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正廳門口處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爹!爹!”
所有人都向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隻見葉卿盈一身素色短跑白裙跑進來,也不過衆人都在,直接就撲了上去!而葉世钊非常自然地将葉卿盈抱在了懷裡……
而随着葉卿盈的入懷,甄姒寶慢慢從外祖懷裡脫離,讓母親一個人獨占祖父的懷抱。
這時候,甄姒寶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母親,忽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像母親這樣的大家閨秀,名門貴女,因着少女時期對少年将領甄興的懵懂愛意而懵懵懂懂嫁給如同一隻白羊羔落入虎狼窩。
一入狼窩深似海,自身尚且難保,更何況是還要保護兩個孩子?
此刻,她似乎懂得了,上一世,母親為何甯肯一世皈依佛門,也不回甄家的原因了。
這樣的日子,着實艱難。
葉世钊心疼自己的這個獨女,也自責自己當年面對女兒的央求應該再堅決阻攔一些。否則,又怎會有今日這凄慘的處境?
不過……葉世钊卻似乎早有綢缪,并未因葉卿盈的哭泣而擾亂思緒。
他一邊抱着葉卿盈,一邊對甄興說:“女婿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不知可聽說過陳思王的「梁甫行」?甄興本因葉卿盈的哭泣弄得心煩意亂,也讓他好大一個沒面子,搞得好像他平日裡欺負她了似的。(不知道他還想怎麼欺負……)
就聽葉世钊忽然粗聲朗起:“妻子像禽獸,行止依林阻。柴門何蕭條,狐兔翔我宇!(意思是說:妻子和兒女像禽獸一樣生活,盤桓在險阻的山林裡。簡陋的柴門如此冷清,狐兔在周圍自在地行走毫無顧忌。)
不知愛婿讀了此詩,可心中有所感懷?”
這個時候讀這首詩,無疑就是打甄興的臉了!
就是當衆說他,他葉世钊将女兒嫁入你甄家寒門,你竟然讓自己的妻子,我的女兒如家禽小獸一樣生活處處險詐碰壁,無人保護,你卻任由那些豺狼虎豹在身邊徘徊,伺機撲咬!你還算個人嗎你?
此詩一出,甄姒寶馬上嘴角微微翹起。心道,不愧是外祖父,罵起人來,不但不帶髒字,連一代文豪的詩詞都搬出來了,讓你想辯駁都編不出半個字來!
這首詩,自然是連在座的所有人都罵了,包括吳家!
說完,葉世钊臭臉一擺,毫不客氣地說:“我要跟我的女兒外甥女和女婿說話,你們,便此自便吧!”
說完,寬袖一甩,背對他們,做出送客的舉動出來!
葉世钊這個舉動在衆人眼中并不算過分。因為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在當今陛下面前也可以想站就站,想坐就坐的!
于是,即便是吳家眼看着就要釘死甄姒寶那個丫頭,卻平白無故被葉世钊給攪和了,還是咬咬牙,退了出去!
一出門,見賈正懷出了大門走了,姑蘇虞便急忙拉過吳世光,低聲說:“這可如何是好?這個葉家不是跟陛下講明了,無诏不可過江嗎?為何他會出現在此?”
吳世光面色陰沉,倒看不出絲毫喪女的痛苦。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說:“想必,是陛下,讓他入京的!”
“什麼?是陛下?為何?”姑蘇虞最擔心的便是皇帝有所動作。如果那樣,他們的大計,可就不妙了呀!
吳世光心中煩躁,面上自然沒有了往日裡的蜜裡調油的油滑勁兒。
姑蘇虞雖然見不慣他此刻這端着的模樣,可事從權宜,她必須得忍!
吳世光捋思片刻後,答:“我想,陛下,要清君側了!”
“啊?”姑蘇虞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她蹙緊眉,心中還有大女兒吳品如失蹤的事情。一時間,人竟然頗有些老态。
甄柔媛過來的時候,正看見這夫妻兩個在這裡嘀嘀咕咕。
她仰仗于這表舅父和表舅母,此刻也不能失了禮數,盈盈走過來,說:“舅父舅母,萬安!”
吳世光見是甄柔媛,神色稍緩,擡手道:“起來吧!”
姑蘇虞則面色稍郁,并未理會甄柔媛的出現。
其實,甄柔媛此刻正是休養生息之時,本不應出現。可她看着吳家連續兩個女兒失蹤,一人行蹤不明,另一人慘死長街,實在是被打得太慘。她實在忍不住了,隻好出面。
“舅父舅母,柔媛有一法子,或許幫舅父舅母一解燃眉之急!”
第二百章誰是兇手(四)
正堂内,甄興一個撲通跪在地上。他仰着頭,一臉的委屈說:“嶽丈大人,蒼天在上,小婿真的沒有苛待卿盈啊!”
葉卿盈站在他的身側,聽着他孩子一樣的委屈模樣,不禁心寒皺眉。
甄姒寶也站在一側,隻不過,她的神色自若,并沒太多因為甄興而波動的心情。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見鐘情和見色起意 首輔,夫人又被蹭福運了! 一覺醒來我老婆穿越了+番外 淩晨四點的姑娘 被鄰國太子誤會之後 霸總他愛壞女人嘛+番外 棄兒 我成了反派女配[娛樂圈] 醉後方知酒濃 他說他不是光 替身 權詐皇後之奴為卿疆+番外 重生後她撩人又豪橫 救願 虐完她後封總後悔不已+番外 親愛的,那就是愛情 狼人殺:我才是全場唯一真預 李辰安鐘離若水 可以嗎,貓先生+番外 美人的壞心思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