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本以為像以往常見的那樣,這些學生是沒有野外生存經驗就來徒步結果被困的。
結果當他們找到那幾個大學生時,學生們渾身抖如篩糠,被吓得精神失常,身上還帶着血迹。
學生們颠三倒四的叙述着自己這幾日的所見,驚恐的瞪着眼睛大喊他們見到了血淋淋的人形怪物,那些怪物想要把血肉灌進他們的嘴裡,想要代替他們離開規山。
救援隊一頭霧水,本想等這些學生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詢問,結果學生們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發起了高燒,嚷嚷着有鬼有鬼,說着胡話。
海雲觀的道長聞訊趕到醫院,卻發現那些學生幾乎都被吓得三魂七魄有所缺失,并且身上屬于生者的氣運低到如同将死之人。
在将學生們被吓掉的魂魄補全之後,他們雖然暫時被安撫住了,但隻要誰一提到規山,就會重又驚恐的大喊大叫,幾個壯漢都按不住。
沒辦法,海雲觀隻得放棄了從學生們口中問出在規山具體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在醫院休養。
——并且,失蹤了一個學生,搜遍了規山也始終沒能找到。
緊接着,規山附近的村子有上山玩耍的孩童,看到了規山裡有渾身是血的人踉跄走在山裡,也有隻有半邊身子的骨架半鑽出土層,用枯骨的指尖拼命向外爬,想要掙脫土地的束縛一樣。
孩童哭叫着回家,家長一開始并沒當回事,隻以為是孩童的惡作劇。
然而很快,不僅是玩耍的孩童,還有上山砍柴的村民、采摘野果的婦女、經行山中去往鄰村的人……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山裡那些血淋淋的怪物。
它們就像是被剝掉了人皮的人,拖着掉在地上的腸子和腐爛的髒器,在黃昏時刻,渾渾噩噩的在樹林投下的陰影中行走,張開着隻剩下颌骨的嘴,含糊的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迷茫尋找着方向。
卻又每每在靠近規山邊緣時無法再前進半步,隻得再次折返,然後發出一聲聲如同哭泣的嗚嗚聲。
亡者哀泣,不知歸途。
村民們被吓得魂飛魄散,趕緊報警。
然而和官方一起前來的海雲觀,對整座規山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卻一塊人骨都沒有找到。
直到“心動環遊九十九天”節目組進入規山,險象環生,認識海雲觀道長的觀衆看到了燕時洵所畫的是道家符咒,好奇之下将此事告知了他的道長朋友。
這檔節目連同出現在鏡頭中的怪物,進入了海雲觀的視野。
他們意識到,節目組遭遇的,正是他們一直尋找卻無果的怪物。而節目組所入住的别墅,很可能就是鬼山百年來所有異常的根源所在。
于是,不想打草驚蛇的海雲觀衆人守着節目的直播,嚴肅而緊張的分析着每一個鏡頭。
尤其是燕時洵的分屏。
“這個叫燕時洵的青年,看他在直播裡展現的對法印符咒的熟悉程度,如果不是确認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我還以為他是哪位高功或師叔師祖的親傳呢。”
其中一位道長指着直播裡燕時洵以手代筆直接在空氣中畫符的畫面,驚訝道:“這個準确流暢程度,符咒一氣呵成無一錯處,并且發揮的威力如此完整。就算知道有先天符的存在,但到這個程度的天賦,也真是少見。”
另一名年長些的道長笑道:“你要是早來海雲觀二十年,就知道确實有些人是這樣的。當年海雲觀有位雲遊居士,也是如此。”
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與朱。
這個圈子裡,偶爾也能看到不世出的天賦型人物,真的是祖師爺追着喂飯,完全不需要後天符那些繁瑣的儀式規程。
在道長看來,燕時洵和二十年前那位居士,顯然都在此列。
但很快,道長們就沒有閑聊的時間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被燕時洵的異狀吸引去了。
鏡頭裡,燕時洵站在别墅内通往四樓的樓梯拐角,一動不動,隻眉頭皺起又放松,面容上的神色稍有變化。
屏幕上的彈幕刷得飛快,節目組的評論區也都紛紛讨論起了燕時洵究竟在幹什麼。
但道長們卻猜到,應該是四樓有什麼東西使得燕時洵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畫面,而燕時洵站立不動,則應該是在與那東西鬥法,也可能是陷入了拉鋸的苦戰。
“這位小友雖然天賦極佳,但畢竟年輕,鬼山裡的東西百年來都沒能被人成功制服,他就這麼對上,很可能不敵啊。”
道長神情擔憂:“如果他陷入了幻覺出不來,可就壞了。”
“你們看旁邊的佛龛……”另一人指了指燕時洵的身邊:“這觀音像,是不是不太對?”
一行血淚,從金身剝落的破舊觀音像緊閉的眼中,緩緩淌了下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小貓咪又知道什麼呢 漂亮作精在年代文躺赢 鹹魚的修真之路 大理寺探案密令 穿成快挂了的女配 雪域仙緣 和頂A校草假戀愛後 将軍她栽在了太監身上 她聲動我心 整個留學生寝室就我一個直男+番外 神古之靈 我的神秘趕山異聞 天伽 反派炮灰他意識覺醒了 薄荷瘾 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 神秘世界:開局睡覺就會死 這個散仙也很強 藏嶺以南 我在時空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