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翼沒有真正上當,若是幫對方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才得知這事,真真是能氣死過去。
經此一事,李洺倩的性子也沉澱了下來,與安翼的感情也好似更和美了。
阿魯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再入宮,也不知是怕了裴邢的敲打,還是想以退為進。
直到兩國正式談判時,阿魯真才代替自己的兄長,坐上了談判之席,她本以為能與裴邢正面交鋒,誰料,裴邢竟将談判的事,交給了秦王,竟絲毫不怕秦王暗中勾結鞑靼。
他這份用人不疑、知人善任的氣度,令秦王佩服地五體投地,心中對裴邢最後一點怨恨都消失了。
直到談判進入尾聲時,阿魯真都沒能見到裴邢。饒是她再對自己的相貌有信心,此刻,都有些懷疑自己。
她并未沮喪,甚至有種越挫越勇之感。
談判步入尾聲時,也意味着使者團即将離京,隻待餞别宴結束,他們就要啟程回草原。
阿魯真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大晉的富饒繁華令她十分向往,她思忖了片刻,關起門時,便與自己的兄長,吐露了自己想留在大晉的想法。
她将自己的打算也說了出來,“我想在餞别宴上,為大晉皇帝獻舞。屆時,哥哥再說一下我仰慕大晉文化的事,順勢提出,願意将我留在大晉,以結兩國之好,求大晉皇帝成全。”
按照阿魯真以前的性子,這番話她肯定會自己說出來,在大晉待得久了,她才明白,大晉人更喜歡女子的溫柔賢淑,她若主動提出想留下,會被認為不矜持。
阿魯木與她雖是雙胞胎,卻始終讀不懂她,聞言,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父王提出和親時,都已被拒,我若再次提出讓你留下,被拒後,你還要不要做人?留在大晉有什麼好的?沒了父兄的幫襯,你不啻于羊入虎口,你再聰慧,我也不放心。”
阿魯真卻道:“王兄,我心意已決,求王兄準許。”
她說完,竟是單膝跪了下來。
阿魯木瞳孔不由一縮,萬萬沒料到妹妹會行此大禮。他沉默了半晌,臉上閃過一絲受傷,“你當真要抛棄家人,留在這裡?”
阿魯真面色不變,正色道:“何為抛棄?王兄以為我願意背井離鄉嗎?可唯有留在這裡,我才能更好地幫助王兄。”
踐行宴同樣是在宮裡舉行,有了上次的經驗,鐘璃這次顯得輕松許多,沒花多少精力,就安排妥當了。
晚上,整個保和殿燈火通明,裴邢攜帶鐘璃入場後,大殿内才奏起禮樂。
鐘璃的目光淡淡掃過阿魯真,阿魯真今日竟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長袍,長袍将她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失去健美的身材後,她的姿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妖娆了。
裴邢隻象征性地說了幾句開場白,敬使者和大臣們喝了一杯酒,就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這副坐沒坐相的模樣,哪像一國之君?
反觀皇後娘娘規矩禮儀讓人絲毫挑不出錯,這就越發襯得裴邢,沒有一國之君該有的模樣。
不少大人都覺得刺眼,很想就禮儀問題,給他上一課,隻覺得他這般下去,偌大的國家,隻怕會毀在他手中,畢竟,千裡之提潰于蟻穴。
鐘璃與裴邢一起坐在上位,自然察覺到了老臣們隐晦的目光與眸中的不滿,她趁給裴邢斟酒時,瞄了他一眼,隻見男人靠在椅背上,手臂柱在龍椅的扶手上,單手支撐着側臉,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比在坤甯宮吃飯時,還要放松。
唯有一張臉,神情淡淡的,也不知在思索什麼,察覺到她的目光時,他唇邊才溢出一絲笑,稍微坐正了些,身體往鐘璃這兒傾了傾,壓低聲音道:“也無聊了?”
鐘璃都覺得,隻要她點頭,他就能拉她回去。她也同樣壓低了聲音,“皇上,好歹有使者在,您且注意一下形象吧。”
她聲音雖低,裴邢一側的武将卻有好幾個耳力出衆的,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以為皇上會動怒時,誰料,他竟真坐直了,比熊孩子都要聽話。
規規矩矩做好後,他還壓低聲音問了一下,“皇後可滿意?”
鐘璃鼻觀口,口觀心,裝作沒有聽到。
裴邢低笑了一聲。
餞别宴臨近尾聲時,阿魯真才站起來,沖上首盈盈一拜,含笑道:“最近這段時間,多謝皇上和皇後娘娘的盛情相待,我才在大晉學到不少東西,前幾日突發奇想,将蒙古舞與大晉舞結合在一起,獨創了一支祈福舞,我願将這支舞獻給大晉,祝願兩國在日後,能夠和睦相處,永結秦晉之好。”
她以兩國邦交為借口說要獻舞,于情于理都不便拒絕。裴邢略微颔首,準了她獻舞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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