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仔細清掃過一遍的房子已沒了昨晚那股子難聞的黴味,窗戶全部打開通風,陽台上挂晾着今天剛洗好的衣服,時不時飄來幾縷沁人心脾的洗衣液清香。
隻是有些安靜。
盛酒梨埋頭扒飯不說話,平時母女倆待在家裡也是如此,沒什麼重要的事,盛酒梨基本默不作聲。
李懷均眉心微微皺起,欲言又止地看着盛酒梨這一頭參差不齊的短發,盛酒梨向來不喜歡别人過多詢問自己的事,除非她願意說出來,否則不管怎麼問,她死都不會開口,李懷均沉默半晌,用圍裙擦擦手也坐下來,扯出個笑容來跟她聊起今天面試的情況,“這位客戶家裡好像是做生意的,平時就女主人和她兒子在,對阿姨要求不高,會做湘都菜就行,其他的家政事務可以慢慢學,晚上也不用一直待在那裡,準備好晚飯就能離開,離我們家也不是很遠,來來回回隻用花一個半小時,工資給的很高,一個月能有一萬五呢,我算了下,除開基本的日常開銷,還能剩下一些來存着,而且晚上回家來我還能接旗袍的活,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不做兼職......”
盛酒梨語調平淡地打斷李懷均的話,“面試順利通過就好。”
李懷均話堵在喉嚨口半秒,知道盛酒梨排斥聊這個,便忍了忍沒再多言,挑了兩塊肥瘦合适的排骨放進她碗中,笑着轉移話題道:“今天第一天上學,感覺新學校怎麼樣,和同學們相處得好不好呀?”
盛酒梨吃飯的動作一頓,莫名想起了窄巷裡發生的事。
見她許久不回答,李懷均心生疑惑,“梨梨?”
盛酒梨心不在焉,用筷子戳戳碗裡的白米飯,小聲道:“挺好的。”
“好就行,我還怕你到了新學校不習慣,”李懷均溫柔一笑,伸手去摸了摸盛酒梨那頭被剪得亂七八糟的短發,“吃完飯,我給你把頭發修一修,可以麼?”
盛酒梨點頭,“嗯。”
第4章、惡劣
做完作業,已接近淩晨。
盛酒梨關掉台燈上床,翻開手機相冊,在今天拍的那堆兼職廣告中,找到讓她明天去面試的招聘經理的聯系方式,加了對方微信後這才鑽進被窩裡睡覺。
翌日一早,李懷均去趕地鐵上班,出門前在餐桌上給盛酒梨留了早飯,讓她熱一熱,吃了再去學校。
李懷均手巧,昨晚把盛酒梨的頭發修剪得整整齊齊,她睡了一夜起來,除了劉海會分叉,其他地方都不怎麼亂,也能不戴帽子見人了。
盛酒梨站在洗漱台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把頭發都别到耳朵後面去,露出白淨完整的一張臉來準備洗臉,不知怎地,昨晚徐晉淵在窄巷對她的種種突然浮現在腦海裡,她又将頭發薅回來,擰開水龍頭随便洗了把臉就走出洗手間,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側。
張曉國不知何時回的家,把盛酒梨的早飯全吃了,還罵罵咧咧的,說米粥甜得他牙齒疼。
聽見動靜,盛酒梨停住腳步看向餐桌那邊。
張曉國喝完最後一口,碗一撂,打算起身回房間睡覺的時候,發現盛酒梨正冷冷地瞪着自己。
連續打了兩個同宵的麻将,張曉國的臉色無比地蠟黃憔悴,眼球布滿了鮮豔的血絲,這會兒累得隻想休息,他見盛酒梨還在瞪,站起來就在褲兜裡摸了張五塊錢摔在餐桌上,“看什麼看,不就喝了你一碗粥嘛,錢給你,自己到外面買吃的去,媽的大清早真晦氣,跟你那個媽一樣。”
罵完,張曉國一腳踹開擋路的木椅,許是用完了最後的力氣,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人突然間就倒在了地上,肥碩的身軀撞得木椅哐當作響。
盛酒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這一幕,常年黯淡無光的眼睛裡浮現出幾分冷意,有那麼一瞬間,她惡魔地希望張曉國别再醒來。
但是很快就聽到了張曉國哀嚎的叫聲,他在地上掙紮幾下便自己爬了起來,左搖右晃地朝房間那邊走過去。
一抹失望之色悄無聲息在眼底劃過。
盛酒梨瞥一眼桌上那張被揉得稀巴爛的五塊錢,沒去拿,她回房間換上校服,把那盒甜品拆開,撿了塊馬卡龍塞進嘴裡,接着又拿了兩個當早餐,背着書包就出門了。
和昨天一樣,在臨近七點半的這段時間裡進校的學生占了大多數,保安們站在門口維持通行秩序,還有幾個學生會的成員在執勤,拿着本子不知道在記錄什麼。
今天沒有異樣的目光再偷偷盯住她。
盛酒梨跟随大部隊往郁郁蔥蔥的玉楓大道那邊走。
來到三樓教室門口的時候,好巧不巧,徐晉淵一個人從過道對面慢悠悠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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