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忙過來道:“還請王爺和女爵見諒。”然後低聲喝寶玉:“畜生,還不去拜堂,你想讓人看笑話嗎?”
寶玉癡癡的看着黛玉被水溶護到一邊,然後道:“林妹妹,你先坐着,等我跟寶姐姐拜完堂,然後讓爹爹去向你提親。”
寶玉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一變。
黛玉怒道:“你當我是什麼人,竟然說什麼提親,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才不管有人沒人,反正原本就是為了鬧,現在給了機會,黛玉不鬧才怪。
見黛玉發怒,水溶心中更加惱怒,隻看着賈政道:“員外郎,想不到你這位公子爺竟然有這樣的想法,難得啊。”
賈政聽了寶玉的話早已經被氣白了臉,隻過去一個耳刮子:“你這個小畜生,說的什麼混賬話。”
寶玉幾時被這般當衆挨過打,平日裡個個當他是寶,從沒有這般被責罵過,因此一見賈政打了自己,哇的哭了起來,也不管這事什麼場景,隻到賈母身邊哭訴:“老祖宗。”見他這樣,倒是讓黛玉有了看戲的心情。
賈母心疼的隻将寶玉攬入懷中,也不管有人在,隻心肝寶貝的安慰,等止住了寶玉的哭聲,賈母才怒視着賈政:“今日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你如何舍得打他,你是不是見他煩心,若這樣,我自帶了他去鄉下好了,也好過被你這樣的大。”
賈政無奈道:“老太太,兒子這樣做就是為了他好,您看看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這女爵豈是他能攀附的,竟然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丢我們府中人的臉嗎?”
賈母怒道:“我看你是覺得丢你的臉,雖然寶玉說的過了,但是童言無忌,再說了,焉知未來如何還不知道呢。”
黛玉一旁原本是看戲不語,不過如今聽了這賈母的話,心中可來氣了,敢情這賈母的心思還沒消停,因此索性決定好好鬧鬧,要知道這林如海是狂書生,這狂性又如何就不會傳給這黛玉呢,黛玉冷笑道:“童言無忌,老太太說的還真好,我可記得,這寶二爺比本爵年長一歲多呢,怎麼如今卻不知道男女大防的道理,還是說這是老太太的借口。”
轉念又冷笑道:“真正是可笑啊,黛玉幼弟五歲尚且知道這個道理,不想你們府上卻還沒了這個道理,還是說你嗎對外的那些規矩不過是給人看的。不過想來也是怪不得,畢竟這寶二爺也算不得老國公的血脈,如此無禮倒符合他們原本的身份。”說道這裡,黛玉突然笑道:“真正是不好意思,我原也就是童言無忌,可沒有冒犯你們榮國公後人的意思。”
好一個黛玉,以牙還牙還的還真快,一旁的水溶,林如海和賈敏聽了暗中喝彩。連水沏和水濟的眼中也流露出佩服之色。
賈政臉上真的是一陣青一陣紅的,有心拂袖而去,可又不能失禮,隻好對寶玉道:“畜生還不快給女爵賠禮道歉。”
這寶玉素來就怕賈政,因此減賈政發話,隻好起來,一臉委屈地朝黛玉走去,不想大約還有三五尺距離的時候,黛玉忙喊道:“停。”
寶玉一愣,還真住了腳步,不明白地看着黛玉,黛玉淡淡道:“你就站在那五尺遠的地方賠禮好了,很不用再過來了。”
黛玉這話中可有話,一旁明白的人都暗中笑了起來,水沏和水濟原本不明白,不過看林如海等人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思量,也就明白,不覺暗中佩服這黛玉的靈慧,水沏不覺笑道:“林女爵這個主意好,如他這樣無恥的人,也隻能站在那五尺遠的地方給你賠罪。”
黛玉聽了這話,不覺輕蔑地看了一眼水沏和水濟,也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雖然黛玉這樣做了,自然不怕人來找麻煩,但是看水沏和水濟的神情,感覺他們也都是乖乖的,因此冷冷道:“倒是洛親王聰明,黛玉可沒這麼多講究,原就是講究一個男女大防,所以才讓他站在三五尺外賠禮也就算了,倒不像洛親王竟然還能聯想到這個意思,倒是讓黛玉吃驚不小,看來洛親王您不會對這榮國府有意見吧。”
好一個黛玉,反正她也沒明說,來個不承認也就成了,她就不信那水沏還能将自己如何了。”
水沏一時語塞,隻讪讪笑道:“原來也不過走個諧音,倒是本王理解錯了。”
一旁的水溶看了一眼水沏,然後用一種特有的緩和語氣道:“原來是王爺理解錯了,誰都知道,洛親王爺可是當朝難得的聰慧王爺,想不到也會有理解錯的時候。”
黛玉聽了接口笑道:“溶哥哥,你這個就不知道了,前幾日黛兒看了一本書,也就是一本雜書,上面說了,這人都是天生的,不管是天才還是笨蛋,他們都是天生的,而且有時候,這天才和笨蛋也不過一線之隔,所以這樣的人往往不是繡花枕頭就是自以為聰明的人,所以溶哥哥很不用放在心上。”言下之意很明白,這水沏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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