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右下角繡了一支半截的細竹杆,上邊長了幾片細長的竹葉子,下邊還有些半隐沒在邊角裡的半截竹葉,一眼瞧過去,隻覺得有種一支“竹葉”出牆頭的意味,雖是簡簡單單的,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莞碧拿在手裡觀摩了會子,不由贊道:“緣何你的帕子簡簡單單的,僅僅隻繡了這麼一支小竹葉兒,就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呢?”
頓了頓,又覺得這圖案有些眼熟,一時想起了爺腰間常佩戴的那個香囊上的圖案亦是與這裡的如出一轍呢。
那香囊可不就是這位親手繡的麼?
想到這裡,莞碧一時驚訝,隻複又擡眼意味不明的瞧着春生,擠着眼道着:“這個該不會也是送給爺的吧!”
春生見莞碧一時取笑上瘾,簡直沒完沒了呢,頓時佯裝惱羞成怒的一把将帕子奪了回來,末了,隻伸手往半空中指了一下。
莞碧歪着身子順着看過去,隻瞧見隔壁偏房的屋檐上伸出了小半截竹葉,書房後頭種了一片竹林,可不就是“一支竹葉出牆來”麼?
原來春生恰好坐在了這個位置,擡眼便瞧見了那片出牆之物,隻覺得那意境不錯,便順勢繡在帕子上了。
春生打小便學着替林氏打打下手,學着做些針線活,手藝自是無話可說,隻覺得将那一副鮮活的景緻臨摹到了帕子上似的,不過簡單幾比針線,卻是讓那眷繡的竹之風骨躍然帕上呢。
可見是個心靈手巧的。
一時,兩人鬧了一陣,又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莞碧去廚房将膳食端了過來,她們一般是端來書房,兩個窩在耳房裡用的,以往偶爾還随着大夥兒一同待在廚房裡吃,隻這段時間,春生隻覺得所到之處,大家對她皆是客客氣氣的,自個的存在隻覺得與原先不一樣呢,在整個院子裡變得微妙起來。
不是對她規規矩矩的,便是私底下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呢。
她不大習慣這樣的畫面,幹脆窩在書房裡不輕易出門呢。
隻這會子,春生打量着眼前精緻的三菜一湯,一道紅燒魚骨,一道野鴨肉片,一道金絲兒蘑菇,旁邊還有一例生鮮豬肚湯,這幾日她們所用的菜式真是一日好過一日呢。
起先倒還不覺得,隻覺得下人們的夥食要比先前好些了,許是因着老太爺壽宴剛過完的緣故。可緊接着,漸漸地,一日較一日,非但沒有恢複原樣,卻是一日好過一日呢。
隻以這樣循序漸進的方式,隻讓人無法輕易察覺呢。
春生前日便意識到她們的膳食有些奇怪呢,彼時有個什麼事兒一耽誤,便忘了問,這會子瞧着托盤裡這樣的菜色,哪裡還不會覺得怪異?
便是後院的襲雲姑娘,輕舞姑娘所用的也不過如此吧。
難怪這幾日她去廚房拿膳食時,莞碧每每便搶先她一步去了,雖每每仍同她一塊兒吃的,但是那盅湯卻是如何都不喝,隻讓給春生喝,那幾日春生來了小日子,見莞碧如此,便也不覺得奇怪,隻這會子,小日子早已經走了,可是那湯卻是一日好過一日,簡直都不帶重樣的。
又聯想到近幾日書房裡有個什麼活兒,莞碧總是不漏痕迹的搶先幹了,雖說同她說話打趣,相處還是同原先一樣,可是又分明有哪裡不一樣了似的。
春生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子呆。
這未察覺倒是不覺得,這一旦起了疑,便覺得處處皆是纰漏。
譬如這段時日,莞碧話裡話外的的意思,要知道,起先,她可是同自個是站在一道兒的,亦是覺得這府裡的生活并不會是個好的出處。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莞碧的想法便漸漸地變了呢,言語唇齒之間,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撮合着似的。
她想要找莞碧問清楚,可是話到了嘴邊上,又給生生的止住了。
她與莞碧相處這麼久了,可以說與香桃,蝶依的交情是一樣一樣的,皆是好姐妹,她深知,莞碧所做的一切,出發點皆是為了她好的,雖不知她的想法幾時,怎樣改變的,但是——
望着這幾道精緻的菜式,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能夠改變得了的啊,若是無人授意,她一個小小的奴才,吃的,用的,怎會快要趕上後院的主子了呢?
春生本就是個聰慧之人,轉眼,這裡頭的門道便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呢。
忽地,心下有些複雜。
看樣子,沈毅堂是早早的便下定了決心,得将她困在身邊呢。
一時,一張笑模笑樣的臉出現在腦海裡,他挑着眉,笑眯眯的道着:“小丫頭,你給爺乖乖的,你是逃不出爺的手掌心的哦!”
春生立馬被唬了一跳,不小心将幾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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