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不能确定,鐘韶也就不敢怠慢,免得再在東宮樹敵。于是她勉強笑了笑,回應道:「既然如此,子昱也别再稱我郡公了,不過我尚未及冠,還未曾有字,子昱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闫旭聽了便笑得更親切了,他甚至擡手拍了拍鐘韶的肩膀:「既然如此,愚兄癡長幾歲,不如便喚你一聲賢弟吧。」說完伸手欲要攬鐘韶的肩膀,卻是被她下意識的一閃身躲過了,他也不着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手繼續道:「正巧,今日衆人相約飲酒,賢弟也一起去吧。」
他那熱情的模樣讓鐘韶有些吃不消,更何況飲酒什麼的,鐘韶是斷然不敢的。于是她立馬推辭道:「這……飲酒我就不去了,我現下還得去殿下那裡。而且不怕子昱笑話,我卻是喝不得酒的,一杯酒下肚就得渾身起疹子,數日消退不得。」
闫旭聽了卻是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飲不得酒我讓人與你準備些茶水便是。再說要飲酒也不是在這大晌午,大夥兒也都有事忙呢。等到傍晚之後,閑下來了,衆人才得機會一聚。」他說着頓了頓,看了鐘韶一眼又道:「賢弟初入東宮沒幾日,前些天又頗為忙碌,想必你還未曾見過這東宮中的各位同僚吧?今日大夥兒也是難得有閑,正好都可以見上一見。」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鐘韶自然也就不好繼續推辭了,更何況與衆人見上一面也是必須的。于是她答應了下來,又有闫旭閑說了兩句,便借着事務繁忙匆匆告辭了。
闫旭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漸漸遠去,卻是微微低頭一笑,喃喃自語道:「倒真是個防備心重,拒人千裡的性子。不過也還好,尚不算油滑,臉皮也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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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太子殿下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模樣,不過今日的事務也确實如闫旭所說一般少了許多,所以能衆人才都有了閑暇的時間可以聚會。
鐘韶桌案上需要處理的文書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一,她也沒問為何,向太子見過禮後便專心緻志的處理起來。等到她将桌案上所有文書該批複的批複了,該駁回的駁回了,該拟條陳的也都拟好了條陳,時間也不過堪堪過了申時!
看一眼殿外陽光燦爛,鐘韶心道:若是每日都是這般,倒是可以天天出宮回家了。
東宮屬官也是外臣,雖然可以在東宮留宿,但若是趕得及每日出宮自然也是可以的。鐘韶之前便沒想過要在東宮留宿,奈何甫一入東宮便是事務繁忙,根本趕不及在宮門下匙前回去。
「已經批閱完了嗎?」太子突然出聲。
鐘韶聞聲忙回頭看去,便見着蕭乾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朱筆,正靠在椅背上看她。那目光依然讓人有些不适,于是她微微垂下了眼眸,回道:「是,殿下。」
接下來側殿中卻是靜了半晌,直到鐘韶忍不住再次擡眼看去,便見着蕭乾正一手搭在一摞奏折上輕點,偶爾還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仿佛是在猶豫要不要再給她加些工作?
抛開成見說句實話,蕭乾其實是個頗為勤勉的儲君,别看鐘韶之前日日忙到天黑,但蕭乾卻從未有一日比她更早休息過。他每日處理的政務數量更不是鐘韶可以比的,就比如今天,他桌案上的奏折文書起碼是鐘韶桌上的兩倍,而且能呈到太子手中的,顯然也不會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鐘韶見着太子這般模樣,不知怎的竟脫口問道:「殿下可是還有事要交與臣處理?」
說完這話鐘韶就後悔了,她好不容易得了一日閑,還要主動給自己找事做,豈非是閑得慌?!
卻不料蕭乾聽了這話更是笑看了,他看着鐘韶搖搖頭,目光中似有深意:「孤案上這些奏折文書,可不是現在的你能看的。」
一句話,說得鐘韶後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她忙俯身行禮道:「是臣逾越了,還請殿下恕罪。」
蕭乾卻并沒有責怪她什麼,隻是渾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你不過是想替孤分憂罷了,何罪之有?行了,也沒什麼事了,既然你已經将事務處理完了,便先回去吧。」
鐘韶聞言趕緊告退了,直到走出側殿的大門,她仍能感覺到背後正有一道視線緊緊的盯着她……一直等到她踏出殿門,拐過廊角,背後那道視線似乎才終于消失了。
「太子究竟想做什麼?!」鐘韶蹙着眉,有些煩躁的低喃了一句。
蕭乾沒有做過一件出格的事,甚至态度頗為冷淡,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仿佛都透着深意,鐘韶想不明白,可卻時刻有種被人觊觎的感覺。
正想着,冷不丁肩膀被人從後面重重的拍了一下。鐘韶一驚之下擡手就扣住了肩上的那隻手,那手的主人顯然也是個練家子,手腕一轉就要掙開,卻又被鐘韶翻手再次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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