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賈政這番‘從商不夠清高,真是可惜’的話,被賈赦當成了傻子的夢話:等以後咱們家入不敷出精窮了,你再看人家林家,就知道好歹了。
如此,待林長洲告辭的時候,賈赦賈政俱依依不舍,都相約道:“明兒我們府上要預備祭祖不得閑,等後日就開始籌備年酒了——如今且先定下,後日我們兩府男丁專門置辦酒席請世兄(世弟),可一定要賞光。”
林長洲微微一笑應了:我當然會來,後日我會來帶着兩個姓林的姑娘一起回家。
而賈赦這邊如遇知己,意猶未盡回了東大院後,一進門卻被珠光寶氣閃了一下,不由錯愕。
隻見正屋的大圓桌上擺着兩盆半人高的珊瑚,色澤鮮紅明麗,顯然是極品成色——這樣好的珊瑚,一般都做了珊瑚珠子為首飾,這麼大株完整的擺件,實在是罕見難得。
這是什麼?是哪個王府送來的年禮嗎?
不,就算是四王八公那些老親們送來的年禮,這樣的珍貴之物,也輪不到放到他東大院,都是入了賈母的私庫,或是直接擺到榮慶堂去,好招待外客的時候顯得好看。
此時正屋裡除了守在門口的小丫頭也沒有别人,邢夫人和随身的大丫鬟侍妾都不知哪裡去了。
賈赦問都無人可問,隻好納悶地背着手,繼續看桌上的好東西。
除了兩株大珊瑚外,桌上還擺着一隻光彩璀璨的錦盒,賈赦打開一眼,更是老眼一眯:閃的他不要不要的。
原來這裡頭裝的是一匣子十八顆大珍珠,下頭墊着大紅羽緞,珍珠顆顆圓潤耀目。
賈赦關上錦盒,又看旁邊的幾匣子螺钿盒,打開了兩個,發現裡面俱是異香撲鼻,顯然是極為貴重的香料。
賈赦徹底懵了。
正巧此時邢夫人從後頭回來了,賈赦擡頭看她,又吓了一跳:在他心裡,這位夫人要不是闆着臉要不是苦着臉,抱怨家裡開銷大抱怨自己丫頭多,倒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大的笑臉!
見邢夫人笑成這般模樣,賈赦就問:“你方才上哪兒去了?這屋裡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邢夫人笑容滿面:“老爺,我方才就是從小林太醫去了!這些東西都是小林太醫着人擡了過來的,說是林老爺從海外帶回來的‘土儀’!”
原本丫頭們剛來報,小林太醫送了些土特産的時候,邢夫人還沒啥興緻,隻以為是些海外的新鮮吃食。在這榮國府她不缺吃不缺喝,就是缺錢!
以至于看到這些‘土儀’的時候,邢夫人直接一個心跳加速,看林姜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也就是她沒有親女兒,要是有,估計感情也就差不多這樣了。
一聽是林長洲帶回來送的,賈赦繼續摸胡子:“那可真是位有本事的!”
邢夫人笑得更歡暢了:“老爺不知道,更妙的是,這些土儀可是隻送了咱們,沒送二房!”
賈赦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那小林太醫會照實告訴你不成?”
邢夫人點頭:“對啊,那小林太醫着實是個爽快人。她直接道:‘二太太有薛家王家這樣的好親戚,這些海外土儀他們若要,自然有的是,不必我去送’。”
這話說的痛快,又直接說到邢夫人的心坎上,讓邢夫人心花怒放。
賈赦讓她先别顧着笑,去打聽打聽,林家的這份重禮還送了誰。
事關錢财,邢夫人早打聽過了,如數家珍:“小林太醫說老爺是襲爵的大老爺,自然是最多的,其餘人那裡便隻有兩盆珊瑚,四盒貴重香料,都比咱們這裡少些。至于這珍珠,隻有咱們才有,小林太醫說,她入府這半年多虧了鳳姐兒照應,她是大房的兒媳婦,自然也是大房對她的照顧。”
以至于邢夫人難得誇起了王熙鳳。
原來,她總覺得王熙鳳隻跟着王夫人,眼裡沒她。也就這半年,那姑侄倆似乎鬧翻了,王熙鳳就多來往大房來疏通下正經婆婆,邢夫人看她才順眼了些。
今日聽着因王熙鳳的緣故,自己得了十八顆大珍珠,立刻看王熙鳳是個标緻的好兒媳婦了,還在一旁念叨:“琏兒這個不成器的,若是再偷狗戲雞的辜負鳳姐兒,老爺就要打他一頓才好。”
賈赦暫且顧不上打賈琏,他背着手走了一會兒,就道:“去,叫咱們這邊丫頭婆子們,滿府裡說說這禮去,也好叫府裡人知道,世上還是有明白人的,知道我才是那襲爵的大老爺!”
說來這些年,賈赦也是被折騰的沒脾氣了:賈家日益頹敗,來往的不過四王八公以及一些老親,那些人家都習慣了跟賈母來往,也順着賈母的意思跟住在榮慶堂的賈政一房往來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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