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疑點之一。
其二,彩娘之所以能這麼成功地隐藏在林巧雪身上,有刀疤的謊言從中搗鬼,但最重要的還是阿木潑在林巧雪身上的道具。
這一舉動直接讓林巧雪摘除了所有嫌疑。
可水鬼當時藏在林巧雪的頭發上,也沒有辦法在衆目睽睽之下控制林巧雪的言行,她如何保證,阿木潑灑出來的道具,就能那麼精準地避開頭發?
還有第二天晚上,齊無赦故意贊同柳昌的要求,讓所有人住在一起,必然是存了看看會發生什麼的心思的。可水鬼卻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滲透活水進牆體裡,正是因為有阿木帶回來的鈴铛。
鈴铛圍繞在房間四周,給衆人造成了一種“隻要鈴铛沒有響,危險就沒有來臨”的潛意識,就連燕星辰自己,當時都稍稍放松了心神。
“最後一個疑點,高跟鞋女人死亡的時候,我正和林巧雪待在一起,”燕星辰垂眸,蹭了蹭腳邊的石子,“我當時和林巧雪隻隔了一兩個人的距離,彩娘是怎麼瞞過我,在我身邊,卻對别人出手?”
他語氣沉穩,話語間已然多了幾分肯定:“這一切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通,似乎隻能解釋成巧合,是水鬼運氣好。但如果把思維放開呢?”
從他們接到任務開始,到此時此刻,其實副本從來都沒有告訴他們,他們的目标是對付水鬼。
副本說的是“李家村的詭異”。
是他們先入為主,一開始在過河的時候和彩娘打過交道,便堅信,彩娘就是這個副本裡面唯一的危險。
可若是放棄這個思維,從頭想過,不局限在厲鬼隻有一個這一點上呢?
他對齊無赦說:“我有八成把握,這個副本裡面的厲鬼不止彩娘一個。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些所謂的巧合,不是水鬼運氣好,而是她有幫手。她的幫手幫她潑在了林巧雪的衣服上,規避了頭發;甚至她的幫手會參與收集材料,讓昨天那份道具失效,不管有沒有潑到頭發,林巧雪都不會出現問題;她的幫手還幫她把鈴铛帶進玩家中,麻痹了玩家;她的幫手在她不能出手的時候殺人,用竹管或者竹片殺死了高跟鞋女人和刀疤。”
“你還記得我們看到的墳地嗎?”他問。
“你看到的,”齊無赦說,“我沒看到。”
燕星辰看了一眼這人蒙眼的衣帶:“……”
他回想着竹林中看到的情況,“福祿籠是牢籠,被鎮壓的死者永世不得超生,出不來。但如果有别的厲鬼幫助,從外頭打開,那這福祿籠裡的陰氣說不定反而會促成另一個厲鬼。”
“阿木……”齊無赦念着這個名字,“李去子,單一個木字。福祿籠和避陰符鎖了村長的小兒子那麼久,他才是最有恨意的那個人。”
李二。
這個人是殘缺木梳副本的根源,卻一直存在于村民等人的口中,像是沒什麼存在感一般。
可是每一件事都有他的影子。
這個副本,起源于村長的貪念,他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用福祿籠鎖住李二的靈魂,又把彩娘扔下水,隻為了自己能獨享延壽的好處。而村民和玩家都是受害者,彩娘、船夫和藏在玩家中的阿木,才是玩家們要對付的敵人。
第一晚,四批玩家過河,幾乎所有批次的玩家都是兩個人,隻有第三批的玩家,包括阿木在内是三個人。而刀疤為了一己私利,自以為能在副本中如魚得水,營造出水鬼隐藏在玩家中的謊言,阿木和彩娘便将計就計。當晚在第三間房裡,刀疤的布置并不是萬無一失的,但是阿木在裡面,他要做出點舉動讓小混混看到,太容易了。小混混并不是真的被高跟鞋女人床下的水迹吓到的,他是真的看到了鬼。阿木利用刀疤做的布置,把小混混吓出了房間殺了。
第二日白天,林巧雪來到彩娘房間,觸發死亡,彩娘藏匿在林巧雪的披肩長發之上。藏在玩家之中的阿木選擇了收集公雞血的任務,在同一時間殺了高跟鞋女人,以竹管取血,用高跟鞋女人的血代替了公雞血,攪拌出了一份本來就沒有用處的道具。待到林巧雪出現,阿木佯裝被吓到,将這一份道具潑到了林巧雪身上。
晚上,水鬼一直待在林巧雪身上,阿木以尋找刀疤為理由,殺了刀疤,故意帶鈴铛回來,讓他們放松警惕。水鬼會被香灰所制,阿木卻不會,但他同樣也因此知道燕星辰在懷疑他。于是當晚他幹脆現出了自己死前的模樣,假裝是被水鬼所殺,徹底切斷所有在他身上的懷疑。随後,柳昌慌亂之中跑出了村長家,被水鬼所殺。
燕星辰自言自語般道:“這些都說得通了,可彩娘既然有這個能力,她可以和阿木合作,想辦法讓村長遠離觀音像,甚至讓人偷走觀音像,這樣他們就能報仇。但村長反而活到了最後,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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