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答字霁就明白肯定是談邵墨臨走前做好了安排,告知了洛越桦他們,他才能收到洛越桦的傳音符,想到這答字霁聳了聳鼻頭,然後拍了拍臉,抱着白貓,站直身,四處環繞看了眼這個房間,才踏出房門。
當答字霁到南華宗的時候,心情突然甯靜了下來,他發現南華宗的佛修與其他地方的修士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之處,南華宗的佛修,有一種發自内心的平和感,這平和感通過很多直觀的小細節都能夠體現出來,迎面而來的小佛修,走路不急不緩,看到他還會微微一笑,颔首示意,路過魚塘的石塊上,趴着很多出來曬太陽的烏龜,紅燦燦的鯉魚成群結隊地在水裡慢慢地遊着。
悠揚的梵音從青山深處慢慢傳來,空靈婉轉,整個人的心靈都宛如得到了洗滌,答字霁慢慢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莫名有了幾分惬意的感覺。
南華宗入宗沒有專門的修士攔着,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大門,從山腳起就是分岔的小道,隻要身上有南華宗證明的修士随便走在哪條小道都能慢慢走上南華宗,而若是沒有的,則會走着走着又會走回山腳。
答字霁就這麼走着,他身上有着洛越桦的傳音符,還有一個叫做一念的佛修師傅的入宗玉簡,所以也不怕找不到地方,等到答字霁按照玉簡的指引走到藏經閣的時候,心情極為放松,還有些期待,他沒有想到能夠有機會入南華宗的藏經閣。
很快答字霁就看到兩個罩着黑色鬥篷的身影,熟悉的打扮讓答字霁臉上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走近了以後,答字霁露齒一笑:“你們沒事吧?你們看!我長高了!”
計禹謹看着墊腳尖伸手比劃着的答字霁,對上那圓溜溜的清透雙眸,伸手揉了揉答字霁的頭發:“嗯,長高了,再接再厲。”
而一旁的洛越桦同樣是踮了踮腳尖,對着答字霁得意一笑:“哈哈哈哈,還是我高一些!”
答字霁輕哼了一聲,偏過頭,這時計禹謹一本正經的日常擠兌洛越桦道:“畢竟下半身都還沒成形呢,可以随便伸縮。”
“哈哈哈哈。”答字霁笑彎了眼,好久沒見的生疏感就在這插科打诨中消失不見,他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你們怎麼會到南華宗來的?”答字霁慢慢說起了正事,“本來還約好一起看飛行器大比的呢!話說你們有沒有刷雲壇,聽說觀衆們都吃着辣條圍觀,吃臭豆腐和螺蛳粉的嚴禁入場觀看,可好玩了。”
“那還挺有趣的,應該有不少修士看了吧,我回頭買兩塊留影石瞅瞅,”洛越桦默默無視了計禹謹的擠兌,像他這麼寬宏大量的魔真的是越來越少了,“我們這次是被個小和尚拐來的,說是什麼我們有惡念,然後他師傅說他胡鬧,補償我們在藏經閣待了三個月,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又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惡念沒有了,所以這次總體來說賺了!”
洛越桦心裡美滋滋的,他這三個月待在藏經閣可不是白待的,他看了不少,還找到一些與曾祖父留下的筆記内容有重合的部分,他心裡已經琢磨着拉着計禹謹一起做遊戲,他結合了之前答字霁告訴他們的系統以後,已經有了個模型,想想到時候整個修真.界的一起打遊戲,真赤雞!
見答字霁因為洛越桦粗糙的概括而顯得有些懵逼,計禹謹輕笑了一下,心裡頭知道今天的私密帖裡可以留言什麼了,談邵墨當初走得匆忙,該說的卻全部都沒落下,在雲壇私密帖裡說得清清楚楚,隻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拜托計禹謹和洛越桦每次和答字霁見面後都記錄一下。
計禹謹本就拿答字霁當弟弟看,在談大佬洗腦式的日夜誇獎之下,心裡對答字霁又多了幾分包容,他又慢慢解釋了一通,講得比剛剛洛越桦說得要細緻了很多,答字霁也就明白了他們終于發生了什麼,爾後答字霁撓了撓頭:“那感覺你們總的來說就是有驚無險啊,不過感覺和我還有阿墨沒有什麼關系啊。”
答字霁記得很清楚與洛越桦傳音符一同到來的名為一念師傅的玉簡上面寫着——答謝有緣人。
然後就引領着到了藏經閣,面對答字霁的疑惑,計禹謹想着這三個月看得文,他心裡有了個猜測,與洛越桦專注于看一條道上的書不同,計禹謹是什麼都看,藏經閣的藏書不是虛的,有很多道上的心得,走工之道的計禹謹便把這些都看了個遍,盡管還有很多想看的藏書都沒有看,但這三個月的積累,足夠他吸收修煉好久了。
計禹謹也看了不少佛修修道的心得,在他看來佛修修道的因果說也極為有意思,并非是單純的有了交集便會有因果,就像這次,計禹謹大概能夠猜出這或許本身就是一個烏龍,就在計禹謹準備說出自己猜測的時候,就看到了與三個月前截然不同的一念小和尚。
若說三個月前的一念小和尚外貌如同一個小孩,氣質卻沉穩如大人,現在跳着步子走來的一念小和尚,卻完全像一個真正的十一二歲的小孩,臉上也不是三個月前的平淡無波,而是帶着有些平和甚至腼腆的笑容。
這變化,仿若兩人,一時之間計禹謹和洛越桦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會是一念小和尚的雙胞胎吧,正這麼胡亂想着,就聽到一念小和尚笑着說:“你就是幫了我的有緣人吧,謝謝你!”
真摯的笑容一下子就讓答字霁卸下了防備,答字霁聞言,搖了搖頭:“我沒做什麼,你可能是認錯人了。”
一念小和尚伸手作揖,斂了斂臉上的笑容,然後略微正色道:“我從前為了功德想,救人總是有計劃地沖着功德去的,所以下山曆練的時候,我早就算好了該救哪些家夥,等我回了山以後,卻發現意外救了兩個并非在我計劃之中的施主。”
“我看着因果線漸漸變紅,我覺得是我無意間中的有問題,這般想着,果然看到了變紅的因果線與他們相連,為了避免會有業報發生,我便想着是否可以渡化他們,我不知道渡化需心甘情願,便貿然将兩位施主擄到我宗門内,實在莽撞,讓兩位施主受驚受累了。”
聽了一念小和尚的話,計禹謹和洛越桦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眼中看到了顯然的詫異,紛紛擺手表示自己已經不介意了。
一念小和尚輕笑了一聲,又繼續道:“然我不知的是,惡念本就因我而起,因為我沖着這功德救命,無意中救下兩位便覺得心中惶惶,帶紅線出現,反倒心聲果然如此的感覺,可我若從一開始便不去深思是不是白救了兩條命,是不是肯定救了惡主,便不會想着要擄了兩位施主。”
“正是因為我起了擄了兩位施主的想法,因果線才會變紅。”
“我師傅本以為我是真救了兩個有惡念的主,但深知渡化并非可以任意改變他人命線,需要心甘情願,所以極不贊同我的做法。”
“但等到看到因果線的紅線漸漸消失的時候,師傅與我共同推演了一步,才發現我險些釀成大錯。”
“因我所想,擄了兩位,在我和師傅的推演之中,兩位的朋友們有所感便會前來營救,營救路上會遇到邪佛,被邪佛所傷,與邪佛險些同歸于盡,然邪佛逃出生天,因身受重傷,為了活下去,便會殘害殺生,濫殺無辜,這才是真正的業報。”
“所以從一開始惡念皆因我所起,那麼這濫殺無辜所造成的業報自然算在了這因果之上。”
“但,與我和師傅的推演中不同的是,兩位的朋友們并沒有讓邪佛逃出生天,反而讓成功滅殺了邪佛,這反而使業報化成了功德。”
“我也因此因禍得福,方知我之前是多麼得荒唐。”
一念小和尚本身便是被了然帶在身邊養着的業報,這也就意味着一旦一念小和尚心中起了什麼不正當的想法,就很容易造成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若是答字霁沒有金手指,追不上談邵墨,那麼真正面對邪佛的隻有談邵墨一人,而談邵墨因為本身神識就在法則之下不斷消散,哪怕全力一擊,也會令邪佛能夠在喘息之間苟延殘喘下去,那麼邪佛為了活下去,必然是不擇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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