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國公府别院那一回後,裴時語不僅對雲绮感激得很,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聽她這樣一說,立即驚醒起來,問她為何這樣想。
雲绮從她擅長的地方分析,“這兩人下盤很穩,應該是習武之人,且身姿挺拔出手利落,某些動作完全一緻,像是訓練有素的軍士。”
王爺說過,她與嚴玄聽王妃的命令行事,若知情不報王妃會懷疑她的忠心。這兩人竟然能過嚴玄那一關,一看就應該是王爺安排的,告訴王妃對王爺也沒有壞處。
裴時語聞言也想起了蕭承淵。
這兩人做事利索,待人不卑不亢,她其實對這兩人很滿意,沒有想到這兩人是這樣的來曆。
她這裡不過是間酒樓,尋常軍士不會來此打雜當廚子,最巧的是他們二人出現的時機十分巧妙,且這兩人還來自青州。
裴時語的眸光閃了閃,重新将視線調向窗外,“我知道了。”
若不是雲绮提起,她壓根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他這個人呀,真是……
裴時語握着瓷盞的手用了些力,無聲歎息。
一直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春曉出聲,指着下方的駛來的馬車回頭看裴時語,嗓音清脆:“王爺的馬車!”
裴時語沒有太驚訝,他最近一直很忙,外出公幹路過此地并不奇怪,不過還是起身站到了窗前,看向那輛熟悉的馬車。
馬車越來越近,腦中卻不由自主浮出晨間那雙懵懂的眼,第一次見他不設防的樣子,還挺特别的。
正當裴時語以為馬車會從門口掠過,侍衛突然勒停了馬車,厚重的門簾被護衛撩起,蕭承淵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
裴時語心裡泛起了嘀咕,他怎會來此?
他出現得太過突然,她原本噙在唇邊的微笑還來不及消散,卻見春曉朝她看過來,眸光亮亮的:“王爺來了。”
裴時語留意到,一向眼裡沒有俗事的雲绮這回也看着她,還好奇地眨了好幾次眼,她突然有些待不住,在兩個丫鬟的眼神裡從窗前離開。
他來做什麼?
裴時語來到桌邊,執起茶壺,若無其事地給瓷盞裡添滿茶水,嗓音四平八穩的:“你們去門口接應一下王爺。”
他們這是在外頭,他們是夫妻,她應該表現得體貼些。
說完又有些後知後覺,之前種種親密的舉動是做的皇後和封家人看的,如今蕭承淵已經着手對付封家人,照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往後其實不必刻意做這些。
春曉已經笑着朝門口走去。
雲绮看着裴時語的面龐上多出來的绯色,又眨了眨眼,這也太神奇了,仍停在原地:“屬下得寸步不離守着王妃。”雖說歹人從窗戶進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也并非不可能,萬一呢。
比輪椅聲先一步傳來的,是化名為餘青的餘令則清脆的嗓音,他端着個木制托盤在門口與春曉說話,“春曉姐姐,我們來上菜。”
春曉颔首:“進去吧。”
随着餘青與何施進入雅間,飯菜的芬芳很快彌漫開來,餘青給裴時語介紹菜式的時候,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裴時語,他有種奇異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位夫人很親切。
所以蕭承淵出現在門口後,他偷看裴時語的舉動恰好落在蕭承淵的眼裡,蕭承淵的眸光頓時冷下來。
春曉正在糾結,王妃說不要在外頭暴露她的身份,可她給王爺行禮的話不就洩露了嗎?怎樣稱呼王爺比較合适呢?
裴時語聽餘青介紹的同時,視線也不時落在門口,她也很快發現了蕭承淵。
對上他那雙莫測的眼後,裴時語心頭一跳,他一向不喜形于色,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難道是近日煩心事太多的緣故?
裴時語同樣不希望蕭承淵的身份暴露,她起身迎向蕭承淵,先一步在兩個丫鬟面前開口,想像普通的娘子一樣喚一聲夫君以表明二人的關系,然而唇動了幾次卻難以啟齒,話未出口便先紅了臉,“你來了。”
屋内的人都随着裴時語的聲音蕭承淵看去,待對上他那雙莫測的眼,衆人感覺雅間裡似乎冷了許多。
餘青的感覺尤其明顯,覺得這位衣着華貴的大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善,下一刻,果然見他直直看着自己,嗓音跟眼神一樣冰冷,他說:“出去。”
餘青很想沖上去問他一句這樣禮貌嗎,但這裡不是青州,程大哥說他要是惹禍就将他丢到齊王身邊當護衛。齊王很吓人的,他才不去。
餘青有些生氣,但決定先忍了,回頭與程大哥好好探讨探讨,争取找回點面子。
雲绮看了看滿面肅然的蕭承淵,又看了看略有幾分不自在的裴時語,與春曉對視一眼,兩人靜默着離開雅間,離開時還貼心地帶上雅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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