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鈴铛響個不停,真是吵人。”
劍秋白将耳朵捂住,試圖不去聽那鈴铛的聲響。
趙瑞兒瞪她一眼道;“我也不想它吵,這東西比我們敏銳,若是三丈内有妖氣,便會發出聲響警示主人,妖物靠得越近,響的就更厲害。”
劍秋白聽完她說的話,随口回道:“那豈不是和師父的坤澤盤作用相差無幾?”
趙瑞兒道:“是這個道理。”
随即頓了頓問劍秋白道:“你這次出門,你家師父就沒給你什麼東西嗎?”
劍秋白眼睛一轉道:“有是有的,隻是我嫌麻煩,帶着不方便,就全都丢給師弟妹了!我看着他們高興我就高興了!”
“……”
趙瑞兒第一次見到這種人,不由得一時無語:“沒有法寶護身,那你如果遇到妖物要怎麼辦?”
劍秋白拍了拍腰後佩劍,頗為輕松自在道:“那就宰了便是!哪來這麼多廢話道理!”
單純,莽撞,不知險惡,該說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好,還是心眼太大,什麼都沒放在心上好?
趙瑞兒頗為無奈将腰上的那對索妖鈴解下來一隻丢給她道:“系上。”
劍秋白伸手接過,将那鈴铛拿在手中端詳,卻見那是個布滿雲紋,黃銅模樣的舊鈴铛,用一根天青色的繩子挂着,躺在劍秋白掌心裡正發出清脆的響聲。
“送我了?”
趙瑞兒翻了個白眼道:“出了秘境便還我,這是家中長輩的東西,不好亂丢的。”
劍秋白聞言,顯而易見的失落情緒出現在她那張宜嗔宜喜的小臉上,趙瑞兒瞧見她細細端詳把玩一會,轉頭便将那劍拔出來,将鈴铛系在了劍柄上。
“怎麼不挂在腰上?”趙瑞兒瞧見她笨拙地将鈴铛挂好,又對着劍上的纏手顔色看了許久,露出一副滿意的臉來。
“挂在身上丢了怎麼辦?挂在劍上就不會了!”劍秋白是劍修,癡于練劍,若是說她生平會将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弄丢,卻有一樣東西是丢不了的,便是這把本命劍,劍修常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之說,長生門一派多是劍修,便更為重視了。
“你别弄丢了就好。”
趙瑞兒瞧見那鈴铛,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當年江折春和湯哲大婚,這對鈴铛本是雷嬌煉就的一對探妖法器,預備送給這對新婚夫妻做賀禮。
當初趙瑞兒很是喜歡這對鈴铛,雷嬌哄她,說待她成婚便送一對更好的法器給她和她道侶,所以趙瑞兒雖然眼饞,但從沒将這鈴铛放在心上。
可誰都沒想到那一場婚禮沒有辦成,那一對愛侶,一個身死異鄉,一個另結良緣,到頭來這對鈴铛在雷嬌手裡積了五十年的灰,最後還是給了趙瑞兒。
趙瑞兒睹物思人,心中更是酸楚,但她在外人面前卻絕不顯露分毫,隻是不說話。
劍秋白是個直白坦率之人不錯,可她沒料到這人感受卻遠比旁人敏銳,不知為何竟開口問了一句:“你很難過嗎?”
趙瑞兒當即扭過頭去,輕聲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劍秋白道:“不是什麼旁的原因,隻是感覺。”
趙瑞兒卻道:“我沒有,你弄錯了。”
随即将話鋒一轉道:“你為什麼纏着我不放,就是因為我像是你遇到過的一個人嗎?”
劍秋白聞言跳起腳來:“什麼叫像是,分明你就是!”
趙瑞兒依舊笑道:“我說了,我和你那日在城中是第一次見。”
劍秋白卻道:“決計不是第一次!我分明認得的!那日你戴着面具遮着臉,舉劍來阻我,我打你不過才叫你逃了的!”
趙瑞兒說:“我聽你說你是在獨明城遇到那個人的,是也不是?”
劍秋白道:“是,我那日奉師命去抓門中一個叛徒,卻不料你半道上出來阻我,叫那叛徒逃了去!”
“獨明城裡魚龍混雜,魔道與正道之人交雜,若是我輩正道,隻怕出手幫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你?”
劍秋白歪了歪頭道:“可……可你……”
“你再仔細想想?那人當真是我麼?”趙瑞兒聲音帶着些蠱惑,“你這幾日跟着我也瞧見了,我修為身手都不如你,又怎麼會能在獨明城中将你攔下?”
她這話其實頗有錯處,修為身手都可僞裝,換作是旁人隻怕早就指出這點,也就劍秋白心性單純,竟也信了她話,當真開始疑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可你……可你的劍法用招……”劍秋白猶疑起來,心中動搖。
“劍法劍招又非定數,隻是恰好罷了,說不定她是獨明城中一個散修,沒有師傅,隻是自己修習功法,學的百般錯處,又或者她故意這麼使劍,好叫你猜不到她真實身份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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