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碧海藍天。同學們士氣高漲,早早梳妝打扮,穿上學士服,謀求在最後的畢業中留下最完美的一刻。校園的每個角落盈溢着快樂的笑聲,燦爛的笑容,每每都是一幅青春的圖畫。
年輕真好!幾十年來朱少珍第一次輕裝打扮跟随兒子來到市大學。今天是25号,孫女呂若彤的畢業典禮。他們越過林蔭道就見小彤在水池旁向他們揮手,幾月沒見的孫女,瘦了。還沒看清人,她的心思落在了孫女的高矮肥瘦上。
呂若彤快步走上前抱住了她,“奶奶,好想你哦!”
“奶奶也想你。”朱少珍輕柔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的小彤,來讓爸爸看看。”呂軍捧起呂若彤的臉頰掐了兩下,“胖了。”
“爸,你會說話嗎?”女生最怕聽到自己胖了,笨死,之類的話句。眼前的老爸也太不會說話,幾月沒見一見面就損她。
“哪胖!瘦了。”在老人家心目中隻有一種标準“瘦了”。
呂若彤向遠處左右遙望,她在找一處标志性的建築留下美好的回憶。她所讀的大學雖然不是什麼高等學府,可這裡的景色與其他市的大學相比可謂威名遐迩。處處蘭花香,菊花黃,荷花粉再加上綠樹成蔭,每一幀當能讓人心曠神怡,水天一色。
他們從教學大樓到院的花香再到木橋的流水,有個人拍的、有邀請同學幫忙拍的三人全家福……每個鏡頭裡面都是真實的笑容。融洽、幸福、快樂、美好,每一張都是她想要的……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朱少珍依依不舍地拉着呂若彤的雙手,叮囑她好好學習。呂軍側要求她别讓自己有太大的壓力,告訴她家裡一切都好,公司生意也在逐漸好轉。
别過孫女,回程的路上,朱少珍收到了朱代美的短信。
——事情很成功,我會履行對你的承諾,若今晚有空,老地方見。
駕駛座的呂軍見母親入了神地盯着手機看,問:“誰啊!大舅又向你借錢啊!”
朱少珍關上手機,“不是,大概幾點鐘到家。”她在考慮跟朱代美應約的時間。
呂軍瞄了眼左手腕表,“大概四點多吧,你有事?要不我載你到地點,要去哪?”
“沒什麼大事,約了朋友吃個飯,先回家吧。”
此刻朱少珍是想帶上收據和欠條好讓朱代美重新整理一份欠條,免得來日口說無憑。
3
水滴落的響聲回蕩的潮濕的房間裡,周遭靜的可怕,懸挂于天上的月亮照射出銀白的光芒從遮蔽不擋的窗戶縫中透進室内,剛好打在白發蒼已的老人家頭上。
朱少珍蠕動眼皮,很黑!她的雙眼被蒙住了。嘗試扭動身體,雙手也被反綁在後。試圖用雙腳撐起上身,才發現整個人被栓在鐵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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