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麟趕緊探頭看,陳洛愉的剪刀掉地上了,人以一個很别扭的姿勢撐在兩株粗枝之間。
陳飛麟跑過來,教他慢慢爬下樹。站到地上後,他捂着腰,愁眉苦臉地說好像扭了。
“别動,我看看。”
讓他扶着樹幹,陳飛麟在他腰附近按了幾下,聽到他倒吸涼氣,便道:“可能閃到腰了,我背你去看醫生。”
放下工具,陳飛麟蹲下來把陳洛愉背起,剛要走就聽見陳洛愉問:“摘好的橘子怎麼辦?就放在這?”
“放心,不會有人拿。”
走出橘樹林後,陳飛麟把陳洛愉背到了村裡唯一的衛生所,找到駐村的醫生說明情況。
醫生讓陳洛愉躺到床上,檢查過後說就是扭了,吃點消炎藥,回去用熱毛巾敷,卧床休息幾天就差不多了。
陳飛麟放下心來,謝過醫生後又把陳洛愉背回去,到家門口時陳洛愉堅持要下來自己走,進門後卻發現陳飛麟的父母都不在,隻有陳初燕在房裡做功課。
陳洛愉趴到床上,陳飛麟給他用熱毛巾敷,等他的疼痛緩解了,便叮囑他好好休息别亂動,自己又返回去繼續摘橘子。
陳洛愉在床上趴到中午,陳飛麟的父母一起上來看他,還讓陳初燕給他煮好面端上來,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在床上休息了兩天,他已經可以下地了。這兩天陳飛麟都在忙,把成熟的橘子采摘完又到養殖塘收拾善後,第四天早上終于可以回學校了。
陳初燕學校有考試,比他們提早一天回去了。陳洛愉則在攜程上買了兩張位置靠在一起的動車票。
拜别陳飛麟父母時,陳爸爸遞來一大袋自家熏制的臘味,讓他拿回去給外婆和母親嘗嘗。陳媽媽則給他包了桂花糖燈芯糕,還炸了一些椒鹽馓子給他們在路上吃。
這些東西雖然是給陳洛愉的,但是兩老都遞給陳飛麟,讓自己兒子來背。還叫來鄰居,用拖拉機把他倆送到村頭的巴士站。
坐在拖拉機上,陳洛愉盯着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磚房瓦頂,感歎道:“你爸媽人真好。”
陳飛麟說:“他們很喜歡你。”
陳洛愉點點頭,他能感覺得出來,所以心裡才更覺得愧疚。
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跟陳飛麟真正的關系,還會喜歡自己麼?
拖拉機的聲音在耳畔轟鳴,一直到村口的簡易巴士牌前面才停下。進出村子的路在前天清理好了,這裡每天都有一班公交車,往返于村子和鼎城區汽車站。
陳飛麟和他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墨綠色的公車緩緩駛入視野中,是那種陳洛愉在電視裡見過的老舊巴士。車身用黃色的油漆寫着“常德公交”四個大字,上車後還有售票員賣票。
接過兩張寫着【景河村——鼎城汽車站】的票據,陳洛愉看了片刻,小心地放進錢包夾層裡。
公交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汽車站,下車時陳洛愉的腰又開始不舒服了,陳飛麟帶着他去車站的衛生間換一張止痛膏藥,又到對面的津市牛肉米粉店吃午飯。
熱乎乎的醬汁牛肉澆在米粉上,驅散了深秋的寒意。陳洛愉吃出一身汗,舌頭都麻掉了,卻覺得這裡的牛肉粉味道很好,比他們那邊的襄陽牛肉面更入味。
陳飛麟說津市牛肉粉是湖南特色,在其它地方很難吃到正宗的。
飯後,礙于陳洛愉的腰經不起颠簸,陳飛麟便帶着他坐出租車去常德動車站。過安檢時,他随口問另一個包裡都塞了什麼這麼滿,陳飛麟說是他之前提過的涼茶草藥和水餃蘸醬。
從安檢台拿起包背上,陳飛麟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回頭一看,他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走到他面前,陳飛麟低聲問:“是不是腰又痛了?”
陳洛愉的眼睛有點紅,他搖搖頭,伸出手想牽陳飛麟,還沒碰到就記起這裡是人來人往的車站大廳,他們不能牽手。
捏緊十根手指,他輕聲說:“不痛,就是忽然很想牽你。”
陳飛麟安靜地看着他,見他勾起嘴角,又換上輕松的表情說:“沒事,走吧。”
剛邁出一步,陳飛麟抓住了他的手腕,順着往下摸到小拇指,輕輕一勾,說:“這樣就能牽了。”
在彼此衣袖遮擋的位置,他的小拇指被陳飛麟的小拇指勾着,兩人手臂貼着手臂,不仔細真看不出是在牽手。
心底失落的情緒被這個舉動輕而易舉地撫平了,他望着陳飛麟的眼睛,又說:“那我現在還想親你怎麼辦?”
陳飛麟的眼神一動,沒想到該怎麼回答就見他開心地笑了起來。
“逗你的,走吧。”
牽在一起的小拇指拉緊了,陳飛麟跟上他,湊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聽得他耳朵一熱,擡手就拍了這人肩膀一下,臉上的笑意卻越發地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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