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吟内心瘋狂土撥鼠尖叫,而出于對沈策的打擊報複她硬生生接上了林安初的戲。
她在林安初把手收回去的時候順勢一抓,以雙手握住他手的姿勢上下搖了搖,微微偏了頭笑問:“一晚上被灌了多少酒?”
林安初因為喝了酒有些燥熱,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他斜倚着椅背,一雙筆挺西裝褲包裹下的長腿漫不經心地交叉疊在一起,左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右手任由唐吟輕輕搖晃。
原本五官和身材上帶來的侵略性氣勢在這個動作裡統統化成了寵溺溫柔。
他擡高了被唐吟握着的右手,低下頭去意思性地嗅了嗅胳膊,低聲笑問:“酒味很明顯嗎?”
旁邊原本在和人聊生意上事情的沈策突然停下聲音,他朝林安初投去一個“極為和善”的眼神,像個稱職的哥哥關心妹妹的交友情況一般打招呼道:“小少爺和我們唐吟原來這麼熟。”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唐吟翻着白眼毫不客氣地陰陽怪氣,“我一成年人談戀愛,應該不需要找沈總特批戀愛許可證牽手許可證吧?”
林安初明顯感覺到唐吟威脅般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他忍着痛面上仍舊是得體的笑意,他笑道:“沈總你好,一直沒時間去你們家拜訪,吟吟常和我提起你。”
林安初裝作不經意地看向唐吟身後,隔了兩桌距離,孟怡雲正好把視線收回去。
他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餘光掃到孟怡雲不遠處江淮搭着陸清緻的肩膀,似乎也正看着這邊。
但他沒勇氣看過去确認。
他們身後陽台的落地窗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帶了涼意的夜風裹挾着香甜的桂花味倏忽吹進來。
林安初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
他頭昏腦漲得厲害,可心口又空蕩蕩的難受,風一吹就響起呼嘯的回聲。
…
林安初盡職盡責地扮演了一個優秀的男朋友,一直把唐吟和沈策送上車,再回來的時候陸清緻的父母正好在門口和林安初的二叔道别。
林安初垂下視線,不出所料地被他二叔叫住,“安初,你幹爸幹媽要走了,你送送他們?”
林安初應下了,神色淡淡地掃了一圈,沒看到陸清緻,語氣平常地問:“陸清緻和你們一塊回嗎?”
戴上演戲面具的林安初把自己的一舉一動框死在早就拟定的人設裡。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不自覺緊握着拳頭,展示在外面的卻隻有一派雲淡風輕,仿佛三年前的失态和癡纏隻是一場少年人不值一提的鬧劇。
“他有事已經先走了。”陸清緻的爸爸解釋了一句。
林安初點了點頭,擡手示意兩人往外走。
他表現得太過自然,以至于孟怡雲的閃躲被突兀地放大了好幾倍。
她把林安初帶到酒店大廳外這個時間鮮有人出入的小花園,雖然尴尬但還是開了口:“小初,你和剛才那個小姑娘……”
林安初帶了點恰到好處的疑惑問:“哪個小姑娘?”
孟怡雲始終不敢和林安初視線相撞,她甚至不太敢把視線放到林安初的身上,她的視線不知道停在空中哪個點上,“科本的沈總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哦……”林安初裝作恍然大悟道:“你說吟吟啊,她是沈策的妹妹,是我經紀公司裡的師妹。”
林安初答應和唐吟演情侶,與其說是為了幫唐吟,倒不如說是利用了唐吟。
比起唐吟為了報複沈策,他遠比唐吟更需要一場“異性情侶恩恩愛愛”的戲碼。
三年前的事情是他們心裡的刺,這三年他們倆都選擇把那件事情爛在肚子裡,可爛掉了,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當初那些傷人的字句都化作利刃刀槍,日日夜夜無休無止一遍遍地紮向他心口,紮得林安初這三年的心髒沒有一寸好肉。
林安初沒有迫不及待地宣布唐吟是他如今的女朋友,主動說太多的話更像是撒謊心虛。
他近乎苛刻地把握着自己今晚這個人設的台詞,不讓自己多說一個沒有必要的字。
果然,孟怡雲沒忍住,追問道:“你和她……現在是……?”
香甜的桂花香萦繞在鼻尖,林安初準确地找到了三步開外的那株桂花樹,不算太明亮的冷色調路燈照耀下,枝幹上簇狀的金黃色桂花擠得滿滿當當。
林安初視線盯着那一簇桂花,點頭道:“對,我挺喜歡她的。”
頓了頓,他又說,“三年前是我頭腦發熱,被私生追車導緻車禍,陸清緻為了救我重傷昏迷,每一件事對我的打擊都太大了,那時候年紀小……”
他說着自嘲般短促一笑,“我從小太依賴陸清緻,瀕臨崩潰的時候做了糊塗事,給大家帶來了傷害,請您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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