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松了口氣,謝長襟應該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了。
謝長襟劍仍然捏在手上,做出防備的狀态,冷冷道:“你怎麼進來了?”
徐南柯歎了口氣,道:“師父說隻有我一個人能進來,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謝長襟臉色陰沉,冷冷一笑:“無需你幫助,我殺了那幾人便可化解了。”
“你殺不了他們。”徐南柯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是幻象,你隻會殺了你自己,現在随我出去吧。”
謝長襟森然地看他一眼,視線又落在他流了血的手掌上,微微蹙眉,别開了視線,才漫不經心地問:“沒有受傷吧?”
徐南柯道:“我沒有用實體進來,怎麼會受傷,受傷的隻會是你,三師兄。”
謝長襟頓了下,說:“也對。”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片刻後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徐南柯匆匆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追了上去,雖然能夠感覺到痛覺,但是這隻是幻象而已,他自己的身體還在外面被師父看着呢。
謝長襟沒有理會他,隻是臉色陰郁,一直朝前走。
徐南柯隻能跟着他,見他走回那墓碑前,倒提着劍,劍上還有殷紅的血,站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有一天一夜那麼久,狂風将他衣襟吹得非常單薄,臉色像能夠滴出水來,是徐南柯所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冷意。
原來這就是三師兄的心魔。
徐南柯沉默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自己雖然無父無母,但是小時候倒沒有受過這種欺負。更何況他從來不知道三師兄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三師兄話少人冷,從不多袒露半句心思。
他想了想,上前道:“三師兄,現在跟我出去,師父在外邊等着呢。”
謝長襟轉過身來,淡淡道:“好。”
徐南柯在前面走了兩步,忽而又回過頭去,見謝長襟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草坡上的風胡亂拍在他身上,将他身形顯得有些模糊。
徐南柯不由得問:“三師兄,又怎麼了,你還不走?”
謝長襟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冷冷道:“出去後,你若将這件事情洩露出去,我就殺了你。”
徐南柯一點也不怕,仿佛看見了一隻色厲内荏的假老虎,反而忍不住笑了笑,道:“既然現在是你有求于我,那我問你一件事情,這五年裡沈寄來找我,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在哪裡。”
謝長襟這才繼續擡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嗤笑道:“我不過是個‘一向煩人’的人,在藥王谷中你讓沈寄不要與我計較,你忘了,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将‘煩人’二字貫徹到底,我和他廢話什麼。”
徐南柯追上去,氣笑了:“你不告訴他,他就會一直誤會我。”
謝長襟又道:“誤會便誤會,是你們兩個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
徐南柯:“……”
他不可思議,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睚眦必報到這個地步,把一句話記了五年。
謝長襟在前邊走,白衣飄飛,負劍身後,邊走邊漫不經心道:“何況,當日對陣無凜時,我受了重傷,他居然将我一人丢在樹林裡,我也是時候報仇了。”
徐南柯:“…………”
完了,那他可不能帶沈寄回孤鹜山,不能叫沈寄受三師兄和師父的欺負。
徐南柯以為自己在三師兄的心魔中待了幾天幾夜,其實不過幾柱香的時間,他睜開眼睛,發現師父還待在旁邊,正在為三師兄灌輸真氣。
徐南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覺得短短一段時間内,仿佛經曆了許多,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他擡眸朝謝長襟看去,謝長襟依然沒有醒過來,隻是臉色比先前好了許多。
徐南柯撣了撣衣服站起來,道:“師父,三師兄怎麼樣了?”
真水道長閉着眼睛,道:“他方才醒過來了一會兒,隻是情緒波動太過,又昏迷過去了,但應當是在好轉,你替我去取安神香來,讓你三師兄好好睡上一覺。”
徐南柯心想,三師兄這心魔雖然解了,可自己畢竟是欠他的,更何況這麼多年的修為,怎麼還呢,便道:“三師兄受到的反噬呢,不如将他送到藥王谷去,再好好調養一段時日。”
真水道長睜開眼睛,看了徐南柯一眼,道:“這倒不急,隻是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做,待你下山後,去找江詩河一趟,讓他為我弄來碧綠斷玉鈎,我要給你三師兄療傷。”
徐南柯:“……”
這斷玉鈎在原劇情裡可是隻出現過一次啊,現在還不知道江詩河那裡有沒有,如果沒有,自己去哪裡找,早知道就不把斷玉鈎交給玄清師兄了,讓他拿去為周丹青治療,未免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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