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這個的時候,我還在演戲這件事上入門沒多久……很多方面全靠代入和想象,也靠導演和工作人員寬容,反複跟我溝通交流。”
話到一半,費行雲的目光果然從屏幕換到她的身上。
她同他對視,解釋說:“這場雨戲算是為數不多拍的比較順利的,一條就過了。”
這是真心話。
對那個時候的她而言,哭戲實在是最自然的事情之一。女主角本身也與那時的她有部分情緒和性格上的重疊,趙導看中她,也多半是因為這一點。
電影每放一段,許平憂似乎都有一些背景花絮和故事可談可講,但眼睛就是不往屏幕上瞧,頗抗拒觀看自己那會兒的演技表現。
費行雲看出她的不自然,幹脆把電影當成背景音,主動順着她的問題發問,很有耐心地聽。
許平憂說着說着,最終還是選擇投降,自暴自棄道:“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這一部真的拍得太早了,現在看來演技到處都是缺點,”她頓了頓,聲音漸漸變弱,“……我個人私心的話,還是更想你看到相對來說比較成熟的自己。”
誰都想在心上人的面前顯得盡量完美。她品味出自己這份不自在的由來。
費行雲從她手裡接過空杯子,微微揚眉,不說他早就看過這部片子,反而主動提到自己僅有的幾次MV出鏡經曆。
人在鏡頭中演繹他人的故事,的确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譬如寫歌填詞需要靈感,二者雖然完全不同,但卻都是為了創作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三言兩語,話題就過了許平憂不太想提的部分,他順手将頻道也調換到一場重播的球賽,和以前一樣,從不叫她難堪。
兩個人心思都不在球賽上,飯後,他又要起身習慣性收拾餐具,許平憂看着他修長好看的手指,知道從他手中搶過任務沒有可能,直接提出将後續交由她閑置了許久的洗碗機,享受現代科技帶來的便利。
兩個人肩并肩坐在茶幾前沒幾秒,費行雲又要嘗試着和她交涉起換個更妥貼舒服的坐法——
他還跟從前一樣,對于所謂‘充電’方式情有獨鐘,最愛将下巴靠在她的肩頭,把軟綿綿的人摟個滿懷。這在客觀上看來當然不能叫‘舒服’的坐法,可架不住他總能想盡辦法達成目的。
費行雲得償所願,重新打開筆記本,手指放在鍵盤上,繼續順着剛才的餐桌上的話題,問她有沒有興趣嘗試填詞,當然,不想也沒什麼,也都是他的一時興起……
他一如既往将選項擺在她的面前。
“填詞?”
許平憂愣了愣。
費行雲來捏她的手,她反應過來,立刻主動解釋:“啊,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沒試過,不是不想嘗試。”
費行雲大概能懂這種對于新鮮事物的忐忑心理,‘嗯’了一聲,右手控制鼠标的工夫,左手還有空慢慢揉捏起她的指尖。
“可以随意一些,想寫什麼都行,不用先去考慮押韻之類的問題……”
“旋律本身的風格會引導你表達自己。”
話音剛落,他很自然地放起一首Demo,附耳湊過來,低聲道:“試一試?”
鋼琴配吉他,旋律走勢凄楚,但有鼓聲點綴。
許平憂抿了抿唇,臉微微發熱,強迫自己不被指尖處的微癢牽走心神,很快得出這是首傷心情歌的結論。
費行雲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反應,又親在她的指尖,“對也不對,”他笑起來,還莫名頗有些得意,“其實這是我一個深夜寫的,那個時候忽然想到你大學的時候,深更半夜跟我可憐巴巴地打電話,說想吃炸雞不能吃,我又剛好那個時候一個人在錄音室呆着,本來就餓……”
又餓又傷感,這是這首歌的本質。
許平憂萬萬沒料到答案是這個,瞬間被逗得笑起來,眼睛彎彎地看他。
費行雲開始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思緒,繼續出着有的沒的的題目,越到後面,越深感這是一份折磨。
許平憂一旦乖起來,他就不太能受得住,何況還是這樣笑意盈盈,虛心聽講的架勢。家居服領口本來就寬大,稍微動作,就帶出還沒徹底消散的紅印。他察覺到自己的那點兒強硬占有的因子又偷偷作祟,歌曲放着放着也有點沒了意思,隻剩理智要他盡量維持着成年人該有的穩重克制。
許平憂還在專心緻志地求教,側頭時對上他的眼睛,終于像是反應過來,微微一頓。
“……”
一首背景樂還在響,拉丁爵士,薩克斯聲調低緩,節奏走向全是暧昧。
她的手貼着他的大腿,看他的眼睛,看他鋒利的下颌線,看他突出的喉結,腦袋漸漸發熱,呼吸凝滞間,着了魔似的輕輕出聲,“……有點像有情人的熱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火影:我帶着轉生眼穿越了 寶寶不答應!渣爹日日夜夜求複婚 詭貸天尊:從借奪天機開始長生 惡毒男配修養手冊+番外 天才科學家馳騁娛樂圈 老婆失憶,陸總開始甜甜追妻路 快穿:當美媚嬌宿主綁定生子系統 骁堯 諸天尋道之神鑒 誰能不愛綠茶呢 飛不起 邊緣人物她重生了+番外 禦劍上九霄 七零年代直播帶貨 九叔:修為暴增?是祖師爺顯靈了 靈氣有毒! 雙面影帝每天都在教我撩他 七零對照組重啟人生 被迫嫁給高嶺之花後 我在民國搞潛伏[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