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江的手裡,他會死,我不會。”葉涵輕輕地一句話,像是在安撫墨常,也像是對自己這爛透了的一生的認命。“說出來你可能會罵我不自愛。其實,我偶爾也會想回去。”
他對墨江,是旁人理解不了的感情。是一種臣服,是一種依賴,是一種病态的愛戀,是一種此生的在劫難逃。
說完那句話的葉涵,不敢看墨常的眼睛。他低着頭朝門外走,踏出門口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他卻偏要迎着光的方向去注視太陽。于是,刺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就是之前一直籌備的環球巡回演唱會沒了,有點可惜。
還剩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們的車被堵在了嶽浦大橋上。橋上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三輛車發生了連環相撞,前後的車流都動彈不得。墨常每隔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間,頻頻低頭的動作也無法緩解内心的恐慌。
他甚至試圖給墨江打電話溝通,說這樣的突發狀況能不能寬限一小時的時間,墨江聽聞大笑,諧谑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到葉涵的耳裡:“奴隸,告訴他,主人制定的遊戲規則可以更改嗎?”
“不能。”葉涵習慣性的回答墨江的每個問題,字正腔圓認真地答道:“無條件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墨常氣急,抓着葉涵的手就把他拉下車,一千多米的距離跑得兩人氣喘籲籲。避開了堵車點重新打上了一輛出租的時候,兩個人伏在汽車後排累得喘不過氣。
離目的地還有五公裡的時候,葉涵終于順過氣,看着墨常着急失控的樣子,竟笑出了聲。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精緻體面的大少爺,沒想到還能有這麼一個人,讓你急的如此失态。”
他想起第一次見白非的時候,那人穿得太過随意,完全不符合墨常的審美。他習慣性地去緻謝,後來知道兩人關系之後,想想那些話怎麼都像是一場示威。
可葉涵的本意不是這樣的,說到底,誰又比誰活的更高貴呢。後來他送去的十萬塊錢,對方欣然收下,更讓他覺得白非是個灑脫肆意的少年,比他活得更自在。
去換這樣的人,他心甘情願。
墨常也是第一次審視葉涵和白非在他心中的取舍,可是自從上次郵輪事件之後,他就發過誓不會再讓白非受傷。他們倆甚至還賭着氣,在分别的前一夜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其實找到白非,隻要他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他沒時間去顧忌這七天七夜,白非和林蘇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比不上白非的命重要。
他沒有愛過人,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
是白非一點點的捂熱他的心,讓他終于開始在乎自己之外的人。是白非一點點的像他證明,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着同時發生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是白非把他當做救贖的光,把他當做遇到難題時的第一選擇,把他當做可以全身心交付和信賴的人。
葉涵看墨常沉默不語,想着有些話如果回到墨江身邊就沒機會同他說了,索性一口氣說完:“第一次見面在車上的時候,王助理說讓我不必介意,他不過是我的替身。我就想下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我很像。可是墨常,在我眼裡他半點也不像我。你選的這個替身比我更好。”
“他比我更真摯地去愛,比我更勇敢地面對這個世界的惡意,比我更深愛一個人。”葉涵低頭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還剩二十分鐘,目的地也越來越近。“我也想勇敢,我也想去面對我的感情了,我不能逃一輩子。”
“墨常,回去以後,好好的愛他。他這麼苦,你是他未來唯一的甜。”
林蘇和緊張地一邊看表,一邊看着門口。怕是時間一到,墨江見他不肯下手,就會派别的人進來持刀。
白非卻渾然不怕,甚至拿着短刃比了比刀身的長度,還逗着林蘇和問:“這長度夠不夠到心髒啊,你别折磨我,第一刀就捅這吧。”
林蘇和瞪了他一眼,奪過那把短刃扔到沙發下面,問:“你為什麼就不信墨常會來?”
白非臉上的笑挂不住了,一抹哀傷浮上眼眸,握着刀刃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自嘲地說道:“和葉涵比,我算個什麼東西。”
第23章義務
23.0
墨江給墨常發的地址,是藏在老城區的一棟老洋房。上海的老洋房每一棟都承載着當年上海灘的一段傳奇故事。上世紀三十年代,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上海灘赫赫有名的金九爺,腰别雙槍闖英租界搶回美人的逸聞,到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後來為籌軍資抗日,老洋房轉手賣給了一位美國人,金九爺辭别美人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九爺的美人自缢在了洋房對面的老槐樹下殉了情。留封書信,說是要去地下親口把這消息告訴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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