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夏黎初抱着枕頭坐在沙發上,面容柔軟,一擡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徐卓晏的心髒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動。
夏黎初在緊張,徐卓晏也在緊張。
徐卓晏甚至同手同腳。
“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夏黎初開門見山,聲音有些顫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可是我想跟你坦白。”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夏黎初的聲音已經急得帶了點兒哭腔,他想好好說,可是他太緊張了。
徐卓晏三五步走到夏黎初身邊,抱住了情緒逐漸失控的他。
“不急,我們慢慢說。”徐卓晏自己的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
夏黎初回抱住徐卓晏,眼眶本就紅着的,被人一哄便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真的太害怕了,身體顫抖不止,像是把四年前的委屈與驚惶也一并算到了今天來。
“芋圓是你的孩子!”夏黎初奮力一喊,而後情緒徹徹底底地崩潰,像是自暴自棄了一般,他哭得不成樣子,連話也要說不清楚,“也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了他!在四年前!”
終于說出來了,夏黎初腦子空茫茫,心也空茫茫。他死死地抱住徐卓晏,他害怕他不緊緊抓住那人,他便又要失去他。可是這就是真相啊,夏黎初能怎麼辦呢?
徐卓晏突然無法思考,哪怕做了那麼多天的心理建樹,在得知真相的這一刻也還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初初: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徐先生:……懵
初初:肚子還有一個小的!是不是更驚喜更意外了!
徐先生:……原地昏倒
第64章
就在前一秒,夏黎初說孩子是他的,然後又說孩子是自己生的,還有,夏黎初哭了。徐卓晏腦子當機,本能地将以上事件按照重要程度排出一個順序。
最重要的是哄住夏黎初,其它的暫時不想。
“乖,不哭了,我在這裡,初初乖。”徐卓晏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詞語的貧乏,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像個傻子。
可偏偏就是這麼幾句話就能把夏黎初哄好,他抱住徐卓晏慢慢地哭累了,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變成抽噎着的模樣,把頭埋在徐卓晏肩頭,不願給人看見他這般模樣。
到底還是記得有什麼事情要做,夏黎初慢慢冷靜下來,發覺事情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徐卓晏還會哄他。
緩和一陣後,夏黎初微微擡頭望向了桌子上的文件,他伸手夠過那幾張薄薄的紙,然後整個人從徐卓晏懷中退了出來,接着把這幾張紙塞到了徐卓晏懷中。
懷中突然變得空落落,徐卓晏神經頓時緊繃起來,抓着那幾張紙很是慌張,無措地看着夏黎初,用眼神問他是什麼意思。
“初初……”徐卓晏想繼續把人抱着,立即就要放下手中的文件。
夏黎初迅速退後一段距離,他的眼角還挂着水珠,臉頰和眼眶都是紅紅的,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他擡手指着徐卓晏,“你先别過來!你看你手裡的東西!”
徐卓晏哪裡敢不聽夏黎初的話,可他的注意力真的全在夏黎初身上,于是邊打開文件袋邊時不時看一眼夏黎初。
随着徐卓晏拆開文件袋的動作,那種緊張的情緒又逐漸侵襲着夏黎初的神經末梢。
夏黎初的聲音有些喑啞,時不時抽噎一下,很沒有氣勢,這與他事先想象的淡定從容相差太遠。
“你認真看。”兩人坐在沙發的兩端,夏黎初隔着一段距離指揮着徐卓晏。
徐卓晏喉結微動,盯着夏黎初好一會兒才低頭翻看着那幾張薄薄的紙張。
第一張紙上面附着一張圖片,一片灰暗,有一處要比其餘地方顔色更深。徐卓晏的手腳逐漸沁出一層冷汗,他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陡然失去了聲音,隻呆呆地看着夏黎初。
夏黎初耳根子染上一層薄紅,擡眼迅速望了他一眼,手指不安地攪動着枕頭棉質的布料,“繼續看。”
徐卓晏卻像個呆子,顫巍巍地喊道:“初初。”
夏黎初羞惱地擡腿踹了他一下,表情很兇,“繼續看!”
徐卓晏如夢初醒,努力鎮定下來,翻到了下一頁。
這一頁有許多專業術語,最後附着一句結論,那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是所有内容的中心句,别的看不懂沒有關系,隻要能夠看懂這句話就行了。
誰都能夠看得懂。
徐卓晏猛然合上文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鎖定着夏黎初。他終于回過神來。他手中拿着的是夏黎初幾年前确認懷孕的報告。
徐卓晏從沒覺得自己的反射弧能夠長到這種地步,又或者從夏黎初說出那幾句話之後,他便踩在雲端上,無處着陸,像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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