣?能自己走嗎?”
廖白掙紮開男人的手,雙腿一軟差點倒下去,重新給男人抱住。袁姚将他背起來,往停車場走去。将他慢慢放在副駕駛上。給郊區的風吹了一陣,廖白覺得清醒了許多,面上才露出一點羞恥和憤怒的神色來。袁姚一言不發,開車離開别墅群,一路上二人沉默寡言,沒有多話。
車到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廖白松了安全帶,發現車鎖并沒有打開。袁姚轉過臉來,看着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語氣裡帶着懇求和一絲絲觸不到的欲望,“廖警官,一百四十萬一個吻,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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