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陰暗總是數不清道不明。
洛寒珏把溫言的小動作收入眼中,好笑之餘她也慢慢壓住心悸,其實不止是溫言能感受到指腹的粗糙感,洛寒珏的感受也更直觀。
别看她現在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她現在根本不能也不敢動,都說十指連心,指尖傳來的濕潤感直通她的大腦,本來就居心叵測,這一遭讓洛寒珏更是心癢的不行。
可一看着溫言蒼白的面容又不禁心軟下來,她又能怎麼做呢?
洛寒珏緩着口氣輕聲哄着:“殿下,放手吧。”
溫言冷意從心火怒起。讓放就放?當她這麼好說話。
溫言驕傲地擡颚還沒等到說什麼,下一刻入眼她就看清了壓在她身上這女人的面容。
突然少女瞳孔微顫,洛寒珏眸中的情緒幾乎踴躍而出,無奈,厭煩,急切,這似曾相識的目光就像是一個耳光重重地抽在了溫言的臉上,直接抽出那些被層層擠疊的怒意,戒備的心防被撬開,酸澀的舊憶仿佛洩洪一般急不可耐地把她拖進那場羞辱中。
冰寒凍骨的雪地,無晴壓抑的灰空,紅色斑駁的血迹……
回憶排山倒海壓過來,冷顫纏上溫言的脊梁,打得她想吐。
溫言心底有什麼在逐漸落空,她斂着眸中寒光,她也明白,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過,變的人隻不過是她,竟然會如此幼稚愚蠢。
明明當初遭受那般踐踏羞辱了,隻不過在洛寒珏的幾次好臉色哄騙下,她居然還會覺得這個女人變了。
溫言簡直自嘲到想作嘔,她到底在想什麼,洛寒珏這個女人骨子裡就是一個眼高于頂的冷血家夥,和洛葉冰一個德行的家夥,同一條血脈連生,她是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溫柔的?
那般居高臨下地施舍一般把她滿心歡喜親手織結的同心結碾入塵埃的。
是誰呢?
她所有的情懷與憧憬,幾年的時間都是一場笑話而已。
少女偏偏頭,讓人看不清額發後面的光彩,隻不過一秒,洛寒珏突然眉頭緊蹙起來,她饒有深意地看向榻上的人,指骨那一圈鑽心的疼,這個疼感應該留下了血痕了吧。
真會咬啊……
溫言忍着舌尖被勾拉的刺痛感,擡眸挑釁似地看向身上人。
會怎麼做呢?
身上人濃密的長發垂落下來,還湊得極近,呼吸之間淡淡的皂香氣呼之欲出,溫言一怔,出現的思緒有些突兀。
剛剛,洛寒珏是先去洗浴了嗎?
這樣想着,舌尖突然又被刺痛了一下,溫言略有吃痛地松開口,沒注意手指抽出帶出的晶瑩,沒入被褥之間,隻留下淺淺的濕痕,要是被溫言注意到了,又要嫌棄一番了。
“你這家夥,居然用指甲劃拉我?”
短暫的痛感消去,齒尖劃過舌苔上淺淺的月牙痕迹,溫言也知道剛才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了,先發制人地責問,仿佛率先動手的人不是她一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洛寒珏看着都快氣笑了。
既然要裝,那都裝得像一點好了。
洛寒珏垂下眼睑,壓下眉梢,音色低沉訴說道:“臣剛剛已經多次勸誡殿下了,這種行為有損殿下的威儀,而且還不甚健康,可殿下就是咬着臣的手指不放,萬急之下隻能出此下策,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臣自當萬死不辭。”
語氣戚戚,好像溫言就是那一個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又把所有過錯推到别人身上的惡霸一樣。
“好啊,沒想到将軍還如此巧舌如簧,本王還是第一次見識呢。”溫言舔舐着尖尖的虎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若是清醒也不會随意去吃别人的手指,更不要說還是洛寒珏這個家夥的,她一清醒那指頭就在她嘴巴裡了,難不成她還會專門去抓人手再放到自己嘴巴裡才能安心睡着不成,果然這個女人就還是喜歡戲弄她,看她出醜才會高興。
溫言冷笑以前自己稍微碰到她一點,這人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那塊皮搓下來,現在裝成一個大尾巴狼還想倒打一耙。
溫言看着洛寒珏說完剛才那些話就靜靜地端坐在床沿邊,神色淺淺地看着被褥,經過剛才一通,溫言現在才有餘韻去仔細看人,今晚的洛寒珏看上去和以往都不一樣,略有濕氣的卷發難得披散下來,也不知道洗完澡到現在多久了,肩頭的外衣有些濕潤的痕迹。
溫言蹙眉:“這麼大人這麼還不擦頭發。”
下意識她伸手就想去摸摸濕潤的發,但女人微微的回避止住了她下一步的動作,手僵在了半空,溫言也是自然垂下手指,死死盯着那人不說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視線,女人擡手不自覺地勾了勾耳邊剛才垂下的長發,露出了圓潤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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