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食指勾着挂墜,伸手将鎖扣繞到了陳聞語的脖頸後,然後将挂墜的鎖扣扣上。
陳聞語忽然抱住了吳靖生,她把頭深深埋在吳靖生的懷裡,不做聲,也再無動作。吳靖生就這樣任由她抱着。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個人久久維持着這樣的狀态。都不說話,都不動作,隻是默默沉浸在LED燈串的暖黃色而閃爍的燈光下。
良久之後,陳聞語在吳靖生的懷裡說:“謝謝你。”她的聲音因為悶在他懷裡而聽上去有些低沉。
吳靖生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陳聞語的頭發。
濃重的黑暗不再是可怖的未知,墨色夜晚擁抱着點點星光。
**
劇團的演出進行得相當順利,飾演女主角——向往外面花花世界的小鎮女孩——的宛宛赢得了滿堂喝彩,而陳聞語飾演的女三号——一個雖然出身困苦,卻通過自己的雙手赢得了小鎮裡幸福平凡的生活的水果攤老闆娘,也收獲了一部分話劇觀衆的認可。
「小河水不可以喝:沒想到陳聞語這種流量藝人演話劇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露露:宛宛值得!」
「一條名叫樂樂的狗子:雖然但是,希望其他流量藝人能沉下心演話劇吧……不然演技實在太差了」
買票進劇院看話劇的觀衆與看電視劇的觀衆相比,仿佛LED燈串與銀河的對壘,數量上輸得一塌糊塗,然而在欣賞話劇的人眼裡,話劇的美是電視劇無法取代的。
電視劇或許有精緻的轉場剪輯和一次又一次的笑場糾正,話劇卻有無法替代的現場征服力——那是對演員和觀衆的考驗。
第55章
江南的雪比城市的繁星更可貴。你看不見星星,而星星永遠在你的頭上;你摸不到江南的雪,因為江南——幾乎無雪。
一月,室友們已經回家,寝室裡隻有陳聞行一個人。自從推免成功之後,她便進入了研究生的狀态,因此寒假也要留在學校裡和同門們共同呆在實驗室裡工作。
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外面天正冷,宿舍裡開着空調。香槟色的窗簾嚴密地合着,陳聞行正坐在床下的桌子旁做算法題。從實驗室回到宿舍後,刷題就是她的消遣。
老舊宿舍樓似乎成了名牌大學的一種特色,或許是因為這些名牌大學建校時間太長,以至于宿舍樓沒有時間和空間翻新。
這樣有曆史的宿舍樓隔音條件很差,陳聞行坐在宿舍裡偶爾能聽到外面的鳥雀鳴叫。夜裡十點的宿舍樓外沒有鳥雀的鳴叫,卻響起了似玉碎裂的聲音。
陳聞行拉開窗簾,窗戶上結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推開玻璃窗,窗外是洋洋灑灑的大雪。似乎全世界的雪都在繞着路燈盤旋、飛舞,路燈的光映襯着雪的白,這畫面非常美麗。
她用手撐在窗台上靜靜欣賞這美麗的雪花,忽然手機的提示音打斷了她的欣賞。
“下大雪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出來玩?”是蘇皖的聲音。
“可以呀。”
一覺醒來,還沒洗漱,陳聞行便又拉開了窗簾。窗戶上已經結了一層微薄的冰花,淺淺的紋理向陳聞行吐露着自己的不平凡。
出了學校,蘇皖的車已經在學校門口了。
“要去哪裡?”陳聞行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問到。
“一個好地方。”
清晨,又是周末,西湖邊的車正多。蘇皖繞過紛紛雜雜的車流,一路前行着。陳聞行本以為蘇皖要帶她去太子灣,卻沒想到蘇皖帶她去了太子灣旁邊的浴鹄灣。她去過很多次太子灣,卻不曾到過與它毗鄰的浴鹄灣。
“你肯定來過很多次太子灣。”蘇皖打着方向盤說到。
“嗯,畢竟四月的太子灣是杭州必打卡的景點之一。”
車子停好後,蘇皖帶着陳聞行自樹林間的石闆路進入了浴鹄灣。
浴鹄灣幾乎沒有什麼人,尤其在這大雪之後的冬日。兩個人先是穿過密密的林帶,而後走過草地,最後才到湖邊。
湖邊立着一座白色的牌樓,牌樓旁有一條船兒,船兒上是三個人物銅像,其中一人撐船,一人彈琵琶,一人吹笛。
遠處湖的對岸是隐沒在雪色裡的枝桠,枝桠連成片,像山巒一般起伏。黑白連片,淺灰色的湖水仿佛是由淡墨潑成的。
“好美!”陳聞行不由贊歎道,“像水墨畫一樣,有畫中江南的感覺了。”
蘇皖看着陳聞行滿臉的贊歎,自己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這樣的景色隻有雪日才有。我讀大二的時候,杭州也下了像今天這樣的大雪,當時我和我室友恰好到浴鹄灣附近,就欣賞到了這樣的美景。”
他又補充道:“杭州的雪實在太少了,以至于這樣美的浴鹄灣雪景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人們知道四月天的太子灣,卻不知道雪日的浴鹄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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