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想帶她走。”阿坨還不知,丘壁母女已在子緒城外,連黎初禮也被九方墨尋到,與丘壁母女分别關押。
“她失憶了,誰都不記得了。包括甯餘意,也包括你,所有甯家人、黎國的一切,她統統都忘了,她如今連内力也無,隻有偶爾無意識地使出殘缺功法,身手也尚可,還算敏捷。配藥也記得一些,隻要她站在一櫃子的藥前,就能慣性配制。其餘的本王還未發掘。”九方墨有他妻女在手,也不怕他會作甚。
“是你做的?”阿坨有氣,可他這般說,證明黎若寶還活着,便放心了些。
“重要嗎?與其讓她跟你走,不如你留下來陪她更穩妥些。”九方墨随即說出了丘壁母女與黎初禮被囚一事,阿坨立馬色變,看了九方墨拿出她們的随身物件,阿坨又隐忍着。
“你知道關心她的人得有多着急嗎?都以為她以身殉國,屍骨無存了。她是個英雄,不該被你這麼關着。你還那麼殘忍奪走她的記憶,她的一切?”阿坨替姐姐感到憋屈,又心痛。
“你們偷偷把我大哥的女兒藏起來,這事我知而他不知。那孩子叫黎初禮,把阿寶喚作娘親對吧?”九方墨頗有神通,還查到了此事。
他給了阿坨三日考慮,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管。
阿坨坐立難安,生怕九方墨會對丘壁母女做什麼,又不知她們身在何處,才第二日他便求見九方墨了。
九方墨讓他等了半日才見,阿坨急不可耐問他“你究竟要我做什麼,我何時才能帶走她?”
“留下來陪着她,按着我說的故事來演。若你妄想告訴她真相,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妻女,若是黎初禮死了阿寶尋回記憶之後該有多自責。”九方墨吃準了阿坨。
“好,我留下。若她問起,勞煩你與我一同騙她,說我是她弟弟。”
“好,明日便帶你去見她。”
當夜九方墨便讓人在韶華宮收拾好一處,給阿坨明日住下。那房間與黎若寶房間中還隔着一處,正是韶華宮人所居。若阿坨要去尋黎若寶,需得由宮人搜身。
九方墨在阿坨還未見到黎若寶前,還去了韶華宮一趟。
次日他與黎若寶見面,她并不驚訝“王說你叫阿坨,是嗎?”
黎若寶前些天又逃跑了,還摔了左腿,新傷舊患交織,這回痊愈得慢了些。
“是,我叫黎坨。是安王妾室生的孩子,你的弟弟。你與我自幼便親近,也不介意我庶子的身份。”阿坨很想告訴她,自己真的是親生弟弟,可他不能,處處都有九方墨的眼線。
若知曉二人關系,便更走不了了。
“沒有騙我?”黎若寶一瘸一拐地去沏茶,又請阿坨坐下。
“沒有騙你,你自小筋骨便好,受了傷痊愈速度也比别人快,是不是?”
“信你一半,估計還有幾日便能行走了。阿坨,你帶我走吧。”
“姐姐,我不能。”
“為何?”黎若寶望着他,有些失落。合着說了半天,這所謂的弟弟與自己不是一路的?
“王說的都是真的,你若出去,隻有死路一條,你是我姐姐,我不想你死。”阿坨言語真切,扶着黎若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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