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那她,她念的是啥~?”
“仔細聽來,像是……恩!刑蟲沒跑了!”
“那,那咋辦?喊,喊人?”
“喊誰?分令?哦!你哥昨日入京,你,你忘了……”
“沒忘,總,總得做點啥吧?”
“你安心,我!已然做好了!”
高個的緩緩倒退兩步,矮個的向下一瞥,便見他頭兒竟用腳圖了一個蟲子。
這是留下線索了,矮個心裡一涼,便難受到:“哥,不然你先跑,嫂子,嫂子肚裡的還沒見到,見到親爹呢……”
“好兄弟,不知你竟然如此義氣,若今日祖宗積德,逃得性命,咱們回去便燒黃紙,斬雞頭,獻犧牲……她,她來了……”
對面那女人忽就飄到他們面前了。
矮個子大叫一聲,轉身要跑,卻被他頭兒揪住衣領,又恨又委屈的對他咬牙低聲道:“不是讓我先跑麼!”
“頭,頭兒,我心裡是這樣想的,這,這我腿它,它自己跑的……”
七茜兒這人,向來玩的招式就是強詞奪理,最善聲先奪人,她都唠唠叨叨說了一大堆了,對面又一直在退,那~就是他們理虧了。
她便心松了一口氣想,我安兒沒有生出之前,我絕對不能成為一個觸犯刑律的犯婦,我安兒必須是朝廷命官家的寶貝公子,我安兒必須上全慶豐最好的官辦私塾,家中更不能有一絲半點的污點,害我安兒前程者,便隻能給他們一個嘎嘣!
哼!對面這倆衙差一看就是個仗勢欺人的,那肯定就如從前那些到鄉下逼迫苛稅的壞差一般無二,我雖依舊是個小女子,卻也是堂堂六品安人。
如此就更得跟他們說說道理,正正盛世之前的朗朗乾坤了!她縱身飛了過去,卻一眼便看到了這高個的在地上畫了一個蟲兒?
沒多想她就順嘴問:“這是啥的啊?”
高個腿軟,扶着矮個的肩膀就磕磕巴巴的說到:“不,不知道啊,畫的啥啊~的!”
七茜兒無奈歎息,她語氣沉重的說:“好好的官門差役!不務正業!不做正事!大清早屋頂不問緣由揮刀砍人,事後不檢讨自身,還在地下劃拉畫兒兒玩,你們上官是這樣教育你們的麼?說,姓甚名誰,家住哪兒?幾品的衙門?主官是誰?說!”
這倆沒多想,立刻就老實交代了。
原來高個的這個叫周無咎,矮個哪個叫謝六好,具是南派功家出身,現下都在九思堂慶豐城分部做八品小令。
九思堂是大梁新增的執法機構,這個衙門對刑律之事隻是協管輔管,它真正管理的卻是江湖事,江湖人。
并且九思堂的職級也跟朝堂不同,它有總令主一,執令四,輔令八,按照州府縣的行政區分又有各地的分令主,各自管理着旗下小令,而小令之下便是雜令……
聽他們絮絮叨叨說完,七茜兒便松了一口氣,什麼嗎!管江湖人士的,她又不歸他們管。
如此她便哼了一聲說到:“什麼啊!我又不是江湖人,你們幹嘛拿刀砍我?”
騙鬼呢!跳那麼高,踢人那麼狠,那麼厚的玄鐵闆子都踢凹了,你不是江湖人?
那禍頭子謝六好看他的頭兒,可惜他頭兒心已傷,人已絕望,正呆呆的看着天空雪不言不語,他就隻能自己上了。
“回,回前輩話,我,我就沒多想。”
七茜兒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道:“沒多想?你,你們這些一月拿着朝廷七八貫的衣冠盜賊,爾等俸祿皆是百姓血汗,那邊秋善人家裡如今已然絕糧,那麼多孤老幼丐在城裡凍餓而死你們不管,大早上拿把破刀砍殺我個背糧濟貧的?你們,真,真非人哉!”
太氣人了,七茜兒在屋頂轉了兩圈,隻吓的兩位小令心驚膽戰,想起各自惡果,心裡就越發的絕望。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位罵完,竟然一跺腳走了……
就走了?
謝六好抹下冷汗,逃了一命般的推推周無咎。
周無咎擦擦額上的汗珠,半天才對着謝六好罵了起來:“好端端的你幹嘛砍她!你是傻子麼?”
謝六好讪讪的:“頭兒,那剛才,剛才她不是沒有跳那麼高麼?”
“那你就砍?你就不會先問問?”
“問啥?”謝六好嘀咕了一句:“你有膽子你問啊,你不是好好問問人家了,哦!出身何門何派?又姓甚名誰?是哪派功家傳人?人家啥也沒說,咱倆倒是把底兒交代的幹幹淨淨,回頭到了堂裡,算是擡不起頭了……”
身邊沒人說話,好半天,謝六好被人背後擂了一拳道:“你知道個屁!誰見了?誰知道?那,那女,女前輩不說,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啊?”
謝六好眼睛一亮,扭臉看着周無咎求教:“頭,回去不報?沒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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