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豆子眼眯了又睜,還是沒動靜,它偷看了一眼溫言的情緒線。
很直。
外面,溫言隻是垂下那雙潋滟的桃花眼,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匹小馬駒。
可可愛愛,想讓人一口咬掉腦袋。
她很快笑了一下,不似以往的嗤笑,沒有薄涼的嘲諷不屑。此時少女彎曲着眉眼看上去無害極了,薄淡色的唇角綻開了一朵柔軟的酒窩,硬是顫巍巍地繞進了他人的心房,一鼓一漲地讓人心間發酸,難以按捺。
此刻是誰的心跳如雷也一時分不清了。
一聲歎息,洛寒珏無聲也無意顯露。站在巷角的暗處,她隻是沉默地舉着那隻可愛的小馬,小馬圓潤的腦袋避着朝陽對着一個方向固定地擺動着。
溫言伸手接過那根簽子,拿上簽子的刹那,她的手指又一次和洛寒珏的手指觸碰了,應該是剛剛握住銅勺的緣故,暖和了許多,和她之前在宴會上被握住的時候冷冰冰的也不一樣,溫言看着指尖上暈出的粉紅,沒有特意避開,順着力道取下竹簽。
糖畫拿到手之後,溫言沒給洛寒珏反應的時間,取下身上的一個小挂件放在攤子上,留下一句“不要還回來”,拿着小馬轉身就走。
洛寒珏期待刹那落空了,她眼神落寞地收回手。
不是對她笑了嗎?又為何……
洛寒珏是看見了那朵小花,這讓她有了些别樣的期待,至少以為會得到一句好聲好氣。可溫言這拿了糖就跑,甯可用自己的東西抵押,也不讓她付錢,像極了那些青樓拂情而去吃幹抹淨就跑的渣男。
方才氣勢還冷冽的人,低迷起來簡直讓人沒眼看。
曲世澤走出陰影,沒有碰放在攤上的挂件,隻看了一眼,小巧精緻的緞面上面還勾勒了金線,即使是尋常的富貴人家也耗不起這等貴物,一個糖畫換一個這等價值的物件,七歲的孩童都知道這是一樁合不來的買賣。
但那人就是這樣交易了,想着剛才溫言潇灑的模樣,曲世澤隻能無奈地笑笑。
這個少女真的是活得随心所欲啊。
看了一眼還躊躇在原地的洛寒珏,曲世澤收回看向那抹消融在陽光裡背影的眼神,溫和又暗含幾分急切的催促:“這位大人,我這糖畫用不了這麼多的,你把這個還給那位大人吧。”
現在還不追上去,以後還想怎麼追得上。
可讓曲世澤有些驚訝的是,洛寒珏依舊抿着嘴角,完全沒有動身的意思。
“她不會要送出去的東西的,沒事的,這是你應得的你拿着吧。”說完低頭眼神開始發散,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曲世澤看着洛寒珏,一個走得那麼快,一個還留在原地不追上去。
男人收拾攤上的工具,内心默默吐槽這麼大點的年紀,糾葛就整得這麼複雜。好好一個大将軍,被人怼了就知道挺着臉被任人罵,沒一點脾氣。
曲世澤暗歎來一句,不知道這性子随了誰,這軟和得完全不像是洛葉冰的崽子。又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想着這姑娘和她爹真的是完全兩個反差啊,她爹那個德行即使是被喜歡的人戳了面子,也是要掌握主動權把道理講明白才勉強松口。
溫言快步走了幾步,發現那道如影随形的冷香沒有跟上來,定住腳步,一轉頭就看到洛寒珏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活像條淋雨被主人抛棄的小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好笑。
溫言對自己時常對着洛寒珏就會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已經坦然接受了,這些日子下來她在洛寒珏面前也繃不了安王在外輕佻的僞裝了。
(系統:合着您之前說好的坦然都是假的嗎?溫言:給我閉嘴。)
認清這點之後,溫言内心歎口氣,拿着小馬慢慢走回去,她隻覺得對着洛寒珏的态度有時候像極了她和溫永甯之間的相處。
都得讓人哄着,一個個都是不會讓她省心的家夥。
溫言站停到洛寒珏面前,她雖然年歲比洛寒珏小四歲,長個子的時候溫子薄就特别注意給她吃食裡添乳制,人确實是抽條長的,身量也比同齡人更高挑一點。
走近了,溫言才仔細看到某人的臉色簡直比冬日的寒風還凜冽,周身氣息仿佛一靠近就會被凍傷。
這就生氣了?她挑眉看着洛寒珏發頂上的一個渦旋,無奈又好笑。
但一向見過大風大浪的安王怎麼會怕這點小涼風,溫言伸出手攤在洛寒珏面前,口吻依舊是不客氣的,語氣說得急促又不耐煩。
“還不走?你是小孩嗎?非要等着我過來找你才走不成?”
洛寒珏聽到腳步聲停在她面前,常年的自制力讓她快速從一些不好的回憶裡脫離出來,熟悉精細的衣擺和攤在面前的手心收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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