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恰逢網絡經濟興起,年輕人都開始玩起微博或者朋友圈,各大論壇和社交媒體冒出許許多多因照片瘋狂漲粉的帥哥美女。
曾佳林從來是跟随潮流的佼佼者,開始是純粹看着存着,後來便非常意動。
暑假的最後一天,她們一同約好去公園拍照——曾佳林負責上鏡,許平憂負責拿着對方纏着父母新買的相機取景,任前者怎麼勸怎麼說,也都隻是笑笑。
“兩個人總得有個分工,不能老麻煩路人。”
許平憂很有自己的道理。她如今已經很會對付曾佳林的奇思妙想,簡簡單單,四兩撥千斤。
“你是高中生啊?”
臨走之前,兩個人在公園門口等車,許平憂被一個反戴棒球帽的男生攔下來要聯系方式,人有點懵,沒來得及拒絕,對方已經很自覺地對着她身邊曾佳林的校服短袖一掃,頗有點尴尬地出聲,“不好意思啊,打擾了……”
曾佳林反應更快,眼看人影晃晃悠悠走遠,率先笑出聲:“這哥們真逗!要是他知道咱倆剛剛高一的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在車上還不忘若有所思,盯着許平憂的臉,犀利評價:“不過也不怪人家。”
許平憂這一年人猛蹿了六、七公分,身高直逼一米七而去,徹底褪去了嬰兒肥,五官比從前分明不少。
說到底,人是視覺動物。
小臉尖下巴,以前的沉默少話就從悶葫蘆成了文靜内斂;杏眼白膚,纖瘦挺拔的身形就從骨感成了氣質出衆。偏偏,許平憂剛好還生得比例極佳,眼神沉靜。
“……不是我說,你剛才真該好好拍拍,比我上鏡得多了。”
曾佳林一路上檢查着照片,剛才隻顧着徒新鮮開心,這會客觀地一張張看過,便有點後知後覺地遺憾,拽着許平憂嘀嘀咕咕,“然後我也給你發網上去,說不準也能當個什麼網紅之類的!”
對于好友的偏門道理,許平憂從來隻是聽了笑笑就算。
駕駛座上的阿姨笑着接話:“你還說呢,你為了這個相機折騰了家裡多久,也跟人家平憂學學啊……”
看似批評,疼愛沒藏住。
巷子往右的街道還尚且存在,許平憂被人軟磨硬泡着陪到老筒子樓下送人,無所事事,幹脆便順着這處街道穿行,預備這麼直接抄小路到小區門口。
早些年的繁華過了,這條小街隻剩下少數店面還開着、亮着,連同許多巷子的愛恨往事也一同飄散。
中途路過一處緊閉的卷簾門,她停下腳步,忍不住側身,多逗留了幾秒。
灰牆磚瓦,隐約能看見裡側的榕樹枝葉。
不多時,熱風掠過,吹得綠葉晃動,也催人往巷子口走。
……
高中生活拉開序幕的第一年,一中更換了新校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規矩的火暫時沒有燒到新生,先把高二高三燒了一遍——
兩個年級開始試行藝術班制度,所謂‘專項專法’,同學如果有意願,都可以主動提出申請。如果沒有意願,則直接另有客觀挑人的辦法。說白了,就是按照成績先劃一批出去。
這項通告雖然還沒波及到高一年級,但規矩按照流程在全校範圍内張貼出來,又挂了官網,總要讓人有自由評論幾句的空間。
食堂裡人聲鼎沸,曾佳林咬着筷子,同人說着說着就點疑慮,“……你家是不是一直打算讓你走舞蹈生的路來着,到時候能不去就不去吧,說不定咱倆高一有緣無份,高二就分一塊兒了呢。”
“而且學生和老師分班的門道,我爸媽說過這個……”
曾佳林長了年紀,到底還是長了點兒心眼兒,眨眨眼,沒說完。
她點一碗面,不吃香菜,又忘了跟打飯的大叔講,擰着眉毛,糾結得眼神撲閃。
許平憂順手将餐盤和她一換,沒來得及說好與不好,又聽着對方聊起最近紅起來的一些明星八卦,嘴上應聲,面上點頭習慣得很。
這會兒正是人多的飯點,她們倆因為決策英明又來得早,直接在食堂門口彙合,才得以成功搶占有利地形。
有早就有晚,總有掉隊的,一頓飯到最末,身邊忽然有男生咋咋呼呼地探頭,故作驚喜地打聲招呼,“喲,這麼巧啊。”
說是巧,不如說是端着餐盤,期待地盼着她們倆一頓飯快點收尾。
許平憂剛剛起身一動,安桓步子便不動了,謝天謝地地坐下,又謝天謝地地許諾請她喝奶茶。
曾佳林自居保護者姿态,因為高中開學這些天也和安桓漸漸眼熟認識,索性就着他和許平憂分進一個班發難,挑揀道:“你這奶茶算啥,又不值錢,平時在班裡多多照顧點兒她要實際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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