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他說,“誰跟你說我不做?”
謝朗松開他手腕,說,“你的指甲,隻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才剪得很短。”
鄭江在路燈下看着自己的手,很久沒說話。他依然經常剪指甲,但不像之前剪得貼着指肚那麼短,因為幹很多活會很不方便。但他沒有想到謝朗會注意到這麼小的細節。
謝朗紅着臉說,“白天你怕弄疼寶寶,晚上……你怕弄疼我。”
鄭江還在嘴硬,他将手背在身後,若無其事道,“我隻是最近沒做。”
“好,我不管你之前做沒做,”謝朗退了一步,說,“那你辭職好不好?我想讓你做我男朋友,我不想讓你再做這份工作。”
鄭江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
“上床不可以,陪别人喝酒聊天也不可以,枕大腿、摸胸口更不可以,”謝朗嚴肅又霸道地盯着他,“這些都隻有我能對你做。”
鄭江轉頭避開他的視線,艱難地說,“謝先生,别說笑了。”
“不許叫我謝先生,”謝朗勾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威脅,“要叫很親昵的稱呼,以後是我一個人的,指甲要一直剪得短短的。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占有欲有多強,我不想再在你身上聞到一絲别人的味道,一丁點都不可以。
“鄭江,我要你,你不跟我,我會纏着你不放,你跟我,我什麼都給你,錢算什麼?讓我去給你摘星星,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穿着鄭江的外衣端直而立,遠處漫天繁星不及他眉目清麗,近處燈紅酒綠不及他笑容張揚,此刻的謝朗在鄭江眼裡是那麼清醒,清醒地說着不清醒的話,惹動他心跳如擂鼓般急而重地響起。
謝律師在法庭上也是這麼威脅對方的嗎?那一定戰無不勝吧。
48.
後來他們上了謝朗的車,鄭江覺得自己幾乎像是在夢遊一般,他喝了些酒不能開車,于是坐在副駕駛位上,卻沒系安全帶,謝朗也沒擰鑰匙。
鄭江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先從哪句話開始講起,但他知道方方面面都不對。就像一個差生被老師塞了三好學生的獎狀,這很好,但這不對。
“你還喜歡你那個大學同學嗎?”他問。
“陳愈?”謝朗笑笑,“不喜歡了。”
“上次還說喜歡呢。”
“沒有那麼說,隻是還沒放下,他那時候剛死,我晚上做夢都夢見他。”
“現在呢?”
“現在經常夢見你。”
鄭江聽到他這樣講,感到一陣讓他手足無措的歡喜。
謝朗說經常夢見他?怎麼會呢?他有什麼好夢見的?
“抱歉,”謝朗側了側臉,目光誠摯地看向他,“我後來想了想,我的确做錯了,我對你不夠尊重,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鄭江立刻說,“沒有。”
他并沒覺得如此,謝朗一直都很好,有立場,有原則,哪怕被拒絕的時候,鄭江也沒生過他的氣,隻是遺憾于自己不夠好,沒能讓謝朗選擇他。
而鄭江呢?
鄭江的原則底線就兩個字:謝朗。
謝朗說,“人要是病了,哪怕好了以後,也有一陣疲倦的恢複期,我那時候就是那樣,我不該招惹你的,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喜歡上我,真的。
“那天晚上你又那樣說了一番,那麼一本正經的,把我吓着了,我從沒遇到過像你那樣的人,我真怕我會耽誤你,辜負你。
“但我現在病好了,還有享受健康正常生活的權利,對吧?我現在……我現在跟你說這些,還來得及嗎?再給我個機會,我不想遺憾終生。”
謝朗一向都很會講理,沒有他講不通的道理,鄭江點點頭,謝朗就把右手伸過來,搭在他手背上,坦坦蕩蕩地表白,“我喜歡你,是真心話,鄭江,跟我在一起吧。”
鄭江反手握住他的手,鄭江的手比他要大一點,可以握得很牢,謝朗的手是典型的知識分子的手,纖長而秀氣,右手中指的指節側面有常年拿筆磨出的一片薄繭,左手的腕上戴了一隻很漂亮的表,也很配他。
他還跟以前一樣體面優雅,但不知道為什麼,鄭江覺得這不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謝朗,他變了很多,變得溫和了,變得不再那麼觸不可及。
也因此,真正開始考慮是否要跟他在一起這件事的時候,覺得沒那麼荒誕了,似乎是切實可行的選擇,盡管很難,但可以為之努力。
鄭江牽着他的手,想起自己第一次聽謝朗說他心裡有别人的情境,忍不住問,“是你追的他,還是他追的你?”
“啊?”謝朗愣了一下,“你說陳愈嗎?我追的他。”
鄭江皺了下眉,半晌才說,“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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