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寒拾起娃娃。那娃娃縫得十分精緻,不過品味堪憂。濃眉大眼,一身花布棉襖,看上去非常俗氣。
趙雪寒捏了捏娃娃的手臂,不知為何心情放松了一些。那娃娃身上有一股草藥的清香,和文天冬指尖的香味很相似。
剛剛文天冬有那麼多機會能殺我,卻沒有動手,想必也是不想讓我死的吧。趙雪寒思索着,歎了口氣。
如果文天冬能真的和魔尊住在一起就好了,我還可以多問他點事情,趙雪寒默默想,将娃娃壓回到枕頭下。
他開始打量起了魔尊的房間。
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從剛才起就變成了一個啞巴,任憑他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趙雪寒滿腦子疑問無從解答,隻能自力更生,在魔尊的房間裡翻翻找找,企圖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魔尊的房間很大,除了床和桌,牆邊還放了數量不少的書架。架子上除了大量書籍抄本以外,還擺了許多稀奇古怪、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
趙雪寒随手拿起離他最近的物件看了看。這似乎是一個有些年頭的燈罩,設計簡單樸素,裡面并沒有蠟燭。這燈罩雖然已經很古舊,卻擦拭的很幹淨,仿佛經常有人拿起來看似的。
趙雪寒拿着燈罩琢磨了一會,并沒有發現其他古怪,便放了回去。
燈罩雖普通,然而架子上其他的物品,卻一個賽一個的異常。閃着詭異綠光的銅錢串,微微抖動的骨頭,還有呲牙咧嘴的人偶,趙雪寒從它們身前走過時,便聽到他們發出“嘶嘶”的吹氣聲。
這些東西趙雪寒一個都不敢碰。好不容易看到一隻形狀普通的茶壺,他輕輕旋開壺蓋,卻看到一股黑氣帶着腥臭從蓋下冒出,吓得他趕緊将蓋子壓了下去,把黑氣堵在裡面。
他無奈地搖頭,小心地避開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朝架子上的書看去。
這些書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于魔尊掌握的咒術技能的資料呢?比如說那個“眼首術”。如果有的話,那自己就不用跑到那個可怕的嚴珂旁邊讓他教了。
趙雪寒這樣想着,從書架上搬下一摞書,仔細翻看。
這些書大多如同天書一樣,不是寫着趙雪寒看不懂的句子,就是畫着不能理解的符号。他一本本翻過,腦子越來越糊塗,隻得将這些書整理好,重新放到書架上。
書架上,還有一本薄薄的冊子壓在一個黃銅小盒下。那冊子封皮已經泛黃,卻不知道為何吸引了趙雪寒的注意,讓他将其拿到手中。
趙雪寒翻開了冊子,這似乎是本人物肖像,每頁上都畫了一張人臉,或年輕或年老,不盡相同。畫像下,都有一行小字注釋。
第一頁是一名年輕男子的畫像,畫像下小字寫的是:“天罰。心魔入體。”
趙雪寒心中疑惑,搞不懂這本冊子在說什麼,正當他想再翻兩頁時,卻聽到房門傳來嘎吱一聲。他心一慌,胡亂地将冊子連同小盒子一起塞進了胸口,轉身對着房門。
嚴珂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趙雪寒站在書架前,便站定,簡單地沖他施了個禮,随即用他一雙冰冷的眼注視着趙雪寒。
這屬下進上司房間都不敲門的嗎?這麼膽大。趙雪寒心裡一邊打着鼓,一邊強裝鎮定,輕咳了兩聲。
“你還沒走?”趙雪寒沉聲道。
嚴珂皺起了眉頭。
“我住在這裡。”他說。
趙雪寒感到自己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什麼?他說啥?他住在這裡?
他環顧四周,并沒有其他多餘的床位。嚴珂睡哪裡?
趙雪寒隻覺得一滴冷汗沿着自己的脖子流到了衣襟裡。
……難不成他才是真正給魔尊陪床的那個人?!
他不禁抖了一下,為了不讓嚴珂察覺,急忙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将話題岔了過去:“你來找我做什麼?”
嚴珂似乎并沒有太在意趙雪寒剛剛的表現,他帶着一貫冰冷的表情說:“清嶺谷南邊的村莊傳聞有魔修滋事,我需要前去查看。前來通知一聲。”
他頓了頓:“文先生這幾日也要遠行,他讓我也同你說一下。”
聽了這話,趙雪寒内心小聲叫起了不妙。文天冬竟然要走了?他本打算繞過嚴珂,問問文天冬會不會眼首術的,那這種情況下,自己豈不是不能找他了?
他搖了搖頭,正色問嚴珂:“你要走多久?”
“十日左右。”嚴珂答。
十日?!那還學個屁的眼首術,等你回來我屍體都硬邦邦了。
事已至此,也沒有别的什麼辦法了。趙雪寒心想。結局都是死,至少先嘗試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他擡眼對嚴珂說。
嚴珂面無表情,一雙眼冷冷地看着趙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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