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兒,鐘韶便一臉鄭重的問斂秋:「斂秋,你可知何處有靈驗的寺廟?」
素來穩重得體的斂秋聽到這話也是懵了一下,奇道:「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鐘韶闆着張小臉,心裡簡直在咆哮了:家裡來了兩個孤魂野鬼,當然是要請人來作法驅逐啊!再不濟,求點兒靈符保身也可以!
當然,這話是不能出口的。其實鐘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經曆過這種事後,她從未想過要與旁人說,當初的張大力如此,如今的斂秋也如此。除了些微的不信任之外,那更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直覺,直覺隻要将這些人說給了第二個人聽,她便可能遭遇無法估量的災禍。
孤魂野鬼附身的事情很邪乎,直覺之事也是玄而又玄。鐘韶聰明的沒有提及,隻道:「近來總是休息不好,半夜噩夢連連,我想去拜拜神佛,再不行,求兩道平安符也是好的。」
斂秋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她雖未曾在夜間守在鐘韶房内,但看鐘韶這些天精神抖擻的樣子,也不像是休息不好噩夢連連的模樣啊。不過既然鐘韶這般說了,她便也不點破,想了想道:「京郊的相國寺最是有名,是否靈驗奴婢并不清楚,香火倒是鼎盛。」
相國寺什麼的,一聽就很高端大氣啊,和楊柳村後山上那小破廟沒得比。
鐘韶一聽眼睛就亮了,興沖沖的問道:「何時可去?」
斂秋卻是無情的拒絕了她:「公子剛才拜了兩位先生,如今課業尚未開始,怎可思及玩樂?」
鐘韶聞言便有些急,她哪裡是想去玩樂了啊?她是想去尋點兒保命的東西!
俞夫人不在,趙管事管着府内上下諸事,鐘韶卻是直接被交由了斂秋來照顧。斂秋說是照顧鐘韶的丫鬟,但在鐘韶撐得起主子的威嚴之前,她卻也算是管束着鐘韶的存在。
斂秋并不怕此時的鐘韶,但她為着今後也不會想要得罪她,因而想了想便稍退了一步道:「公子自當勤學苦練,無暇外出,但若真是在意這個,不妨遣人去相國寺,替公子求一道平安符便是。」
鐘韶遲疑,她其實更想帶個大師回來收了那倆孤魂野鬼的,就算不這樣,把那倆孤魂野鬼帶去讓大師收一收也行。但這在不洩露什麼的前提下,顯然有些難度,因此她也正好退而求其次了:「那我不去的話,會不會顯得心不誠,神佛不會眷顧啊?」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神佛之事終究不是人人都信的。斂秋便不是十分相信這些,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卻仍是安慰道:「不會的。平安符求來本也是送人的多,隻要去求的人心誠便是了。」
鐘韶想想似乎确實如此,于是便也妥協了,卻是道:「這樣啊,那今日便派人去求可好?」
這話題突如其來便算了,怎的還說風就是雨了?斂秋幾乎以為鐘韶是在拿她開玩笑,然而仔細看看鐘韶,卻不難從她眼中看出懇求的意味來。
斂秋思忖片刻,問道:「公子這般着急?」
鐘韶狠狠地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說道:「嗯,想要平安符,或者其他什麼符也可以,不然我今晚會睡不好覺的。」
兩人相處已一月有餘,斂秋自然看得出鐘韶并非玩笑,可是她看了看天色,還是道:「相國寺在京郊,今日實在是太晚了些,這時候即便快馬過去也有些來不及了。要不,明日再遣人去吧。」
斂秋都這般說了,自然強求不得,鐘韶蔫蔫兒的答應了,卻是有些魂不守舍。
這一夜鐘韶果然沒有睡好,她甚至把挂在牆上鎮邪的寶劍摘下來抱在懷裡睡了,也是一夜不得安眠。到清晨,斂秋喚了好幾遍,才将她從那些記不清的,光怪陸離的夢境裡喚醒。
醒來的鐘韶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還挂着兩個顯眼的黑眼圈,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委頓。
斂秋見着鐘韶這般模樣,終是信了她之前的說辭。之後急急派了家人前往相國寺求取驅邪安神之物不提,第一日去徐先生那裡上課卻是不能遲了的。
鐘韶滿心懼怕,卻也不敢不去。她昨夜因為府中多了兩個孤魂野鬼一夜不得安眠,之後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已是記不清了,但最先做的夢反倒記得清楚——不是什麼好夢,夢中她不斷掙紮逃逸,拂逆了那兩個被惡鬼附身的怪物,最後被他們撕扯碎吃掉了!
想起那夢境,鐘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磨蹭也不敢就将自己收拾妥當了。
從卧房裡出來,便見外面等着個小厮打扮的男孩兒,十二三歲的模樣,長得幹淨清秀,比鐘韶高了一個頭還多。見着鐘韶出來,他便趕緊躬身行了一禮,口中喊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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