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問你,你到底如何打算的?你爹這幾日一直與我說,禮部尚書家的女兒,年方二八,琴棋書畫樣樣通,性子也好,生的也美,說是太子也看上了。但那女子不知何時見過你…”
“嗯。她看上我與我何幹?我沒看上她。”
“你這孩子太擰了,懂不懂曲線救國?你爹不同意你和春歸的事,無非是沒有台階下。你娶個他看上的女子回來,日後也好與他提春歸是不是?”
“他看上了他娶來做小。我不娶,我與您說過了,這輩子我就娶春歸這一個,娶不了春歸我就孤獨終老戰死沙場。”
“這說的什麼話!”穆夫人被宴溪氣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她怎麼生了這麼個倔兒子。走到門口才覺着不對,自己這麼走了,做娘親的威嚴放哪兒了?于是又掉頭回去:“為娘問你,眼下皇上和你爹都不同意你娶春歸,你能破局?就算破了局,你是大将軍,以後她來京城還是你去西線?這些事兒你都想好了?感情之事豈是你一腔孤勇就能成的?”
“局能破,春歸在哪兒兒子在哪兒。”宴溪站起身來,他知曉今日自己對母親有些不敬了,但他眼下顧不了那麼多了:“父親尚未見過春歸,就斷言他不喜歡春歸,為時尚早。兒子還未娶春歸就替她決定她該在哪兒,為時尚早。”說完擡腿向外去,他今兒還有要事要做。
出了穆府,宋為已等在了那,看到宴溪後頭向一旁扭了扭:“走。”
宴溪不做聲點了點頭,二人悶頭向城外走。
“血把雪地染紅了,但沒下狠手,還是留了條命。不知那位到底在想什麼,依他的脾性不該做這種事,一旦做了,就不會留活口。這回屬實意外。”
“救他之時可被人看見?”宴溪問他。
“無人看見,大可放心。那會兒月黑風高,四周空無一人。”
“好。”
二人出了京城,一路趔趄上了山。宴溪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腳下又打了滑差點摔倒:“受着傷呢,你們把人往山上送,都是豬腦子嗎?”
宋為扶着一棵樹喘了喘:“安全。”
好在二人都是武将,功夫好,到了山上沒顯得太狼狽。終于是到了一間茅草屋,門口蹲着一個老頭正在燒火,看到宋為來了朝他點點頭。
宋為和宴溪走了進去,看到那炕上躺着一個人,面無血色。原本白面書生一樣的人這會兒更白了,即便在昏迷中,眉頭仍皺着,似是夢到了什麼一般。
“好在沒下狠手,救的時候沒那麼費勁。眼下就是待他恢複一些,把他送出京城。”
“他出不出京城,怕是還有待商榷。你覺着依他的性子,會扔下清遠不管,一個人遠走高飛?”雖然與姜煥之相處不多,但對他多少有一些了解。他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若要他丢下心愛的人獨自苟活,會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倒也是。”宋為看着姜煥之蒼白的臉歎了口氣:“苦命鴛鴦。”
宴溪坐在那不說話,姜煥之的事帶給他的觸動極大,自己從前覺着自己是第一大将軍,為大齊出生入死,皇上不會在成親之事上過多為難自己。但眼下看來,君王是要顔面的。他顔面掃地之時,管你是不是大将軍。他不對你出手,不能保證不對春歸出手。宴溪無法想象自己看到春歸倒在血泊之中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和宋為燃了個火盆坐在炕上守着姜煥之。而今他二人都有了反骨,竟是敢擅自去救皇上要殺之人。不約而同想到這裡,相視一笑。
“依我看,還是得分事兒。這事兒那位做的不好,咱們出手,不算不敬。棒打鴛鴦就棒打鴛鴦,您别棒殺鴛鴦是不是?”
“清遠眼下如何了?”宴溪因着春歸的事心緒煩亂,尚未顧得上去打聽清遠而今的情形。
“宮裡來信了,醒了之後要尋死,被那位找人看了起來。這清遠,從前看不出來,這半年多倒是發覺她與一般的公主不同,很有一些風骨。”宋為遞給宴溪一小壺燒酒,二人喝了取暖。
一旁的姜煥之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聲,用力睜開眼,看到一旁坐着的宴溪和宋為。嘴唇動了動,那二位都看懂了,說的是:“清遠。”
宋為湊上前去,指了指他的腹部:“你傷在這裡,少說話。這傷怎麼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痊愈。公主沒事,在宮裡被關了起來。”
姜煥之聽到清遠沒事,放心的點了點頭,他眼皮很沉,無論如何睜不開,于是閉了眼又昏睡了過去。
宴溪和宋為守到後半夜,覺得眼皮也有些沉,于是一左一右在姜煥之身旁,和衣睡下。
到了日頭出來之時,姜煥之終于能睜開眼,偏了偏頭看了兩邊睡着的人,喘着說了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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