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往福士康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午夜已到,夜色深沉,我跟在他們身後,也被絲絲的冷風吹襲着。他們快走到離廠門不到200米的地方,我正準備放棄,五六個的流氓開着摩的從前方駛來。我伏在處建築物後面,靜觀其變。
摩的上的青年個個神情兇惡,盡顯流氓本色。
他們手裡都握着砍刀,我看到他們嚣張地下了摩的,攔住了小丁姑娘和眼鏡男。一個為家夥打量了眼鏡男半天,說:“就是這小子,今天溜冰撞了我,還挺橫,不道歉,兄弟們給他點顔色瞧瞧!”
另外幾個同夥拿刀就往眼鏡男身上砍,眼鏡男招架不住,很快瞧見了顔色,是紅色――鮮血的顔色。但流氓們還算不是窮兇極惡,按照我的思路,他們會先砍死眼鏡男,再把小丁姑娘欺負了。他們沒這麼做,眼鏡男倒在血泊裡之後,有人一腳把小丁姑娘踹倒在地,然後他們就呼的跑路了。
退一步講,如果他們真的對小丁姑娘動手動腳,我呂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混蛋們得逞。但是對于眼鏡男,我就不會那麼熱心了。如你所想,我看着他被人砍,我不僅無動于衷,而且心花怒放。
不要罵我,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對付情敵,不允許慈悲和心軟。
第26章過客匆匆
現在我可以說出來,眼鏡男被砍了八刀,分别是,頭上兩刀,背部一刀,小腹兩刀,左腿一刀,屁股兩刀;小丁姑娘雖受到驚吓,卻毫發未損。
我還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情。
兇神惡煞的流氓們走掉以後,小丁姑娘驚魂甫定,看着血流成河的眼鏡男,哇哇大哭。我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而哭,是為了眼鏡男的血肉模糊而哭,還是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場面本能地被吓哭,這兩點從根本上不同。
小丁姑娘終于明白過來哭不是辦法,于是她一口氣跑到了福士康,出示了自己的廠證,要求保安們火速去救人。保安們打着瞌睡,很不情願地跟着她,邊走邊抱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搞什麼飛機呀。”
兩個保安到了肇事地點,俯下身子架了眼鏡男就往廠裡走,仿佛這種事情他們司空見慣了。小丁姑娘抹着眼淚懇求快點快點,再不快點就要出人命了。
我從遠處看他們一行人進了廠,我感覺得眼前上演了一部香港電影,而且還是兇殺片,現在就要落幕了。于是我不再當觀衆,搖了搖頭,打個哈欠,回去了。後來的事情是春哥轉述給我聽的。
當天晚上眼鏡男被送進廠裡的醫務室,小丁姑娘守在他身邊。這醫務室我是有所了解的,我剛進“福士康”不久還在試用期的時候,因為一次作業不小心,右手的食指被刀片劃了一下,流了很多血,就去了醫務室進行包紮。
據我所知,醫務室裡隻有兩個值班醫生,一個上白班,另一個上夜班。這裡的醫療條件奇差無比,還不如街道上三流的小診所。就那麼一個單間,有一張床,幾張椅子,藥櫃上面的藥物幾乎都是止痛藥和感冒藥,還有幾瓶紫藥水和一些棉球。可想而知,眼鏡男在裡面接受治療,将會面臨怎樣的痛苦和無奈。
在小丁姑娘的再三哀求下,年輕醫生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針管,給眼鏡男打了一針麻醉劑。如果不這樣的話,眼鏡男勢必更加倒黴,面對既幸災樂禍又愁眉深鎖的年輕醫生,變成一隻不幸的杜鵑,啼血到天明。
天明了以後,小丁姑娘心急如焚把眼鏡男送進了本地小有口碑的一家醫院,同時打電話向車間的主管請假,這次她請了十五天的假,是她進了福士康以來請假時間最長的一次。之所以那家醫院的口碑好,是因為裡面光女護士就多達三十幾個,而且個個貌美如花,身手不凡。我想,眼鏡男在那裡接受醫治,應該不會再被打上麻醉針了。美女就夠醉人的了。
小丁姑娘問那裡的醫生:“我男朋友(她還是承認了眼鏡男是她男朋友,我很痛心)沒什麼大礙吧?”
醫生:“大礙沒有,小礙不斷,他身中這麼多刀,雖是外傷,但不死已是大幸。”
小丁姑娘:“老天爺會保佑好人一生平安的。”
醫生奇怪:“他是好人麼,老老實實做人能有他這樣的下場嗎?”
小丁姑娘:“你不要胡說,他是因為招惹了壞人,才被打的。”
醫生不打算和她争辯好人壞人的問題,擺擺手對她說:“老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還是做好長期住院的心理準備吧。”
從春哥的口風裡,我還了解到一件事情,小丁姑娘是一個很節儉的姑娘。她很少亂花錢,而且知道要攢錢。除去飯錢和買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她不同于别的打工妹,她是很少逛街買衣服的。她把每月攢下的錢一分不少地寄往家裡,由此可知,小丁姑娘是個孝順的女兒。這一點品質非常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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