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看了眼氏顔,眸子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希冀。這偌大的洞宮裡除了她便是她的子民,大婚之際自然是希望能夠得到不同的人的祝福。
“好,我答應你。”
氏顔目光凝在洞宮裡的那條暗河上的蓮花,暗河緩緩,荷葉密密,籠罩着一層乳白色輕紗,與這幽暗的洞宮格格不入,卻又别有一番風味,她收回目光,淡聲應道。
“那便好。”狐妖沖侍立一旁的小妖擺了擺手,然後站起身,長裙拖拽在台階上,立馬就有小妖小跑過去,幫她提起兩側的裙擺。
氏顔跟在她的身後,隻見她走到一面銅鏡面前,坐了下來,從旁邊的妝奁匣子裡取出胭脂,含進嘴裡并且輕輕抿了抿,本就豔紅的唇變得更加奪目了。
“你要不要塗塗?”那狐妖看見氏顔杵着不動,熱心的詢問着。
氏顔婉言謝絕,看着她塗塗抹抹。旁邊立着的侍女将那些放在托盤上的首飾拿了出來,細緻地為她簪了上去。
“大王今日真是漂亮極了!”那侍女看着銅鏡裡的狐妖,一雙美眸裡流轉着無數風情。
等她梳妝打扮完,那紅衣小妖将紅蓋頭落在她的頭上,攙扶着狐妖進了另一個洞宮,氏顔跟着她們進去了。
隻不過這狐妖大婚和自己想象的有點不一樣,明明自己身上穿的都是大紅衣裳,那驸馬卻一身白袍。
驸馬是背對着氏顔她們的,腿肚子都在打顫,正困惑之際便見他轉過身來,臉色慘敗慘白的。
“夫君可是等不及了?”那狐妖捂着嘴,輕聲調笑道。
他木然的站着,全然忘記做出反應,僵硬着的腦袋,聽到這話眼裡驚恐無比,但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看見狐妖身後還站着一位女子,以為是她的同伴,直到她往前走了一步,露出面龐,暗下去的眸光又重新燃起希望。
“姑娘救我!”他幾步并作一步快步上前,望着她的目光像是在孤島遊行的人找到了靠岸的方向。
氏顔蹙起眉頭,看來這驸馬并不是情願的,隻不過她有要緊的事要處理并不能幫助他。
那男子似乎也是想到氏顔可能忘記了他,連忙開口:“姑娘是我,上次我們在竹林迷路了,還是你帶我們走出去的,你忘記了嗎?”話語迫切。
狐妖聽此,臉色驟變,扯下頭上蓋着的紅蓋頭,轉頭看着站在身側的氏顔,眸光裡藏着嗜血的鋒芒。因着動作利落,垂在鬓邊的流珠相互碰撞糾纏,清脆作響。
氏顔盯着他的面龐瞧了瞧,似乎是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書生嗎,不是進京趕考去了,怎的出現在這蓬萊島上,還成了這狐妖的驸馬?
“你們相識,那更好。”
“夫君放棄掙紮吧,她是不會救你的。”
“你以為這女子是好人嗎,天真!能夠出現在我蓬萊島,你覺得你還有退路嗎?”狐妖聲音冷淡,企圖掐滅他最後一絲幻想。
“我不是你的夫君,你這個妖怪。”那書生話音哆嗦,面色更加慘白,往後退了一步,衣袖不經意間拂過桌面,掃落一隻合卺杯,那杯裡的酒水汩汩流出,杯子滾動一圈最終落在狐妖的腳邊。
她彎腰撿起那隻合卺杯,目光落在兩杯之間那鳳凰立于瑞獸之上的造型雕飾,像是回憶起什麼往事。
“你不是我夫君那誰又是呢?”她的神情溫柔,目光缱绻。突然話風一轉,眼裡蘊藏着滔天的恨意:“我如今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若不是你突然為了什麼前途,不僅将我們的孩子賣了,還将我賣到那青樓裡。”說到孩子的時候,她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悲恸,眼角不自覺的滾下一滴淚,旁邊那些小妖很識趣的低下了頭。
“本該是琴瑟和鳴的夫妻,本座為你斂下所有的鋒芒,每每想要吸食陽氣的時候都會竭力克制,為你改變了自己。”
“可是你這薄情寡義之人,居然将自己的親生骨肉給販賣出去,當我費心盡力找到孩子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堆殘骸了。”她說到這兒,字字泣血,殺人誅心。
“忍下難過,我四處打聽自己的丈夫下落。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你卻狠心一把将本座推開,把我販賣了青樓,若不是那老鸨心腸好,恐怕我都沒命再次見到你了。”
“我們本就是夫妻,今日你就當周全了曾經的禮數吧。”她斂了所有神情,麻木的看着他,再也不識曾經的少年郎。
狐妖纖細的手掌往旁邊一攤,那侍女立馬恭敬的重新端出一杯合卺酒,她伸手接過,在衣袖的遮擋下飲盡,淚水悄然滑落。
“去,給他灌下。”
侍女聽從的朝那男人走去,将合卺酒遞到他的面前,他掙紮着将它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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