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不好,你和他的感覺不同。&rdo;田睿得意洋洋的表情讓人很想抽他一頓,&ldo;你雖然有股殺氣,不過按我們的說法是煞氣,就是帶著正氣的殺氣。而傑克也有殺氣,卻是一種邪氣,令人不舒服。按我們警察的說法,就是這家夥身上的氣息是陰的,看起來就是壞人。&rdo;國外長大的三個人一起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田睿,他聳了聳肩膀,一付朽木不可雕的表情:&ldo;算了,這些太深奧了,你們是不會懂的。總之,我認出他來了,但那時候你們還遠著哪,我又有些擔心一個人制服不了他,所以就裝作沒認出來,順路把他帶過來。&rdo;&ldo;那他的槍怎麽到你手裡的?&rdo;&ldo;這是我工作上的秘籍。&rdo;田睿的話得到所有人的一緻白眼,他撇了撇嘴吐露了實情,&ldo;跟我們這片一個老小偷學的,我跟他學了這一手,他讓我放他一馬。&rdo;楊西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ldo;你放任一個小偷不管?&rdo;&ldo;他是個有良心的小偷,隻偷富人從來不偷窮人。&rdo;田睿理直氣壯地反駁,&ldo;而且還教我這手,關鍵時刻是用來保命的!我覺得這個交易劃得來。&rdo;&ldo;可是你是警察,你在放任犯罪!&rdo;john的口氣十分嚴厲,一付怒氣沖沖的感覺。&ldo;犯罪也分性質。&rdo;田睿可不想跟這兩個木榆腦袋多廢口舌,隻是簡單地道,&ldo;好了,你們問完了沒?完了我要把傑克送去警隊了。&rdo;他轉向john故意大聲道,&ldo;不把傑克送去,而是上私刑才是犯罪!&rdo;一室沈默,田睿滿意地點點頭,正要往房間去時,楊西搶先一步跨到房門口,握著門把手把他推回房外:&ldo;你不用在這時候假正經,等一會兒,我有話要和他說。&rdo;田睿有些擔憂地道:&ldo;你确定是有話要和他說,而不是在他腦袋上補上一槍?&rdo;楊西給了他一個白眼,把口袋掏出來,示意自己并無武器。田睿更為擔憂:&ldo;那你就這麽進去,萬一他要是綁架你怎麽辦?你這不是羊入虎口嗎?&rdo;&ldo;你當傑克和你一樣是人猿泰山?&rdo;實在受不了的楊西恨恨地丢下這句,把田睿那張擔憂的臉甩在了門外。示意尼古黑出去後,這個小小的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倆人。房間是朝南的,冬天的下午仍然充滿了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房間裡很安靜,隻剩下楊西與傑克,倆個互相追逃了數年的人互相打量著,帶著沈重的記憶與感慨。&ldo;我這是第二次和你面對面。&rdo;楊西首先打破了沈默,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并沒有如同以前想像得那般激動。&ldo;你比以前更英俊了。&rdo;楊西原以為自己一定會沖上去打傑克一個頭破血流,就是這個家夥害得自己的家庭解體,丢掉大好的工作,千裡迢迢地跑到遙遠的陌生城市,重新開始生活。他應該恨傑克的,不是嗎?至少他以前是這樣認定的。可是現在,當他真的面對傑克時,覺得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靜。也許是因為在門外有個他可以信任,并且愛的人在?不,這肯定是幻覺!把雜念抛出腦袋,他淡定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說道:&ldo;你卻比以前更可憐了。&rdo;&ldo;仍然是那個老一套,激怒、找出破綻、掌握局面,對不對?&rdo;傑克的嘴角全是嘲笑,看著同樣一張臉上完全陌生的表情,這是個很奇異的體驗,&ldo;你一點進步也沒有。&rdo;&ldo;也許。&rdo;楊西聳了聳肩膀,&ldo;我也許是被過去困住了,但至少我願意承認,你呢?還認為你女兒是因我而死?&rdo;傑克的笑容終於消失,臉色沈了下來,一語不發。楊西深吸口氣,把視線轉往窗外燦爛的陽光,似乎不經意地道:&ldo;你并不想落在我手裡,你想我們送你去警局,對不對?&rdo;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令傑克怔了怔,片刻後又微笑起來:&ldo;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rdo;&ldo;因為……感覺。&rdo;楊西用了個很&ldo;田睿&rdo;的詞,并且在心裡暗笑,&ldo;我有這種感覺。在田睿提到送你去警局時,你的微笑并不是諷刺,而是勝利。&rdo;傑克隻是笑,一句話也不說。楊西離開座椅,蹲到傑克面前,看著那雙隐形玻璃鏡片後的藍眼睛,低聲道:&ldo;你以為你這次還能逃脫懲罰嗎?憑著你那狡猾的頭腦和三寸不爛之舌?沒可能的,傑克,沒可能。&rdo;傑克湊近楊西的臉,耳語道:&ldo;曆史上那個真正的傑克并沒有被抓住不是嗎?當你給我起這個外号時,就應該已經預見了今天的結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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