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蘇藝能做到,同樣相信他能成為一個好的父親。對了,跟老父親也許也是解乏溝通,一直想不通的執着,竟然這麼簡單就想通了,這兩年來他成熟了,懂得了人的内心如黎明前匍匐在黑夜中的魔鬼一樣可怕。
面包車将他們送至15公裡外的汽車站,倆人向對方别過,獨自乘坐相應的交通工具踏上歸家的路程。
2
到達回家的路已經是晚上的八點,水泥道路兩旁亮起橘黃的街燈,一樣的天空不一樣的地點。微風佛臉而過,鎮上的整體面貌還是跟兩年前沒什麼區别。當途徑那個讓他一敗塗地的車站時,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地方長滿了雜草。
他盯着眼前雜草叢生的候車亭苦笑了,記憶油然而生,一切晃如昨。路經的汽車的燈光不時打在他高瘦的身軀上,影子如車燈的走動而瞬間消失。随着居民生活的提高減少公車的使用而被遺棄的候車亭和剛從看守所出來獨自一人徒步家中的自己,兩者之間有着鮮明的相同之處。
“原來你也這麼慘。”向孤獨的候車亭嘀咕。
回家的路很靜,與車站相隔八百來米,一路除了蟋蟀的鳴唱沒看見散步的居民。這個點好是一家人吃完晚飯閑聊看電視享受天倫之樂的時間。而他的家往往跟隔壁鄰裡相反,永遠都是那麼清靜。
站在自家門外那道鏽迹斑斑的鐵門微開着。他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木門完全躺開,屋内燈火通明,沒有人,電視機播放着電視劇。韋浩然瞄了眼,屏幕上的演員他一個也不認識。
電視機前的茶幾靜着一杯冒煙的茶,父親似乎剛走開不久。他将背包放到沙發,喊了聲,“爸,我回來了。”話剛落,廚房裡傳出摔破東西的聲音。
打爛了什麼?他拔腿向廚房走去,見父親蹲在地上正收拾那隻摔破了的瓷碗。他輕聲重複那句:“爸,我回來了。”
韋浩然不知父親是讨厭還是高興,隻見他的肩膀顫抖着,沒有說話,。他站着廚房門外,欲言又止,等待父親将碎片丢到垃圾桶裡,洗了手,也洗臉,擦幹後才轉過身來,眼也沒看韋浩然一眼垂下眼簾走出客廳。
韋浩然跟随在後,父親坐到沙上,抿了口茶,說:“吃飯了嗎。”
他眨巴着眼低聲回答:“還沒。”
“坐下,今晚還有剩飯,給你炒個菜。”
“不用!我自己來。”
“這點功夫我還是行的,你好好等着。”
無奈下,他乖乖坐下,等待父親的晚飯。兩年了,還可以吃飯父親的味道已經滿足了。
兩年父親一次都沒到看守所看望過他一次,讓他一度以為父親早已認準了自己的罪行,無盡的瞎猜讓他陷入胡思亂想中。一次次的無謂,讓蘇藝和李朝偉看在眼裡而被一次次的教育。
今天看到父親的舉動,或許父親并沒有想象中讨厭自己,而自己也沒有想象中讨厭父親。
正如蘇藝和李朝偉說的“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隻有愛孩子的父親往往是不懂得如何跟他們溝通。說多了怕孩子覺得他煩,說少了怕孩子誤入歧途;兩兩不得,隻能遠遠留意。你好他便笑,你錯他批評;總的一句,他不是不喜歡不愛你,而是他對着你不善言辭罷了”。
他們的話深深的印在韋浩然腦中,同時廚房裡響起了叮叮當當的炒菜聲。不一會,滿碗香噴噴的蛋炒飯遞到了他眼前。
咽了口唾沫,看守所的飯菜早已讓難以咽下。眼前的炒飯,簡直是人間美味,他大口大口的咽進肚子裡。
老父親看見狼吞虎咽的他,坐回沙發品嘗起茶微微地笑了。
韋浩然并沒有發現父親的變化,此刻的他隻有那碗人間美味。
3
清晨的天氣沒有昨天明媚,烏雲布滿蒼穹,似乎會來一場傾盤大雨。韋浩然睜開惺忪的雙眼,兩年的囚牢生活讓他的生物鐘異常準時。黑漆漆的房間以為自己醒早了,翻看床頭的手機,早上的五點多。
他起身走向窗邊拉開窗簾,昨晚睡得安穩,沒有被昏暗的天氣影響今天的大好心情。換了身休閑服,到洗漱台整理一番。老父親還沒有醒,他便自顧地做起了早上的早飯。瞄了眼挂牆鐘,剛好六點多一些。為了讓老父親能多睡一會,沒打擾他,到陽台做起了拉腳的運動。
快七點的時間,父親從房間的裡走出,看見韋浩然在陽台裡做運動沒走過去打擾他,洗漱好才對他說:“早飯都涼了,其實你不用等我一起。”盯着桌上兩碗還冒着清煙面條,心在笑。
韋浩然到水龍頭往臉上搓幾把水,擰條毛巾擦幹,跟老父親吃起早飯。以前兩父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無論做什麼總有難以言喻的不協調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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