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衙役一時說不出話來。
“門外那位老人是因為什麼而死的?”刻晴也站了出來。
“這…這…哎,我說你們是哪路神仙,來這裡多管閑事。平時受宇辰侯府的氣還不夠,還要聽你們在這聒噪,還不趕緊走,小心我也把你們抓進大牢裡。”
“你這大膽的皂吏,我等法犯哪樁,律犯那條,你身為公門中人,竟罔顧法律,光天化日之下,以惡言威脅,真真是枉披了這身官衣!”
刻晴的突然發難,讓那衙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問你,秀秀她身犯何罪?秀秀的父親又身犯何罪!竟緻慘死在縣衙門前!她不過是傷痛父亡,擊鼓詢問,可爾等竟不問曲直情由,不知撫慰憐憫。倒行逆施,罔顧國法,替宇辰侯府為奴!竟将被害之人鎖拿進衙,真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今日在這縣衙之内,你說出道理還自罷了,否則,我就要将爾等身送法曹,重刑處之!”
“是誰在縣衙之内放肆狂言呐?”縣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同時其餘衙役都從後面跑了出來,整齊列隊。
“是我!”刻晴往前一站說道。
“你是什麼人”那個縣丞上下打量了刻晴一番開口說道。
刻晴此時身上隻是并沒有穿那些昂貴的衣裙,隻是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長裙。
“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刻晴反問。
“那你為何敢大鬧縣衙?”
“路見不平,仗義執言。”
“我可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管不好是要惹禍上身的。”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如果怕惹禍上身,今天就不會到這來了,我不想惹事,更不會怕事。”說着朝甘雨招了招手。
“過去!”甘雨手一推,把牛二推到人前。
“看到了吧,此賊橫行街市,無辜行兇。縣丞大人,你今天就請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他…是怎麼橫行街市的?”縣丞有些心虛,這些是什麼貨色他清楚的很。
“縣丞大人,我們宇辰侯府的人做事一向規矩,怎麼會無故行兇呢?”
“那他怎麼會這麼說呢?”縣丞又給他使了個眼色。
“小的率人在街上走,與這幹人相遇,他們見我們不順眼,便命手下上前尋釁。小的百般退讓,可他們卻下了毒手。您看小人的胳膊都被那女人打斷了。”牛二說着還朝绫華的方向努了努嘴。
“怎麼樣,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我聽見了你心中的膽怯與懦弱,聽見了一個喪盡天良的官吏,内心在顫抖。”
“喂,你還不下令把他們抓起來!”牛二叫嚣着。
“這…這”縣丞依舊在猶豫。
“你他娘的混蛋,還不下令!”
“快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縣丞最終還是下令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那縣丞的臉上。
“想不到在我泱泱璃月大地上居然還有你這種喪盡天良,卑躬屈膝,堂堂縣丞,協助惡賊為非作歹,殘害治下百姓,真是豬狗不如!”刻晴怒罵道。
“我…這…”刻晴用的力度并不小,但此時這個縣丞最受傷的還是他的内心。
最終他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聲音略帶哭腔的喊道:
“難道我願意這樣,我願意受這樣的侮辱,我願意當這縮頭烏龜!我難道不願意當一個好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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