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不是唐子盛肚子裡的蛔蟲,但從唐子盛向幾個書吏奪權就能知道,這個人膽子很大,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可他偏偏又幾次三番的都躲開了危險。
所以到現在,他都确定不了,這人究竟是胸有成竹什麼都算計在心裡,還是運氣使然。
“本來也瞞不住。”唐子盛拿出另外那塊将軍令牌,“我們要練兵,錢糧是必備,糧的事我已經解決了,現在就剩錢,而練兵要錢,除了給士兵發放補貼外,就是買兵馬。”
周南川聽到兵馬,便明白唐子盛的用意,兵是兵器,如今金銀鐵礦全部都國家掌管,私人不得開采。所以兵器也都是國有,他們要兵器隻能從當官的手裡想辦法。
馬是戰馬,大豫養馬的地界不多,如今流到民間的馬都是戰馬負傷淘汰下來的,他們要買,就隻能把主意打到西北塞外的外邦人身上。
“看起來我們無論怎麼樣都會暴露在将軍府眼裡,那你想好怎麼解決了嗎?”
“将軍此人,我想周家比我清楚,他手握重權,但已是盛年卻沒有成親,膝下也無子嗣,所以京城那位才放心放他離開京城。
可那位也沒有完全放心,沒有把人放回西北而是把人送到了南州,南州已經有了信王和懷王,在加上一個将軍三足鼎立,為的就是相互制約。”
帝王多猜忌,不過多疑那也是因為自己本事不夠,現在惦記那位置的人,可多了去了。
“不錯,将軍此人忠心于大豫,有他,信王和懷王在南州才不至于如此猖狂。”
周南川自小也是聽這位大人的傳說長大的,心中欽佩不會因為立場而改變。
“正是如此,他不願反,所以現在朝局還能維持短暫的穩定。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信王和懷王的行事會越來越過分,将軍也會有忍不下去的時候,亂世起就在将軍的一念間,而兵符送到西北也就是将軍已經動搖了。”
“将軍要起兵造反,那就更不會容忍一個新的勢力參與亂世奪權,你還要向他買兵馬,隻怕不會成功還會招緻禍患。”
周南川按照唐子盛說的想下去,怎麼将軍都不像是會幫他的樣子。
“理是這個理,可是将軍無後,他造反隻是因為信王和懷王逼迫。而且整個西北都知道将軍不喜戰亂,是因為戰亂起百姓必流離失所,想必将軍真的起兵,也不願看到百姓無家可歸。
而這時候要是有一個可收納戰火中無家可歸的之處出現,你說将軍會不會樂意它的存在。”
“你在賭。”周南川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就算将軍樂意,但你要練的兵可不止一星半點,到時候你手裡的兵力要是威脅到了将軍,你猜他又如何?”
第025章波瀾壯闊
“我猜他要謝我。”唐子盛這話說的極為自負,“南州戰事起,西北大軍必然會秘密被調回南州,而西北軍一撤,西北城外虎視眈眈的外邦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說将軍是想要打完懷王和信王再回頭來打西北,還是想要在他和懷王信王交手時有人替他守住西北。”
周南川聽完,雖然知道唐子盛說的不錯,可此事還是過于冒險。
“還有一點,你不要忘了,南州三足鼎立不代表在亂世奪權的就隻有這三方勢力,京城裡還有做了十多年的太子,我想他可比誰都更想登上皇位。
将軍一人可對付懷王和信王,但那也是極限了,這時候要是太子突襲,将軍必敗,我的出現既是幫了他,也讓他因為此處能護住百姓,對挑起戰亂少一些愧疚。”
時局分析,周南川想他的确是比唐子盛弱了很多,“這樣子算,我們就不能弱,甚至要比之前計劃的更強才能入得了将軍的眼,讓他和我們合作,那你有這個本事讓将軍入眼嗎?”
“入眼?不,我要的是平等合作,區區入眼和受制于人有和區别?等戰事平定,我們可就是他人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
有戰亂自然也就有恢複和平的時候,天下古往今來,都是分必合,合必分,如今暫時太平若隻考慮在戰亂中怎麼生存,等到戰亂結束,又該如何自處?
“你想分天下這一杯羹?”周南川知唐子盛有野心,但是就憑唐子盛在縣衙當縣令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就算拿下了天下估摸着也管不好。
“羹是要分的,但也不一定是為了争奪皇位,西州多貧瘠,如果日後此地出一座城池可掌西州百姓衣食住行,也能為西州蒙受不白之冤者擊鳴冤鼓,豈不是也很好。”
“好是好,可那也得看看這新上位的皇帝樂不樂意。”周南川覺着自己是不能和唐子盛繼續談下去了。不然他這顆勉強還能抑制住激動的心就要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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